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在广场上走着,一首走到了路灯熄灭的地方。
生活没有什么意思,花家里的钱,平平淡淡地吃、睡、看看书。
也许是太闲,闲使人空虚。
她抑郁地走着,走到防波堤上看黑色的海。
没有灯光,广阔的水面令人不安。
赵娇便提着新买的日用品返回了。
V市没有新鲜事发生,日子像海岸线一样,使劲一瞪,便望得到尽头。
赵娇回到宿舍,放好杂物,爬进床帐,拿出手机看。
天很快亮了,西点钟的熹光却使她昏昏入睡。
她在下午两点钟醒来,宿舍空无一人。
她下楼吃香锅。
在食堂,永远只能吃到这几样东西。
她上楼洗了个澡,又躲进床帐看她的。
这种玩意,越看越消沉。
周末永远是这样。
买东西、看海、睡一个长觉。
二十多岁的人生,同样一眼看得到尽头。
接下来是周一,她奔波在不同的教学楼。
在课堂上熬时间,玩手机、断断续续地听课。
她机械似的抄作业、做小测,相比于期末,更讨厌挣平时分。
十几周之后,她又逃离了这里。
寒暑假像一场更长的睡眠,休息并不能遏制寂寞之心的增长。
一年中有九个月都在V市度过,她醒着做梦。
算算时间,来这里己有三年多了。
有人考研、有人考公、有人出国,各忙各的事,再也见不到身影。
赵娇仍不确定她要干什么。
她既不准备考研,也没出国的绩点。
考公吧,这是唯一的出路。
考公?
要考哪里?
去黑龙江吧。
她的家在北纬西十八度地区,有时还会发生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