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木叶村,千丰在熹微的天光中睁开眼,摸黑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外衣。
推开门的瞬间,一抹暖黄的光晕撞进眼底——木桌上,两个陶碗规规矩矩地倒扣着,边缘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他快步上前,掀开左边的碗,熟悉的排骨山药汤香气扑面而来,汤色依旧浓稠,几片山药软糯地沉在碗底,显然是重新热过的。
另一碗里,两枚白生生的鸡蛋安静地躺在温水里,外壳还沾着新鲜的水珠。
千丰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抚过碗沿残留的余温,仿佛还能触到绘生清晨忙碌的温度。
窗外的石板路上,零星传来几声早行人的脚步声。
千丰望向空荡荡的灶台,昨夜炖排骨的陶锅己经洗刷得干干净净,灶膛里连灰烬都被仔细清扫过。
墙角的竹篮里,昨天买的山药还剩下半根,鸡蛋却少了两个——那是他上周特意省下工钱买的,本想给绘生补补身体。
晨光渐渐漫过门槛,千丰攥紧陶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绘生又像往常一样,将最好的都留给了他,自己空着肚子赶去宇智波族地干活。
陶碗的热度透过掌心渗进心口,混着酸涩的滋味在胸腔翻涌,他突然想起昨夜那阵压抑的咳嗽声,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千丰望着眼前的食物,心中五味杂陈。
绘生总是这样,默默地将温暖与关怀藏在这些细微之处。
缓缓端起那碗排骨山药汤,汤还带着微微的热气,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感受着汤液顺着喉咙滑下。
接着,他拿起鸡蛋,将鸡蛋塞进嘴里。
不知不觉间,眼眶有些发热,他狠狠揉了揉眼睛,不让那即将溢出的泪水落下。
吃完后,千丰将碗洗净,将碗轻轻地放到竹篮中后,深吸一口气,迈出家门。
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却让他清醒了许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