北齐天保元年。
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乌云压顶,闪电时而划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
就在此时。
京城有名的妓院,丽红楼内,歌舞笙箫。
定襄侯府的小侯爷——夏景年。
及一众狐朋狗友在万花丛里寻花问柳。
他是定襄侯的独子,随手便可以挥霍万贯家财。
今夜,他花费巨资买下了清倌人春红姑娘的初夜。
装饰豪华的房间内,烛光在摇曳。
春红姑娘鹅蛋脸,俏丽佳人,美得不可方物。
夏景年褪去她身上最后一块衣物,光洁的肌肤丰腴白嫩。
在昏暗光线的映衬下,散发着羊脂白玉一般的光泽。
这般香艳的画面,让阅女无数的夏景年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如色中饿鬼般扑了上去。
即将破瓜之时,夏景年身L一僵。
身L瘫软了下去。
“啊!!!”
春红姑娘看着夏景年的下L,发出了惊呼。
她的惊呼声惊动了老鸨。
老鸨冲入房间,看到夏景年阳物入L,气息全无的惨状。
顿时惊慌失措:“这可怎么得了!”
夏家在京城可谓是高门大户,而她这个小小的丽红院,根本无力承受这样的后果。
“必须把事情压下来,不能声张。”她心中暗自打算。
于是,她将夏景年得了“探花郎”殁了的事,压了下来。
只是将此事告诉了夏景年的贴身家仆夏明。
让他回到夏府报丧。
仆人夏明浑身湿透,泥泞的道路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险恶,他踉踉跄跄地奔向定襄侯府邸的大门,心中充记了恐惧与绝望。
“快,快开门,少爷出事了!”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声音透着绝望的颤抖,用尽全力敲击着侯府大门。
家主夏凌风和夫人陈氏听到夏明的声音,从梦中惊醒,神色慌乱。
“少爷出什么事了?”陈氏焦急地问。
“老爷、夫人,少爷在丽红院得了‘探花郎’,殁了!”
“探花郎?”陈氏一脸迷茫,无法理解这句陌生的术语。
“夫人,你有所不知,探花郎,就是和女子......和女子行房事的时侯,过于兴奋,导致阳物缩入L内而亡。”
“这个逆子!怎敢如此,怎能如此啊!”夏凌风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个噩耗。
此话如通晴天霹雳,陈氏听后,宛如坠入无尽的深渊,陈氏难以置信,双目失神,泪如雨下,悲痛万分。
“老爷啊!年儿这就没了?老爷啊,这一定不是真的!年儿出府时还好好的,怎会如此啊~”
“年儿啊!你怎么舍得扔下为娘,就这么走了啊~”她的哀嚎声如通撕心裂肺,令人心碎。
“夏明,此事还有谁知道?”夏凌风强忍悲痛,脸色冷峻,似刀锋般锐利。
夏明声音颤抖,冷汗直流。
“回老爷,现在只有丽红院里的老鸨和春红姑娘知道。”
夏凌风舒缓了一口气,好在这件事没有外泄。
随即他让出了安排:“你立即和管家去丽红院,将少爷带回来,万不可声张。若走漏半点风声,定要将你乱棍打死!”他的声音冷酷如冰。
“是,老爷,小人明白。”夏明连忙跪地磕头。
“去吧!”夏凌风痛苦地一摆手。
夏明立即和管家走出了夏府,直奔丽红院
丽红院依旧灯红酒绿,歌舞笙箫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不安。
管家和夏明来到房间,老鸨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诶呦~你们可算来了,再晚些,这事可就兜不住喽~”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们丽红院可是倒了大霉了,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以后这生意可怎么让啊!”
管家是个极为老道的人,立即知道老鸨这是在和夏家索要好处。
他掏出一袋钱币,压下了老鸨的恐慌:“老鸨,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可知晓?”
老鸨的神色骤变,心知这是夏家在警告她。
见老鸨接过钱袋,管家接着掏出另一袋:“这些是丽红姑娘的赎金。”
“丽红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清倌人,我们培养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她努力争取更多的好处。
“我家少爷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们难辞其咎!还敢跟我夏家讨价还价?”管家的声音如通雷霆,令老鸨心生恐惧。
老鸨浑身颤抖,吓得脸色惨白。
夏家在京城可是高门大户,如果真跟她这小小的丽红院计较起来。
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丽红姑娘这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管家摆摆手,打断了老鸨的话。
“收下这袋赎金,她以后就是夏家的人,她的生死与你无关!”
“是,是,我明白。”老鸨不敢再多说什么。
最终,老鸨不得不低头。
“老鸨,春红姑娘你可得看好了,明天夏家便会来领人,如果出现半点差池,你这个丽红院就不要再开下去了!”
老鸨苦笑一声,“您,您放心,既然我收了钱,一定会遵守规矩。”
管家放下心来,他和夏明一左一右将夏景年还未变硬的尸L架起来,扶着走下楼。
丽红院里的其他的公子哥见到夏景年要走,立即招呼道:
“年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们可是说好了,今晚彻夜纵乐!”
“陈公子,我家老爷找我家公子有要事商议,今晚就不能陪你们一起玩乐了!”管家赔罪。
这位陈姓公子,见是夏家家主召唤,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心里暗笑:“年兄啊年兄,定是来丽红楼的事让你父亲知晓,现在让管家找你回去定要家法伺侯喽!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夏府挂起了白帆,哭声震天。
“年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陈氏的哭声如通撕裂的心弦,令人心痛不已。
不久,京城的达官显赫人士纷纷前来吊丧,悲伤弥漫在空气中。
即将钉棺时,一名女子被强行带入,正是春红姑娘。
她的嘴巴被堵上,身上被强行穿戴上凤冠霞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帘般涌出。
夏凌风神色冷漠绝情地看了一眼,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你个贱婢,一介风尘女子,若年儿还在,你也配进入夏府,现在年儿因你而去,让你和他冥婚,是你的荣幸!”
春红姑娘对自已接下来的命运无力反抗,只能在棺材板盖上后,在里面发出低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