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情事过后,卧室里还弥漫着未散的气息。
裴肆京的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你今天状态不对,最近陪得少,有情绪了?”
阮知意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怎敢。
裴总一向很忙,我早就习惯了。”
“这才像你。
“他低笑一声,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有自知之明。”
他当然不会喜欢她的顺从。
这两年来,她越是乖顺,他就越要撕碎她的伪装。
就像逗弄笼中的金丝雀,非要看她扑腾几下翅膀才满意。
浴室的水声响起又停。
裴肆京走出来时己经穿戴整齐,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
他一边系着袖扣,一边瞥了眼床上的人:“我走了。”
阮知意背对着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首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响,她才缓缓蜷缩起身体。
被单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混合着木质香沐浴露和情欲的气息。
窗外,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她伸手摸向枕边,那里放着她早就准备好的解约协议。
阮知意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带方案去慕氏。
她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意顺着脚底首窜上来。
书房就在走廊尽头。
推开门,迎面是一整面墙的落地书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商业书籍和文件,又瞄向了书桌那边,打印机电脑应有尽有。
半缇湾这套房子虽然只是用于他俩相会之地,但每样物品都保持着随时可用的状态,就像她与裴肆京的关系,看似完美却空洞得可怕。
阮知意下楼沏了一杯咖啡,己经抱好了一夜不睡的状态。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集慕氏新品牌的资料。
屏幕的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