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

    “许明月。”左召蓝靠在门框上，“周主任找你聊得开心吗？”

    许明月头也不抬：“托你的福。”

    “你以为这就完了？”左召蓝压低声音。

    许明月终于抬头，眼神定定：“所以你是为了席天？”

    左召蓝神色骤变，正要反驳，许明月却打断了她。

    “我跟他没瓜葛。如果你再使这些小动作，我不介意帮你找他本人来。”

    对面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明月拎着书包从她身边走过，听见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咱们走着瞧。”

    休息在家，许明月写完作业后又刷了套理综卷子。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7:00，往常这个时间许萤应该下班回来了。

    正想问许萤要不要煮她饭时，消息框弹来信息。

    是许萤让她去趟蓝夜。

    许明月见怪不怪地收起卷子，她去接喝醉的许萤并不是第一次了。

    蓝夜员工休息室空无一人。

    她皱眉，穿过包厢往卫生间方向走。

    “明我有事和你讲。”

    远山出现在她两步远的走廊。

    许明月掠过他，仿佛没听到。

    远山指腹无意识压到了烟盒尖锐的棱角，这还是别人塞给他的。

    他原本是想叫明月，刚脱口就记起了她之前说的话。可似乎还是不行。

    漆黑眼眸流出一抹淡淡无奈，远山将烟盒塞回口袋。

    就在许明月拐过转角后，隐隐听见一个男人叫住了远山。

    “我就说你小子出来这么久做什么，原来是”

    后面的许明月没再听下去，她收到了许萤发的位置。

    盯着房间号，她越发感到古怪。

    蓝夜包厢分等级，5开头的是区，吴姨通常不会给许萤安排这里的服务。

    在看到左召蓝那张扬的笑脸时，许明月彻底明白了她的意图。

    一股火从胸腔燃烧，许明月眼睛沉了下去。

    “许大学霸终于来了啊！”左召蓝拖长了尾音。

    许明月冷眼看她。

    左召蓝轻笑，凑近她耳边：“进去喝一杯？”

    话音刚落，许明月就被她猛地一推。

    包厢，烟酒和香水味混杂，浓烈呛鼻。

    蓝紫交织的灯光下，几个男人衣衫不整地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袒胸露乳的女人。

    而许萤——

    她跪在地上，捧着双乳夹紧的高脚杯给男人喂酒。

    男人随手摸了把雪白的大奶子，将酒淋在上面，汁水爆散开来，接着粗鲁地拽起女人坐到腿上。

    许明月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

    许萤侧目，在看到许明月的瞬间，瞳孔骤缩。她慌乱地躲开男人凑上来的头。

    “躲什么，你不是来卖酒的？”男人深意一笑，重重拍上许萤肥臀。

    此刻，男人的调笑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赤裸裸、血淋淋。

    “怎么，你认识啊？”左召蓝桀笑，像一个终于把她逼到悬崖的胜利者。

    许明月握紧双手，那些笑，那些气味，刺破耳膜，钻入肺腔。冲破大脑皮层后，她抬手狠狠扇向旁边的人。

    左召蓝眼睛瞪得浑圆，捂住火辣辣的侧脸：“你”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许明月扣住左召蓝想要反击的手腕，声音冰凉。

    “疼就对了，这是还你的。”

    沙发中央的男人一双细眼像蚂蝗一般粘过来，滑腻地游走在许明月全身。

    “妹妹成年了吗？成人游戏玩过没。”他揩了滴奶子上的红酒放进嘴里，同时将激烈挣扎的许萤半个身子按在茶几上。

    “放开。”许明月冷沉开口。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拍了拍许萤的脸。

    “你这女儿挺带劲啊。”他突然拽住许萤的头发，“不如这样，你陪我们玩一局，我就放你妈走。”

    许明月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远山穿着应侍生的衣服出现，神色焦急。“隔壁失火，得尽快离开。”

    男人被打搅兴致正要破口而出，就听见走廊上阵阵脚步声。包厢其他人也不敢耽搁，忙往安全通道疏散。

    许明月推开左召蓝，拽起许萤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