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月se皎皎,脸se娇娇。
赵晴儿应对萧卓的表白,甚至是直白的“索取”,下意识先装傻。
行走江湖十年之久,她习惯了。
“奴家听不懂大姑娘在说什么。”
她一句“听不懂”就想搪塞过去,也是想得简单。
“大姑娘休要乱说话!”
不等萧卓反应,她立马给予“警告”。
她很清楚,萧卓把心意宣之于口,那便意味着她志在必得了。
果然,“吁”一声,萧卓拉住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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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停步,驻足在了银白se的月辉之下。
月se清冷,寒风萧瑟,一转眼又快到年关了。
而马背上的她们却犹如两团火,红彤彤的。
一个身着喜服,一红到底。
一个身披赤se斗篷,目光炽热。
原来火热的并非身上的红衣,而是躁动的心。
“有话回去再说。”赵晴儿抑制住燥热,从萧卓怀里挣脱出来。
她躲避她火辣的目光,吵着要下马。
可马儿过于高大,她害怕,踌躇两下只能说:“大姑娘下去,接奴家去。”
上次也是萧卓在马下张开双臂她才敢一跃而下,结果两人双双摔倒,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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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缤纷、衣袂翩跹,那一摔激起了粉红花雨。
花雨纷飞,淅淅沥沥,她才发现灼灼其华的并非花儿,而是她。
“卓……”
当时一瞬间的情动,她差点将这些年流落在外的苦都倾诉给她听,可是……
她被一纸契约、一句承诺束缚住了,不敢动情,更不敢拖累了潇洒肆意的nv将军。
李施施承诺过,只要完成她交代给她的事儿,赵家一脉就能保住。
她岂敢因为个人情ai置族人于不顾?
在教坊里,能留住清白身子已是她能为萧卓所做的唯一了。
“不下马也成,打道回府吧。”为了催她离开月黑风高的当下,她搬出了她父亲,“不然,等大将军酒醒了,可不好办了。”
“是吗?”萧卓语气冷淡,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且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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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口气,她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她还大言不惭:“我说了,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是父亲也不许。”
她说便说,还忽而靠近,害赵晴儿心跳加快。
四目相接,眼波流转,赵晴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方碧潭,明明清澈见底,可不下水永远无法得知它如何深不可测。
而即便知道她深不可测,但只要能温存一时半刻,就是要她溺si其中又何妨?
赵晴儿紧握香拳,拇指掐进掌中,用疼痛提醒自己千万要把持住。
风不定,人初静,夜深琼花落满径。
今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甚好。”赵晴儿不自觉抱了抱臂,“雪凉风冷,大姑娘好冷静冷静。”
繁星点点、雪花朵朵,此时此刻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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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儿明白,再拖下去需要冷静的就非萧卓一人了。
最好的法子便是避开。眼不见心不烦。
岂料,萧卓解开脖颈上的束带,给她披上了她的斗篷,殷勤得很。
她还提起毛茸茸的帽子给她戴上。
越发靠得近了……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赵晴儿感叹,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斗篷上全是萧卓衣物的熏香,好闻。
她心如鹿撞,可转眼便又一脸不悦了。
萧卓晚妆初过,唇上沉檀颜se淡泊,赵晴儿没好气地说:“看来三娘伺候大姑娘伺候得格外仔细,不但衣物日日熏香,连涂唇的红膏也是心思奇巧。”
红膏颜se不俗不媚,提亮了萧卓的面se,也符合她nv将军沉稳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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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市面上就没有这样的红膏,哪怕是g0ng中也找不到一盒!
除了三娘亲手调se、pa0制,独给萧卓一人专用,赵晴儿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想来大姑娘今夜之妆面亦是三娘打点的,还有束发、戴冠、换装……大姑娘这位侍俾还真是心灵手巧!”
闻得酸言酸语,萧卓轻声一笑,眼中的冷意淡去了不少。
“莫非还会通房?不然你二人如何亲密无间?”
赵晴儿见微知着,单单从萧卓的唇se便联想到这许多。
萧卓且听她说,面含淡淡笑意,眼神意味深长。
赵晴儿急了,知道自己失言了,可她就是忍不住叨叨,不然心里堵得慌。
“大姑娘是打算杵在马上一世?倒是说句话呀!”
“晴儿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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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离了三娘没法活?还有,nv将军也要上妆吗?”
“当然。”萧卓像盯着一只急红了眼的小兔,云淡风轻地说:“晴儿想不想看本将军的妆奁?那里面可有全汴京最齐全的胭脂水粉。”
她是将军亦是nv子,nv子再好强也不用像男子一般不修边幅。
她可以一边美着,一边强悍,无需在外形上靠近男子们的粗犷。
而这些“歪理”在赵晴儿看来都是三娘灌输的。
“那三娘也是!日日帮大姑娘涂脂抹粉,也不怕被其他狐媚子抢了去!”
“怎么?晴儿担忧我被抢吗?”
“才没有!将军是汴京城的风流nv公子,投怀送抱的佳人多,哪轮得到奴家c心?”
“真的?”
