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气清如许。
红鸾与彦谨睡了整个下午，不吃不喝、不动不挪，就这么相拥而眠一直到夕yan西下才睁眼。
一睁眼，西风解事，为人间、洗尽三庚烦暑。
天，当真是凉了下来。
生怕月子中的nv子受寒，彦谨在屋子中央架起火炉、烧上热水，替她擦身、上药。
“药郎，奴家好想泡澡哦。”红鸾嘟着嘴不高兴。
与他亲昵过后一同沐浴、饮酒，何等快意！奈何身上的伤……
“讨厌！”尽管知道不可能，但红鸾就是想向彦谨撒撒娇，抱怨抱怨。
“等红娘好了我们不醉不归！话说……清净山上的温汤池冬日里去有gu药香，别有一番趣味。”
“清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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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山的温汤池夏日里他们陪同长公主去过，的确雅致又惬意，是个消暑的好去处。
红鸾未知冬日同样可以上山游玩。
“踏雪寻梅，沐日浴月，可耍的多了！”彦谨ai玩，也懂得如何玩得尽兴。
饮酒作乐，松动完筋骨，再去清净观里听姑子们讲解讲解经书妙义，吃几顿斋饭，好不快哉！
“自然……”彦谨说再好的行程也要看与谁同往，“如有美人相伴，幕天席地，日月同辉，来一场汤池野合，那身心必定大大受益！”
“野合？”红鸾跟着他把这两个“下流粗鄙”的字说出口后“恼羞成怒”，嚷道：“讨厌！瞎说什么呢！”
“红娘不想试试？”彦谨说起1来侃侃而谈，“不是每次都非得在榻上，在野外更快意！”
“哎呀呀~~你还说！”红鸾捂住了耳朵，“真是羞si个人了。”
“羞什么羞？”彦谨一把搂住她，搂在x间紧紧的，“都是和我怀过孩儿的人了，还羞？”
“就是七老八十阅尽千帆了，该羞还是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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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红娘羞红娘的，我耍我的。”
“耍？”
彦谨翻身，重压红鸾在身下，双目含情，痴痴望着她。
“又来？”红鸾意识到不好，娇嗔道：“还是不要了吧，不能那个，不过瘾。不如不要开始。”
她说的“那个”是哪个他明明知道，却还逗她，“不能哪个？又羞于启齿呀？”
“是啊！”被他一激，nv子上当，张嘴便说：“就是药郎不能进奴家的身子，奴家难受得紧呗。”
“难受还泄那么多汁ye出来，真是个小浪蹄子！”
“药郎嫌弃？”红鸾又怏怏不乐地嘟起了小嘴，耍起了小x子，“大不了以后药郎去找那不泄汁的娘子耍弄，就莫要来我这儿了！”
“你啊……”彦谨笑着用指头点了点她的鼻头，说：“真是g柴，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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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药郎是烈火？咬你！”红鸾张嘴一咬，还真咬住了彦谨的手指。
他也不躲。
不但不躲，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她用上下贝齿钳制住，面含微笑地盯着她瞧，像瞧一辈子也瞧不够似的。
&子妖魅，好好的咬住指头不g，非得用细细的舌尖在口里含t1an，弄得彦谨痒痒的。
“刚说了不要，你这是作甚？”彦谨且看她能耍出何等花样来。
果不其然，她风sao得可以，只要与他亲近就忍不住撩拨。
这会子她倒是不害臊了，敢于与他对视，大胆地改“咬指”为“x1指”，含指在嘴中一下下吞食，如同吞食他的yan物一样。
此非暗示，而是明示了。
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时而侧面t1an舐、时而整根包住，她0地g引他，还不忘娇音魅语道：“药郎，奴家下面又泌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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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汁的岂止下身，他看见她前的小点在不住流淌出白浆。
怀过孩儿后r汁愈发浓郁了。
她情动起来才不会羞，不但敢说，还敢在他身下扭动如蛇，敞开x脯子任他看r。
而她的面目亦是令人心动的，眼神迷离，呼x1微喘，整个儿呈微醺状。
他们都太年少了，血气方刚，就不该同卧一榻！同卧必定“出事”！
