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接过纸条，喉咙突然发紧。

    这些年来，除了林杰和李院长，就数这些摊贩对他最友善。

    虽然只是多给个土豆、少收几毛钱的小恩小惠，但这些微小的善意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繁华且温暖。

    买完菜，许莫站在杂货店门口犹豫了许久。

    橱窗里那件白色T恤依然挂着，旁边多了件深蓝色的POLO衫，看起来更正式些。

    “想好了没？”

    店主老头摇着蒲扇走出来，“要我说，上大学得穿体面点。”

    他指了指那件POLO衫，“这个料子好，洗不皱，上课穿正合适。”

    许莫摸了摸标价牌：六十八。

    比他半个月的饭钱还多。

    “我……他攥紧口袋里剩下的钱，虽然现在的生活比之前好了许多，闲钱多了些，但还是要省着点花，“还是拿那件黑的吧。”

    老头叹了口气：“你小子啊，啥都好，就是太省了。”

    他取下POLO衫塞给许莫，“试试，不合适不要钱。”

    他穿在身上，发现衣服竟意外的合身，深蓝色衬的许莫长期营养不良的枯黄脸色精神了些。

    镜中的少年依然消瘦，但至少像个大学生了。

    “多少钱？”

    许莫小声问。

    “西十五，跟那件黑的一个价。”

    老头眨眨眼，“标价只是给外人看的。”

    许莫知道老头在说谎，但他没有拆穿。

    这份善意太过珍贵，他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家楼下，他在路过一旁的草丛时，感觉到周围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怪异，他也没多想，径首走上楼，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一进门，许莫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晚餐。

    他把排骨洗干净，学着李院长教的方法，先用冷水焯去血。

    水沸腾时，浮起的灰色泡沫不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