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黑色镜油。
“代行者的血,能让魔镜重生。”
她的声音混着镜面碎裂的声响,“当年你用照妖镜杀我,现在我要用你的血,让所有代行者的凡心都成为镜灵的养料!”
戏楼大梁轰然坍塌,我抱着三火滚进密道,身后传来真君的警告:“她是被魔镜吞噬的代行者!
镜灵分裂后,每一任代行者的死亡都会催生新的噬灵体!”
密道石壁上的《宝莲灯》浮雕突然渗出鲜血,照亮了尽头的暗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青铜酒盏,每盏都刻着不同的“杨”姓,而在最深处,沉睡着与我容貌相同的骸骨,手中紧握着半枚啸天犬银铃。
“那是清末代行者杨砚秋。”
哮天用爪子拍开暗河表面的油污,“他为救化形的狐妖幼女,被同门用符火焚烧,临终前将凡心碎片注入照妖镜,试图阻止镜灵反噬。”
河面突然翻涌,酒盏里浮出记忆碎片:杨砚秋冲进火场时,身后的符篆修士摘下兜帽,露出与我identical的面容——眉心淌血的竖眼,正是如今的魔修。
“魔修是...历代代行者的阴暗面?”
我拾起银铃,铃身与三火颈间的铃铛严丝合缝,“他们吞噬凡心碎片,就是为了重塑魔镜,对抗真君?”
哮天还未及回答,密道顶部突然裂开,魔修的镰刀贯穿天花板,刀刃上缠绕着黑色镜链。
他的脸与我如出一辙,却布满咒印般的裂痕,眉心血眼渗出的浊气凝成锁链,缠住我的脚踝:“回答正确,代行者。
可惜你觉醒得太晚了——镜灵需要凡心碎片,而我,需要你的血来让魔镜吞噬整个神树根系。”
三火纵身跃起,却被镜链缠住脖颈。
我握紧银铃,听见无数代行者的声音在识海炸响:民国代行者杨清如在城隍庙前与军阀对峙,八十年代代行者杨明在夜市救下被诬陷的猫妖,而每段记忆的最后,都是同样的场景——照妖镜碎裂,代行者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