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做吗？”
姬南泽在leo射在自己腿弯上之后从被褥中抬起头，他看着明显还没有满足的男人，埋在手臂上的嘴唇翕动，声音黏糊糊的，下一秒好像就要睡过去了。
&有些焦躁地拨了拨头发，摘下口罩他看着姬南泽明显没什么兴致的神情艰难地皱着眉拒绝了喂到嘴边的肉：“你都累了，绅士不该在这时候还勉强的。”
姬南泽闻言笑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我是那种很没有礼貌只知道做爱的野兽吗？”leo把姬南泽从被子里刨出来把他抱到浴室中做事后清洁，边给姬南泽擦拭身上的不明液体边像是很不服气一般抬起一侧的眉骨。
“怎么说呢，毕竟你之前的直播风格都比较直接，所以我本来以为今天会很……”姬南泽趴在浴缸边任由leo半跪在浴缸边给自己的背脊抹着沐浴液，他有些出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戳了一下leo腰间的蛇尾，“你今天好像对我很温柔？”
他做的那些心理准备都没有用上，要说过分，leo甚至还没有王期过分，实在有点辜负他百人斩的名声。
“因为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啊，所以我不会那么对你的，你可以放心。”leo安抚性地用沾着泡沫的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姬南泽戴着口罩的侧脸，然后他笑起来。
姬南泽看着他笑意明灿的蓝色眼睛，突然抬手将自己的口罩脱了下来。
&惊讶地睁大眼睛看他，姬南泽恍若无事一般将额发往耳后别了一下：“有些闷，就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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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泽的面容精致而昳丽，被情欲渲染之后更加娇艳，本来的清冷感全部融化，像是枝头一颗坠着露水的鲜红苹果，让人光嗅到那香甜的气味就口水直流。
“虽然不是圈子里的人，但是未尝不可以试试？”他冲眼睛中已经一片暗炙的男人勾起唇角，小痣明晃晃的，像是鱼钩上的饵。
&喉结滚动，半跪着的膝盖往姬南泽旁边又蹭了蹭：“我可以吻你吗？”
姬南泽脸颊歪在贴在浴缸边缘的手臂上，听到这问话只是用指腹轻轻逗弄leo腰间那狰狞的蛇尾，慵懒地半掀眼帘：“什么都要问是不是太没有情趣？”
沐浴液的瓶子「啪」的一声摔落到地上，leo猛得倾身捧住浴中美人的脸，矫健地将身体挤进浴缸，水液四溅，姬南泽顺从地抬脸迎合。
力道因为过分激动有些不加控制，他在姬南泽的脸上留下几道红痕，姬南泽被leo劈头盖脸地拥吻，泡沫将他们两个人混乱地黏连在一起。
姬南泽被激烈的攻势搞得快要窒息，他感觉leo似乎不满足于自己口腔内的空间，他宽厚的舌头在自己的嘴中焦躁地无法完全施展，侵占了所有仍然在叫嚣，舌钉数次打在姬南泽的齿侧。
甚至他的拇指不知何时也探进姬南泽的两边唇角，像是想要往两侧扒开，将姬南泽的口腔进一步扩张，他明明没有用力，却也让姬南泽有一种紧绷的幻痛感。
无法挣扎也无法解脱，嘴唇与舌头都逐渐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全部被另一个人夺取成为他的器物。
姬南泽的涎水再次不可自控地溢出，他的眼睛翻白，在完全失去掌控的呼吸中他感觉眼前一片闪烁的白点，像是一场盛大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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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时，他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瘫软地附在leo的胸膛上，听到leo擂鼓一般的心跳，像是婴儿在摇篮中钟爱的白噪音，像是死而复生。
“这只是s中最轻松的玩法，以后不要再随便对别人说可以尝试这种话了……”
&轻轻揉捏姬南泽的后颈，像是在教训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猫。
“但是我感觉很好啊……”姬南泽眼睛弯起来抬头冲leo笑，“像是不用担心后悔的自杀行为？”
&严肃了脸色，他拂开姬南泽的额发认真地审视着他的面容，最后他将姬南泽抱回怀中，额头点在他发顶，声音温柔得十分刻意：“是不是累了？等会儿好好睡一觉吧。”
不过姬南泽一时半会儿还是没睡上觉，因为洗完澡之后leo发现了他乳头上的细小伤口。
“我弄伤你了？该死。”
他找前台要了碘伏，稀释之后用棉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姬南泽的乳尖，姬南泽对疼痛耐受力比较高，看着leo懊恼的表情还顾得上打趣他。
“这伤口估计明天就愈合了。”
“……不管是什么程度的伤口，伤口就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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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泽不再搭腔。
&遇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共同组成了他的人生，他庆幸并珍惜着每一次相遇，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
未点燃的烟被他夹在指腹之间碾磨，烟丝漏出来，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姬南泽背对着他陷入沉睡，他倚靠在床边捏爆了香烟滤嘴的爆珠。
“为什么不抽？”
姬南泽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子，正托着下巴看着他，然后他伸手拿过他手中又一根即将遇害的香烟。
“给我点上？比被你糟蹋要强。”他向leo晃了晃香烟，挪到leo身边，笑得温醇。
在那笑容的蛊惑下，leo为他点燃了香烟，火光照亮他漂亮的眉眼，仿佛将他的空寂双眼填满，姬南泽在leo有些错愕的目光中熟练地吞云吐雾。
不得不说，这烟雾真衬他。
黑发的美人趴在自己的膝上，薄被搭在他腰际，露出他白皙缠绕着爱痕的背脊，像是从瓶口探出的一枝色繁的花，美丽在白雾掩映下更加缥缈却越发迷人。
