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的突然转变让苏晨愣了一下。

    他老实回答："不知道。

    ""因为初中时暗恋的男生养了一只。

    ""我每天放学都绕路去宠物店，就为了能偶遇他遛仓鼠。

    ""后来他转学了，把仓鼠送给了我。

    ""那只仓鼠叫团团，我养了两年。

    "苏晨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佳佳又发来一条："所以我知道一首注意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像一块糖，在苏晨心里慢慢化开。

    他们聊到凌晨一点，从仓鼠聊到最喜欢的电影（都是《千与千寻》），从最讨厌的科目（她恨物理，他烦政治）到共同喜欢的一支冷门乐队"棱镜"。

    当林佳佳提到《小王子》时，苏晨差点脱口而出那首匿名诗的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明天还聊吗？

    "林佳佳最后问。

    "聊。

    "苏晨秒回。

    "那...~"苏晨盯着那个波浪号看了好久，仿佛能从中解读出什么密码。

    窗外，一只夜莺在歌唱，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五一假期剩下的两天，苏晨几乎没离开过手机。

    他们聊童年（林佳佳六岁时掉进过池塘），聊梦想（她想开一家宠物咖啡馆），甚至聊过世的宠物（苏晨的球球和她的团团现在大概在天堂做朋友）。

    唯一避开的话题是家庭——每当谈话接近这个领域，苏晨就会巧妙地转移方向。

    返校那天早上，苏晨在镜子前站了十分钟，尝试了三种不同的发型，最后又洗了把脸恢复原样。

    公交车上，他不断检查手机，尽管知道林佳佳也在路上不可能回复。

    教室门口，苏晨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林佳佳己经坐在座位上了，正在整理书本。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短发上，镀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