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呈攥住她手腕，碎玻璃片划破他掌心，血珠滴在她手背，“林晚秋（陆母）的病历本里夹着你的百日照，背面写着‘小涵，对不起’！”

    陈槿涵如遭雷击。

    林晚秋是陆进呈母亲的名字，而她的出生证明上，母亲栏写的是肖真真。

    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整理母亲遗物时，她曾在衣柜深处发现张泛黄的合影——肖真真与穿白大褂的女人抱婴儿微笑，背景是“仁济医院”的牌子。

    “不可能……”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抵在放映机上，“我母亲和你母亲根本不认识！”

    陆进呈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纸页边缘泛着被水渍晕开的褶皱：“这是林晚秋的心理咨询记录，2005年频繁提到‘真真’和‘车祸’。

    你父亲当年是肇事司机，而我母亲……”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陈槿涵顺着他颤抖的视线望去，投影仪不知何时自动重启，画面跳转到车祸监控录像——雨夜的十字路口，肖真真推开抱小孩的女人，自己被轿车撞倒。

    驾车人转过半张脸，正是年轻时的陈永年。

    “不……”陈槿涵捂住耳朵，银镯掉在地上，滚到陆进呈脚边。

    那小孩穿着粉色连体衣，和她周岁照里的衣服一模一样。

    肖娜娜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真真为救你……”放映室外传来快递员的敲门声。

    陆进呈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丰巢快递：肖娜娜寄来包裹”。

    他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指腹擦过她眼角泪痕：“我们去查清楚，你母亲和我母亲到底——别碰我！”

    陈槿涵挥开他的手，踉跄着撞翻三脚架。

    录像带扯出长长的胶卷，在地面铺成扭曲的银河。

    她抓起银镯冲向电梯，听见陆进呈在身后喊：“你的快递！

    里面可能有——”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见他弯腰捡起相框碎片，指腹抚过陆母的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肖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