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秦意臻压抑的、细碎的抽泣声,以及她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心跳。那台冰冷的笔记本电脑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待着她将自己最后一点灵魂也献祭给它。
写点……更新的……
写点……他没看过的……没玩过的……
江冽的话语如同魔咒,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刀锋,将她割得遍体鳞伤。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过去的那些屈辱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闪过,但她知道,这些都已经‘不够’了。他要的是新的刺激,新的折磨方式。她必须像一个专业的虐待狂一样,去构思,去设计,如何才能更进一步地摧毁‘林秘书’,也就是摧毁她自己。
目光绝望地扫过这个奢华却如同囚笼的卧室。柔软的地毯,昂贵的家具,巨大的落地窗……这些都曾是她里描绘过的‘浪漫’场景,如今却都成了她噩梦的背景板。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除了江冽随手丢下的电脑,还放着一支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钢笔和一本皮质笔记本——那是江冽平时用来记录一些事务的。
笔……本子……写作……
一个无比恐怖、无比扭曲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了她的脑海。
如果……如果林秘书不仅仅是被顾总玩弄,而是在被玩弄的同时,还被逼迫着……记录下这一切呢?用笔,或者用电脑,实时地、事无巨细地,描绘出自己正在遭受的侵犯和羞辱?一边承受着身体的蹂躏,一边还要用文字去粉饰、去美化、去‘享受’这一切?
就像,就像,上个星期六,江冽对她做得那样!一边玩弄她的身体一边让她写!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胃里翻腾得更加厉害。这简直是……精神上的终极酷刑!将施虐与创作,将受辱与记录,以最残忍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强迫受害者成为自己苦难的、节名,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玩味,“一边被干,一边……记录下自己被干的感受?“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床边,阴影将秦意臻完全笼罩。
“有点意思。“他俯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那些露骨的文字,仿佛在摩挲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这个想法……是挺‘新颖’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秦意臻的心上。
“看来,“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你果然还有不小的潜力啊。“
他刻意在‘潜力’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不是愤怒,不是厌恶,而是……兴趣。浓厚的、带着黑暗欲望的兴趣!
秦意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不仅没有因为这个扭曲的“创意“而激怒他,反而……正中了他的下怀!
她亲手给他锻造了一把新的、更锋利的、可以用来折磨她的刀!
“这个‘番外’……“江冽直起身,拿起旁边的托盘,语气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勉强合格。先吃饭。“
他将托盘放在她面前的被子上。
“对了……“他顿了顿,转过身,走向门口,在即将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充满暗示的笑容,“这几天,口交3次,腿交2次,做爱10次,总计五万七,已经打到你银行卡上了。虽然很可惜没有体验到肛交的服务,不过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吧!”
然后他关上门,留下秦意臻呆滞地坐在床边,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秦意臻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食物,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扑到床边,对着垃圾桶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五万七……五万七……五天的折磨,哦,不,第一天单结了,总共七万三。
她的灵魂,尊严,肉体,就被他拿七万三买断了!
秦意臻低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真好笑啊……”她喃喃,声音几不可闻。
然后,她笑了。
哈哈哈,她在笑什么?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自己是谁都快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