“你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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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之前戒了来着。”
闻言伸手将姬南泽唇边的烟夺回来，leo咬在自己齿间，爽朗地咧起嘴角：“算了，这好像不适合你。”
姬南泽难得幼稚地撇了撇嘴，无趣地要起身缩回自己刚才躺着的位置，被leo「哎哎哎」地揽了回来：“别走嘛，睡不着和我聊聊天怎么样？”
姬南泽被他揽在怀里倒也习惯了，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起来：“你背上的纹身很好看，纹的什么？”
“无脚鸟，象征着自由和永不停歇。”leo的纹身意义被人问了要千百遍了，回复起来已经快成了自动化工程，“还有一条蛇，象征着无尽的欲望。”
“我将自由与欲望烙印在身体上，死亡时也只会带着这两件东西走。”
“……很浪漫。”姬南泽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做出回应。
“你觉得我会适合怎样的纹身？”他突然有点好奇，在身体上纹上永久的痕迹会是什么感觉。
“蝴蝶吧。”leo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在心中默默添了半句，“残缺的。”
“要试试吗？我是纹身师。”leo手指缓缓滑过姬南泽的脊椎，像是在丈量他的身体，“如果想尝试，请让我来为你服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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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泽便要了leo的一张名片，轻轻于指尖弹了一下：“好啊。”
姬南泽是一件非常完美的残缺品，应该对所有暗藏阴暗欲望的人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无论是将他打破还是重塑，都会给人带来绝顶的虚荣感与快感。
像是独属于你的人偶，只盛开于你掌心的花，他的一切模样仿佛都会由你来塑造，这种，罪恶的诱惑。
&掐紧掌心，感受到上头的欲望背后令他维持清醒的细密疼痛，他揉了揉姬南泽的头发：“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尝试。”
他的笑容中一定蕴含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令姬南泽眼带讥诮地喜笑颜开。
“谢谢，我一定会尝试的。”
闲谈过后leo与姬南泽面对面躺着，他搂着他的腰肢，讨好地轻捏：“以后也和我一起合体直播吧？”
见过太多美好的花朵，姬南泽却仍然让他心生追逐的欲望，leo隐约预见自己的人生即将错轨，也许是好也许是坏，但是他从来不会因为忧虑与恐惧而回避自己的欲望。
自由地去追逐自己的欲望吧，哪怕结局是死亡。
“如果你愿意让我感受更多属于你们那个圈子的快感，可以。”姬南泽轻轻吻leo的嘴角，指尖捏了捏他戴着银蛇耳钉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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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相互吸引，也在相互诱惑。
第二天又睡到中午，姬南泽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地和leo一起吃了一个午饭。
不用上班确实舒服，但是也容易空虚，人有时候真的有点贱，忙的时候想辞职，真闲下来又有一种被社会甩在身后的紧迫感，仿佛只有当一辈子黑工才能有安全感。
白天将时间填满，晚上躺在床上，感受着僵硬腰肢贴在床面上带来的酸疼感，一边抽气一边将其视为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看，我多么踏实地过完了一天。
这一点上姬南泽就挺羡慕外国人leo的生活方式的，仿佛没有时间观念，仿佛永远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担忧任何事情。
“你有很多职业？”
&打了一个哈欠捋了捋自己卷乱的额发，闭着眼睛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灌汤包，结果被里面的汤汁烫得快跳起来：“对，主播是一个，纹身师是一个，游泳救生员也做过，还有远航水手……其实总结来说就是我什么都做一点，对什么感兴趣我就立马去做，不过都是三分钟热度吧，也没什么了不起。”
姬南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自己这些年是不是活得过于刻板。
吃完饭后姬南泽和leo道别，银发男人观察着他神情，忽然开口：“你要去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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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泽一愣，摇了摇头：“没有，我暂时休职了。”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假期嘛，就是要玩啊。”leo向迷茫的姬南泽伸出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直催促他，“来啊来啊。”
&不断向姬南泽挥着手，姬南泽越看他越幻视小灰，最后忍俊不禁地答应了。
反正自己也没事干。
……
“一个网黄主播，一个gv演员？”沈又青看着leo的资料，厌恶而轻蔑地抬了抬手，“他还在我那个叔叔的地界做赛车手啊，那正好，一起端了吧，正好也该轮到我叔叔了。”
“私人赛车场惊现安全事故致人死亡，原来竟是赌博销金窟，责任人毫不作为只顾遮掩，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良知的泯灭，多好的新闻爆点。”
“早说过了啊，睡我的人，死了我也把他坟刨了。”
沈又青森然地轻敲指尖，助理站在他身边，仿佛看见一只眼露凶光的饿狼，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抬眼冒犯沈又青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