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您刚刚做的量表显示,您最近是因为严重的抑郁导致心情低落甚至出现躯体化反应。”
医生很温柔的笑着,即使戴着口罩,黄玉楠依然这么认为。
“是...是我得了抑郁症吗?”
从小到大黄玉楠的话一首很少,现在也是,话少并且极度紧张。
“不一定是,您误会了,每个人都会因为某些事情有抑郁状态,这是一种状态,不一定是病,我们这边建议您住院观察...”医院窗外有一棵锥形的很绿的树,黄玉楠从来不记这些树和草的名字,即使她是一个作家,她也会很简单的将任何树称为树。
没有鸟,在冬天,她经常性的喜欢有些声音在她工作或者休憩的时候,以前自己可能并不太敏感,但现在,她讨厌冬天,她也讨厌夏天,秋天和春天她也不喜欢。
每一天都很值得讨厌。
“那是榕树,西季都是绿色的,女士,我们可以继续聊下去吗?”
医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并没有望着自己,只是愣神的望着窗外。
“因为结合您的量表结论以及您的自述,我们大概可以确定您就是典型的抑郁,这种情况还不算太重,至少您还没有过轻生的想法,但是为了避免您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或者说为了您更快恢复,我建议住院治疗三周。”
医生咬字很清楚,泛黄的大拇指指纹,烟瘾很大,白衬衫上有污渍,是洗过的痕迹,但是没有洗干净。
在黄玉楠进去时医生正在拨电话,是微信电话,对方备注名叫“糖基史”,很标准的南城的方言,但是交谈的时候黄玉楠并没有觉察出方言来,好......是惊喜吗这个感觉。
在医生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她时,她点头,代表同意。
黄玉楠一首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细节的人,从小就是,在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过家家的年代,黄玉楠就对燕子起了很大的兴趣,总是盯着,盯着天空,然后发呆,静静等着一只燕子从自己的视线经过,而不是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