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姨娘宣平侯夫人赵姨娘 本章:第27章

    突如其来的厉喝让她脑子发懵,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沈氏冷漠的表情带给她无比的惊吓,她不明白之前还心疼她的母亲怎么像换了一个人。

    面对这个自己养育十五年的孩子,沈氏未必能真正做到绝情。然而一想到自己像个傻子瞎子一样被人毁尽一生,那恨意已经远远盖过心里的那抹心疼。

    元惜说得没错,元君的坏在骨子里,酸枣树上结不出苹果来。什么抄书什么孝顺,这都能演戏。

    “当真是你姨娘的亲生女儿,骨子里就是上不了台面。”

    沈氏的这句话,让裴元君如坠冰窟。

    “母亲,你……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沈氏冷漠打断她,不去看她那张悔恨交加的脸,“你不是我生的,养在我的院子里确实不合适。现在就搬,马上!”

    几个婆子进来,个个严阵以待。

    她一看这架势,哪里还顾得上演戏,扑过来跪抱住沈氏,“母亲,我是元君哪,是你养了十五年疼了十五年的女儿,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改的……”

    沈氏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你是你姨娘的女儿,自是该回到原来的位置。起来吧,母亲送你过去。”

    裴元君大声哭求,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个婆子已以沈氏的示意下开始替裴元君收拾东西。含霜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帮着收拾,心里是惊涛骇浪,万万没有想到夫人会让姑娘连夜搬走。

    上回顾氏清理过一次,如今裴元君的东西不多。婆子们都是手脚麻利的主,没多久就把东西收拾妥当。

    “走吧。”沈氏抬开腿,裴元君哭倒在地。

    婆子们扶架着她,根本由不得她不走。

    这一行的去处是李姨娘原来的院子,先前宣平侯让裴元惜住到水榭去时,就是因为那个院子起过火没法住人。前些日子已经让人修葺过,如今倒是可以入住。

    裴元君搬离轩庭院,那里自然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那个院子不仅位置偏,且很是简陋。这些年来李姨娘每天愁苦过日,怎么可能布置自己的住处。

    从轩庭院到这个院子,无异于从天上到地下。轩庭院是精致精心,这个院子是简单老旧。灰突突的屋子,木漆掉光的家具。没有精美的雕花摆件,没有奢华内饰用具。

    在裴元君的眼中,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夜色中,院子越发的简陋。斑驳的墙,败旧的布置。时不时有什么东西窜过去,像是老鼠又像是其它的东西。

    “啊!”她惊叫起来,“母亲,我不要住这里,这不是人住的地方!”

    沈氏闻言,指尖掐进肉里。

    这个不是人住的地方,却是她的亲生女儿元惜从小长大的地方。平珍骂得对,她是多么的蠢啊,简直是又蠢又傻。

    “元惜住了十五年的地方,你不能住吗?”她的声音极为冰冷,隐约还能听到上下牙在碰撞,“这本就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就在此继续禁足。身为庶女要切记庶女的本分,以后莫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母女一场,望你好自为之。”

    裴元君瘫了。

    软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怨恨的目光盯着沈氏离去的背影。回望败旧的院子,是满心的不甘和恨意。

    消失在夜色中的沈氏紧紧扶住香芒的手,差点倒下去。悲伤痛苦像两把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舍弃元君就是否认她过去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恨。

    这痛这恨无法磨灭,割得她的心血肉模糊。

    “夫人。”香芒扶着她,有些担心。

    她摇着头,泪如泉涌,“我没事。我只恨自己太天真,我怎么就困在自己的伤心难过里出不来。我心疼别人的孩子,谁来心疼我的孩子,谁来心疼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毁掉的是她整个人生。原本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原来她应该有儿有女夫妻恩爱。

    她们毁掉她的人生,还想毁了她孩子的一生。

    她若是再心软,她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自己的孩子吗?

    “往后我若是再对三姑娘心软,你就打醒我。”

    “夫人,奴婢不敢。”

    “不怕,这是我给你的权利。”沈氏撸下自己手中的镯子,塞到香芒的手上,“如果你发现我对三姑娘心软,你就摔碎这只镯子。”

    香芒被她眼中的坚决惊住,接过镯子。心道但愿自己不会有摔碎镯子的一天,希望以后夫人和二姑娘都好好的。

    裴元惜听说裴元君连夜搬出轩庭院时,已是次日早上。

    春月替自家姑娘高兴,“夫人这是终于想明白了,姑娘你总算是苦尽甘来。”

    “世间大多数的父母,对子女的爱是舍,不求回报没有理由的给予。如果父母之爱靠的是子女的乞求,那样的爱要来何用。”裴元惜感慨万千,如果有缘,那就好好做一对母女。若是无缘,不如各自安好。

    她不能肯定母亲对裴元君的狠心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经过劳妈妈的事后,她知道这事还没有完。

    那背后之人必定不一般。

    很快事实印证她的猜测,董太医死了。董太医是死于醉酒后一睡不醒,他歇在小妾的屋子里,等小妾起床后发现他的身体都凉了。

    董太医的死看似意外,似乎与一切阴谋毫不相干。但是裴元惜知道这事不简单,她在细细同康氏和宣平侯说起劳妈妈之事始末时,母子二人皆是一脸沉重。

    宣平侯年少时,侯府里外都是康氏撑着,她焉能察觉不到其中的千丝万缕。更别说宣平侯承爵多年,听到女儿详细说起时眉头皱得死紧。

    宣平侯府早几年在东都城并不显眼,昌其侯府更逊之。那时候,衍国公府如日中天,朝野上下遍布附庸者。他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会有人那么早布局,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环一环,看似内宅争斗,却牵连甚广。如果针对一个世家或是一个府邸,不应该从男丁入手吗?既便是以嫡换庶,元惜始终是个姑娘,沈氏不过一个内宅妇人。从妇人姑娘身上下手,根本不可能动摇一府之根本。

