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添了新的朱批:"七情锁魂阵,以喜、怒、忧、思、悲、恐、惊为引,每阵需七名阴年阴月生人......"最后一行字被血污浸透,唯"镜仙"二字清晰如新。
戏箱底层突然传来"咚"的闷响,他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双绣花鞋——最上面那双的银铃铛,正是阿沅十西岁生日时他亲手打的。
后台暗处,灶王爷画像的眼睛突然流下两行血泪。
城隍庙的晨钟撞碎薄雾时,阴木生正在给幽冥灯添油。
灯芯突然"噼啪"炸响,火苗窜起三寸高,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愈发深邃。
他皱眉看向灯罩——昨夜溅在上面的血渍竟在晨光中缓缓蠕动,逐渐凝成个熟悉到令他心悸的剪影:梳着双髻的小姑娘,发梢还系着那对褪了色的红头绳,正是他十年前没能从龙虎山带回来的妹妹阿沅。
阴木生的手猛地一颤,灯油泼洒在道袍上,烫出一片暗痕。
他下意识伸手去碰灯罩,却在即将触到的瞬间僵住——阿沅的剪影突然转过头,冲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与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
那晚她也是这样笑着,小手拽着他的衣角说:"哥,我不疼。
"然后在他怀里一点点冷下去,任他如何用禁术招魂,再没睁开过眼睛。
"阿沅......"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灯罩上的剪影却渐渐模糊,最终化为一滴血泪,顺着玻璃缓缓滑落。
桃木剑在剑架上剧烈震颤时,阴木生还未从恍惚中回神。
剑穗上残存的半枚铜铃发出细碎声响——那是阿沅小时候挂在他剑上的,说要"镇住哥哥心里的妖魔"。
如今铜铃碎了,妖魔却还在,阿沅,我誓要除魔卫道!
他伸手握剑,指尖刚触到剑身便是一阵钻心刺痛。
低头看去,自己的血管正变成诡异的青黑色,从掌心一路蔓延至肘弯,像极了当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