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花瓣状的簪头早己磨损成模糊的圆粒。
星空般流转的传承空间突然寂静得可怕,唯有玉簪偶尔与发丝碰撞,发出细碎的、铃铛似的轻响。
"太像了......"她蹲下身触碰地面——那里还残留着孙玄钧跌倒时压弯的星草。
嫩芽在掌心舒展的姿态,与记忆里那人躺在花果山草地上的模样渐渐重合。
可当他抬头时,眼里没有大圣焚天灭地的桀骜,只有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惊惶。
银河在脚下无声流淌,映出紫衣眉心紧蹙的倒影。
她摘下发簪轻轻一划,水波间浮现出两段交错的画面:左边是玄钧吹灭生日蜡烛时紧闭双眼的虔诚模样,右边却是那人横棍立于南天门前的狂傲笑颜。
两道身影在涟漪中时聚时散,最终化作十八盏飘摇的烛火。
"你说要找个最像你的传承者......"她对着虚空呢喃,发簪突然烫得握不住,"可若真是你转世,怎会连那个眼睛都要靠触碰法器才能觉醒?
"一滴温热忽然坠在手背。
紫衣怔怔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原来在察觉之前,泪水早己爬满脸颊。
她慌张地抹了把脸,起身时裙摆扫过星沙,惊起一片流萤般的微光。
"罢了。
"她将玉簪重新绾好发髻,转身走向悬浮的青铜古镜。
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容颜,而是现实世界里孙玄钧呆坐床边的模样。
少年正对着掌心的短棍发呆,台灯光晕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棍身"灵阳"二字上,恍如五百年前那人眨眼的频率。
紫衣的指尖穿过镜面,虚抚着少年发顶:"且让我看看,这次是天道给众生的生机......"镜中突然传来闹钟声响,她触电般收回手,"还是你又一次任性布下的局?
"星光在她身后聚成七十二道模糊虚影,隐约是身披战甲的模样。
当最后一缕微光没入镜中,整个空间响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