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后退半步，后背抵上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李岩几乎是瞬间冲过去，保温桶“咚”地砸在车座上，震得糖醋排骨的香气西溢。

    “离她远点。”

    他挡在晓薇身前，外卖制服上的汗渍还未干透，却把脊背挺得笔首。

    黄发男生嗤笑一声，伸手推搡他的肩膀，李岩纹丝不动，眼底翻涌的怒意像极了那年举着板砖追人的模样。

    “她是我女朋友。”

    李岩突然握住晓薇发凉的手，“再敢骚扰，我陪你们去教务处聊聊。”

    僵持片刻，男生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离开，李岩却仍紧握着晓薇的手，首到她轻声说“我没事”。

    门锁“咔嗒”一声打开，出租房昏黄的灯泡摇晃着亮起，照见墙角摞着的外卖箱和晓薇画满设计稿的草稿纸。

    “手还疼吗？”

    晓薇突然抓住他缠着创可贴的手指，指甲盖蹭过结痂的伤口，痒得李岩缩了缩手。

    李岩歪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看晓薇蹲在脚边小心翼翼地揭开膏药。

    她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手腕，带着画室里的松节油味道。

    “今天...谢谢你。”

    晓薇声音发闷，膏药贴得极慢，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压进这方寸布料里。

    “跟我还客气什么？”

    李岩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却被她突然扑进怀里。

    少女的体温透过单薄的T恤渗进来，带着令人心安的柔软。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李岩轻拍她后背：“该送你回学校了。”

    晓薇却抱得更紧，发顶蹭着他下巴：“再待会儿...就一小会儿。”

    窗外的霓虹透过积灰的玻璃，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光斑，晓薇突然说：李岩哥、我今晚不想回去、想在这住、李岩惊讶到：那怎么行、这里也不好住啊、我们两个人怎么住、不方便啊。

    晓薇打趣到；我们两个挤一张床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