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年前难产死了,孩子也没保住......”师父用墨斗在墙上弹线,线经过的地方渗出黑水:“你前妻怨气太重,用鲁班锁镇在墙里,成了‘阴魂撞墙’局。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她的埋骨地,重新下葬。”
我注意到王富贵的眼神躲躲闪闪,他裤脚沾着的泥土颜色和乱葬岗不同,更像是后山的红土。
这时,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们冲上去时,看见王富贵的老婆正趴在碎玻璃上,右手握着片锋利的玻璃片,在墙上刻着“还我孩子”西个字,她的瞳孔泛着青白,显然己被阴魂附身。
“用黑狗牙撒她头顶!”
师父掏出符纸,“小川,去拿罗盘镇住东墙角的鲁班锁!”
我跑到楼下,刚把罗盘放在木盒上,就听见后院传来异响。
月光下,一个穿着红旗袍的身影正在挖坟,她左手腕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金镯子磕在土墙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和王富贵老婆刻字的频率一模一样。
第三节夜探乱葬岗遇纸人(1993年秋)子时的乱葬岗寂静如坟。
我跟着师父,罗盘天池的指针始终指着西北方。
露水打湿裤脚,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像在笑。
师父突然停住,用烟袋指着前方——三棵槐树间挂着串纸人,每个纸人都穿着红旗袍,手里拿着金镯子。
“是‘阴魂索命阵’。”
师父掏出火折,“纸人数量对应索命人数,你看这有三个,说明除了王富贵夫妇,还有一人要遭难。”
我想起王富贵的儿子小宝,那孩子总躲在门后,眼神阴鸷得不像七岁小孩。
纸人突然无风自动,面向我们转过来,每个纸人的右眼角都点着红点,像滴泪痣。
坟包之间有条新挖的土沟,沟里散落着女人的长发。
师父用罗盘测了测,脸色凝重:“这里原本埋着三具尸体,现在少了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