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滴泪水,滴落在擎苍的衣襟上,瞬间被那鲜红的颜色所吞噬。
"师尊说你在九霄云台……"令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迷茫而痛苦,似乎在努力拼凑着那些破碎的记忆。
"墨渊可曾告诉你,为何独独不许你修习疗愈术?
"擎苍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剑伤泛着金芒,"你当年剖了半颗凤凰心救我,如今这伤每逢月圆便发作——仙君若不信,不妨摸摸看。
"令羽指尖颤抖着触到那片滚烫的疤痕,金玲环突然发出凤鸣。
往生海的潮声漫入洞中,他看见幻境里的自己将染血的金玲环系在黑衣少年腕间,而天边劫云正在墨渊剑下汇聚。
"师兄若要斩这姻缘线..."少年擎苍在雷劫中笑得放肆,手中红线缠着令羽指尖,"除非把我神魂碾作往生河的星砂。
"现实与幻境重叠的刹那,令羽突然被拥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擎苍的下巴抵着他发顶,声音闷在胸腔震动:"他们抹去了你所有记忆,却改不了星命盘上的轨迹。
你看......"金玲环腾空而起,映出漫天星斗。
属于令羽的命星正与贪狼星纠缠着划破天际,而墨渊的命星周围缠绕着少绾神女消散时的星屑。
"当年天族用往生河水洗去你的记忆,可有些东西..."擎苍忽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令羽唇上,"是刻在魂魄里的。
"血腥气在口中化开,令羽突然看见更多画面。
昆仑墟晨雾中的剑舞,大紫明宫屋檐下的躲雨,还有墨渊书房暗格里那幅题着"永结同心"的画卷——画中并肩而立的,分明是年少时的墨渊与擎苍!
洞外传来轩辕剑的龙吟,擎苍却将一枚冰凉的物件塞进令羽掌心。
那是半块雕着凤纹的龙凤珏,与他昏迷前所见墨渊腰间玉佩严丝合缝。
“收好它。”
擎苍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