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岩也不答话,眼神温和地审视跪在地上的两人,却并不唤她们起身。
绿琴心里发恨道:“这死肥婆,没能拿来她的性命,倒摆起架子来了。”
在尉迟贞离家的两个多月里,绿琴没少明里暗里对南瑾岩使绊子,她恨的是,慕王明明心悦于自己,却好端端地和她赐婚!
半晌,南瑾岩才仿似回过神似的,娇憨地笑起来:“瞧我,倒忘了让你们起身,两位请起!”
绿琴阴着面,对南瑾岩行了一礼:“王妃既无事,我与李嬷嬷便先去了。
您好生休养吧…”拉上李嬷嬷,头也不回地走了。
茭白看看那两人的背影,又看南瑾岩,嗫嚅着:“小姐,您…好像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南瑾岩笑盈盈问她。
她咬咬嘴唇:“就是嘛,往常您待她们,总是步步退让,不争不抢不在意,反正自嫁进这儿,小姐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南瑾岩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认真地说:“这一回,我大难不死,想明白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任人拿捏,连着你和我一道受奚落,丢的还是父母兄长的脸。”
“哎!”
茭白笑着点点头,眼里谦和迸起泪花:“奴婢倒没什么的,小姐能这般想再好不过,奴婢,奴婢就愿看您好好的……”南瑾岩一挥胖胖的手,笑着抹一把她的脸:“哭什么,陪我出门走走去。”
春华院作为垂花门内第一正院,规模气派自不用说,只是萧条了些。
南瑾岩望望银杏叶铺就的满地金黄,从落叶累积来看,院中己多日无人打扫……问身旁的茭白:“为何这里,像没什么人呢。”
茭白低下头,有些难过道:“小姐陪嫁来的家人,调走的调走,发卖的发卖,如今院里由李嬷嬷管事儿,丫鬟小厮也是绿琴姑娘选的人……”什么!?
都是她们送来的人,以绿琴在尉迟贞处的地位,那些人还不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