“假的。快说,此处是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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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大宛天马,才疾驰了不到一个时辰,驻足之地的景se已与城内风光尤为不同。
几时出城的?如何在宵禁之时跑到了城外?赵晴儿对萧卓的本事还是知之甚少。
“君上给了我令牌。”萧卓从腰间取出了刘盎的私牌,告知说:“马儿也是君上借的。”
“君上?君上为何要一次次出手相助大姑娘?”
“君上不是帮我,而是帮我们。”
“我们?君上堂堂天子,哪里认得奴家这样的贱民?”
见赵晴儿还在装傻,萧卓问道:“君上是谁,我是谁?还有少时咱们在将军府相依相伴的日子,晴儿当真要从记忆里抹去吗?”
“什么谁跟谁?什么将军府?晴儿听不懂。”
“罢了。”心明赵晴儿打算装傻到底了,萧卓g脆另辟蹊径,“且不管谁是谁了,就说此刻,此刻的你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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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
“前尘往事一笔g销,权当在我母亲兰阁那次相遇是你我之初见好了。”
“所以呢?”
“所以晴儿觉得我怎样?可还喜欢?”
萧卓双眸直gg盯着赵晴儿,没有半分怯懦与羞涩。
倒是赵晴儿快招架不住了,听到问话、与她对视,脸庞犹如被火烧,连双耳都滚烫滚烫的。
萧卓见此笑道:“晴儿还和儿时一样,一害羞,脸se就像煮熟了的螃蟹。”
“奴家才不是!大姑娘是!”
“好好好,我是。敢问晴儿喜不喜欢螃蟹,可想与螃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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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螃蟹x寒,吃了容易拉肚子。”
“原来晴儿想食。”
“呸!奴家才不吃!难吃si了!”
“那我必定好好pa0制,让晴儿享到美味。”
“不要!”
“晴儿不喜?”
她怎能不喜,在兰阁见她一身戎装突然而至,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当场心神。
但她在风月场是游刃有余的,只消一瞬,真实的情感便被掩盖在了假笑和自如的寒暄之间,没人能窥探出她的实感。
就连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萧远山也被她一舞“定关山”给唬住了,她的“功力”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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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次落水前情动一吻暴露了她的心意,为此,李施施关了她半个月禁闭。
如今回想,赵晴儿不知李施施是真的赏罚分明,还是乱动私刑,嫉妒她与萧卓这段情。
“我心悦于晴儿,那晴儿呢?”萧卓直抒x臆,白得可怕,“儿时初见,在g0ng里,也是这样一个年关雪夜,我便早早ai上了。”
“忘了!”赵晴儿声音变得低沉,“请大姑娘不要说什么心悦奴家的傻话。奴家一介倡nv,如何配得上将军?想来将军再磨砺磨砺,等再立战功,拜相封侯指日可待!到时候晴儿就是去将军府中做个舞姬都算是高攀了。”
她改称她为“将军”,显得格外生分。
“晴儿,我没在和你说身份,而是人。”
“人?”
“我萧卓这个人,不是什么大将军府的嫡nv,亦不是为朝廷卖命的将领,更不是汴京城的nv公子。而是我,褪去华服与各种身份的萧卓,你可喜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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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晴儿厌我,我不会再纠缠。但请当面告知,我要听晴儿亲口说。”
而在厌她还是ai她之外,还有第三种可能。
“晴儿对我没感觉?”
她灼热的目光从她头顶“洒”下来,让她娇羞的模样无所遁形。
要是真没感觉,她又何故为难?
“如果我们心悦彼此,我想今夜就定下来。”
蜜桃熟矣,亟待采摘。
萧卓希望自己是采摘赵晴儿的那个人,而非她父亲。
“何谓定下来?”赵晴儿再不懂也知,凭萧卓的x子,肯定不单单要“口头协定”,还要有其他实质x的东西来确定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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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是这么实在。
“一个吻难道还不够明确的?”这话赵晴儿只敢在心里嘟囔,不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那次是她主动的,简直羞煞人也!
“晴儿。”萧卓牵起了她的手,正se问她:“今夜,你我同床共枕,共赴巫山可好?”
此nv竟然一本正经说要与她一番yu?
“si人!你就这么se急?看奴家是g栏瓦舍的倡nv,想欺负是不是?那好,一锭金子买了奴家的初夜去!”
赵晴儿故意自轻自贱,句句话都是拿着刀子划拉在萧卓心坎上。
萧卓心疼、心急,更心悦,一把搂住她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
那一次赵晴儿在她面颊上蜻蜓点水是情之所动,今次亦然,只不过在情之上多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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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吻的地方便不再是红扑扑的小脸蛋了,而是唇。
唇舌相依,耳鬓厮磨,两名nv子在雪夜里、马背上不顾及,吻得肆意。
“晴儿,去不去?”萧卓再一次问了,咬着红唇问。
可赵晴儿懵懂,羞涩难耐道:“你我都是nv子……该当如何?”
看来她是允了。
也怪不得她,被萧卓带着重重的yu念吻上,何人把持得住?
只是她不知nv子与nv子之间该如何再进一步。
萧卓却说:“无妨。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