她忍不住了，娇滴滴地说：“药郎，奴家饿了，想吃。”
“吃？吃什么？”彦谨不懂自己为何有点儿紧张。
“还能吃什么？”红鸾一拍他的面颊，斥道：“药郎怕是想歪了！”
刚烧完水、擦完身，吃食早早就煨在了火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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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r，还有药郎替奴家煮的汤。再熬下去怕是要糊底了。”
“糟糕！”
屋子里已有些微弱的焦味了。彦谨赶紧起身，端罐子离火。
除了牛r，他还煮了当归红豆汤，里头放了不少红枣、红糖，补血最好。
“蛋也吃了吧。”彦谨像萧启劝药那般劝红鸾一一服用，结果红鸾用完又叫唤肚饿。
彦谨摇头叹气。
“子曰：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还真是。”
彦谨碎嘴说红鸾多事。
红鸾不服，呛声道：“那以后有了孩儿，药郎最好别当爹爹与夫君，自顾自离家去便是！奴家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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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话归气话，但红鸾转念一想，哪有这样的一日？
他和她就不可能如寻常人家一样相濡以沫、平淡一世。
红鸾苦笑一声。
“对了，说起清净山来，长公主要奴家上清静观去。”红鸾收起愁绪，话锋一转。
“清净山上的清净观？”彦谨总觉得长公主就没安好心，问道：“去那作甚？”
“替牛嬷嬷供奉往生牌。”
“哦。”
“奴家想着反正要去供奉，不如也替孩儿供一块安抚婴灵，药郎觉着如何？”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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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孩儿没成形，亦无名，可行？”
“写上你我二人的名讳便是了。这样……不如本君陪红娘一同前往？”
“奴家倒是想，但长公主怎会肯？也莫让旁人瞧出什么端倪来才好。对了，牛嬷嬷的身后事……”
“早安排上了。”
牛嬷嬷一命呜呼那日彦谨便差人买来了棺材。
如今她停尸在堂屋，害一众人不敢靠近。
红鸾疗伤没出屋，不知外头乱成了一锅粥。
彦谨不以为然，不齿道：“若非长公主，那厮就配一个草席子裹了对乱葬岗一扔。还停什么尸，做什么法事。多此一举！”
“n娘自是特别一点，不是普通奴婢。药郎在公主面前切莫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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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牛嬷嬷，红鸾不免多说一句：“公主那奴家是搪塞过去了。公主不会对药郎起疑心的。”
人是彦谨杀的，可长公主认定是红鸾g的，红鸾顺水推舟认下，保全彦谨。
彦谨好不自责，“若非我大意，也不会让长公主迁怒于红娘，害了我们的孩儿！”
红鸾首次见此人悔恨难当，心疼得紧，靠在他怀中用t温暖他。
“无妨。”红鸾想开了，“都是命，躲不过的。就当孩儿替爹爹挡煞了。奴家不能失去药郎，孩儿定然是知晓的，所以……”
“不能失去我？当真？”
这话红鸾没答，只g住彦谨的脖子一抬身子。
她轻轻吻在他唇上，就一下。
而他，情难自控，舍不得只是蜻蜓点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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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轻启吐芳华，玉齿微露映月牙。
他们都知道，此吻无关乎yu念，而是因为情ai。情致所动。
孩儿没了之后他俩再难说出“心未动，身深交”之类的混账话。
冥冥之中，牵绊他们的绳索又强韧了几分。
“谨，跟奴家说说，何故突然杀了牛嬷嬷？”红鸾退出唇来想知道真相，“仅仅是因为她对奴家用了水刑？还是因为贼人是她寻来作恶的？”
红鸾了解彦谨。
他并非会冲动杀人的莽夫，其中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好端端的在她脸上纹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