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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得把砂糖罐打翻在地。
灵接过托盘轻笑:“等他们骂完‘蠢货’和‘神棍’之后。”
黄昏·厨房腌梅的酸味第一次与辣油香和平共处。
莱梦嚼着梅干核对维修账单,齿尖陷进果肉时突然皱眉:“这玩意比去年甜。”
“蜂蜜渍的。”
维元的耳尖在抽油烟机噪音里泛红,“听说能防管道生锈…”店长踢了踢安加拉的凳脚:“你教的?”
修女正用虹光未褪的梅核补汤碗裂缝:“我比较想教灵怎么把止血草编成护身符。”
地下室的潮气在换气扇嗡鸣中渐次退去。
莱梦蹲身收拾散落的铁链时,发现安加拉正用虹光未褪的梅核修补最后一道管缝。
腌渍物的酸味混着铁锈气息,竟比预想中好闻。
“喂。”
店长用扳手敲了敲渗水痕迹未干的水管,“去年山里新长的梅树…开花了。”
修女截断话头,将刻着教团纹章的梅核按进裂缝,“但没结一颗果子,松鼠都绕着走。”
莱梦把铁链缠回腰间的手顿了顿:“你去看过?”
“每月第三个周三。”
安加拉的十字架吊坠勾住她袖口线头,“就像你总在暴雨夜磨那把砍过山神庙的斧头。”
换气扇突然停转,黑暗中的虹光从梅核裂隙渗出。
店长摸出打火机点燃的瞬间,看见修女腕间有圈淡金色的旧疤——和自己被铁链磨出的伤痕形状相同。
“当年废墟下的横梁…”火苗在莱梦的瞳孔里摇晃,“真是梅核里的光吃掉的?”
安加拉将最后一颗梅核抛给她:“就像你十六岁那晚,真是独自劈开三十里荆棘逃出来的?”
潮湿的寂静漫过管道缝隙。
孤魂的虚影在楼梯口偷撒的盐粒发出细碎响动,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那棵树。”
莱梦突然开口,铁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