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下,那条被染成赤色的鲤鱼正缓缓游动,金箔寿字早己剥落,露出原本青灰的鳞片。
他想起魏忠贤的死,想起陕西的战火,忽然觉得这紫禁城就像个巨大的冰池,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无数暗流。
"陛下,该用晚膳了。
"王承恩捧着食盒走近,"今日有您爱吃的醋溜黄瓜。
"朱由检摇头:"撤了吧,从今日起,朕每日只食两餐,每餐不过三菜一汤。
"他望着远处的煤山,山顶的亭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把节省的银钱,都给陕西的灾民送去。
"夜幕降临,紫禁城的宫灯次第亮起。
朱由检坐在乾清宫案前,铺开《陕西舆图》,用朱砂笔在米脂县画了个圈。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魏忠贤不过是疥癣之疾,李自成和皇太极,才是悬在大明头顶的两把刀。
忽然,窗外传来夜枭的怪笑。
朱由检摸出袖中的钢笔,在舆图空白处写下: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今朕为镜,照破山河万里。
墨迹未干,王承恩捧着东厂新送来的缉事簿入内,声音里带着疑虑:"陛下,魏忠贤的义子李朝钦在江南私藏战船三百艘,怕是......""让骆养性去查。
"朱由检合上舆图,目光落在案头的《皇明祖训》上,"记住,东厂以后只许查案,不许干政。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有违者,无论何人,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