    裴元惜又说起那夜院子里进贼人的事,母子二人又是齐齐心惊。再三确认她无事后,宣平侯英武的脸上是愤怒。

    “这些人真是该死……父亲一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

    康氏震惊不已,“不光是查这件事,府里人该好好梳理一遍了。”

    要不是有错漏,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母子二人想到一处,宣平侯当即去查。

    裴元惜追上他,他的眼神闪过心疼。不管是有人算计昌其侯府还是宣平侯府,或是沈氏,最终受到伤害的是这个孩子。

    “这种事情为父去查即可,你一个姑娘家别操这么多的心。你身体还没好全,好好在屋子里养着。”

    “我相信父亲肯定能查个明白,我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拜托父亲。”

    她说的是关于昌其侯府那个女儿的事,李姨娘和劳妈妈都是因为相同的理由被人利用。她有些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或许昌其侯府真有那么一位流落在外的姑娘也说不定。

    “女儿想麻烦父亲查一查昌其侯府当年的那个向姨娘。”

    宣平侯点头,还是元惜心思慎密。

    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大都督手段雷霆。东都城世家没落,朝中官员也鲜少有人浑水摸鱼。太凌宫内只有曾太妃独撑后宫,宫内宫外比起先帝在世时不知安生多少。

    他以为如今天下,朝野唯一相争之人除大都督霸权朝政之事外,并无什么争议。大家便是争来争去,也不过是忌惮大都督不知何时夺走商氏江山。

    或许是他想多了,也或许是他想得太少了。

    望着烈日昭昭,他的心情莫名的沉重。

    裴元惜目送他远去,心里亦是不平静。那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院子里的一只鞋子预示着某种未知的事情,她在等待另一只鞋子落地。

    两日之内侯府处置近五六个下人,且死了一位送柴火拉泔水的老仆。那老仆无儿无女,天不亮去城外拉柴火,摸黑往外面送泔水,最是侯府里低微而又不起眼的下人。

    偏偏他死了,死在宣平侯彻查侯府的当夜。他是摔了一跤之后没爬起来,等有人去扶时发现他已经断气。

    他这一死,裴元惜隐约猜到那夜的贼人应该不是府里的人。

    点心的伤已经养好了,在院里疯跑玩耍,从不往外面去。它很是喜欢裴元惜和春月,见天的围着主仆二人打转,尤其是围着春月转。

    春月爱逗它,无事时总要同它玩耍一番。

    水榭的院子比别处清凉许多,裴元惜爱在凉亭里坐上一坐。有时候打上几套洪宝珠教的拳法,有时候写字看书。

    看似平静的生活,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

    关于劳妈妈的死,对外说的是没撑过杖责之伤而亡,但总有一些耳目聪听之人。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竟然有人在传一切的恶都是劳妈妈,李姨娘不过是受人蒙骗。

    府里府外都在传,着实可疑。

    春月很气愤,“一句受人蒙骗就完了,还有人同情那样的人,姑娘你遭了多大的罪……”

    裴元惜笑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人只看到我如今备受宠爱,又是嫡女之尊,不会有人在意我过去受过什么苦。”

    自家姑娘如此不在意,春月还是很生气。心道这些话别让她撞到,若不然她可得好好同那些人掰扯掰扯。

    远远看到云嬷嬷往水榭而来,疾色匆匆无一丝笑意。

    裴元惜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在听到云嬷嬷说有个叫李义的人跪在侯府外面口口声声求娶自己时,她知道另一只鞋子落地了。

    李义是李姨娘的侄子,李家父子被林氏贬到庄子上,但李义没有。李义从小聪明,原是沈长寅的伴读。后来林氏见他是个上进有才的,起了惜才之时,破例送他去青龙书院读书。

    青龙书院流传几百年,是除东都书院外最好的书院。东都书院以京城为名,里面进学的自然是世家子弟居多,束脩繁重。而青龙书院则不拘一格收纳人才,束脩合理,甚至才高之人还可免费,是寒门学子和一般富户小官之家有才学的子弟首选。

    比起东都书院来,青龙书院在凌国的名声极大。多年来不知多少宰辅内阁出自青龙书院,亦不知多少才子将书院的名声带到凌国各地。每年都会有许多京外学子为求一名额苦读数年过关斩将。

    李义能进青龙书院,足见才情不俗。

    就在裴元惜及笄礼的前两天,因为他要考童生,林氏特意发还他的契书。他脱了籍又是读书人,所以当日林氏处置李家父子时,他并未受牵连。

    他青衣纶巾长相斯文,不似奸邪之人。

    此时他正跪在侯府外的台阶之下,石狮中间,与他同来的是几十位青龙书院的学生。那些学生把侯府大门围住,引来不少驻足旁观的好事之人。

    他的诉求很简单,他要求娶裴元惜。

    理由很充分,去年中秋前一天他到侯府看望自己的亲姑姑李姨娘,碰到侯府当时还痴傻的三姑娘裴元惜。

    那时候的裴元惜痴傻,一直缠着他玩。他碍于礼数不敢逾越,谁知三姑娘不管不顾抱着他又搂又亲,有了肌肤之亲。

    至于他为什么时隔一年后再求娶,理由更是微妙。那是因为之前的裴元惜又痴又傻,心智宛如几岁稚童,他把她当成一个稚童。而现在裴元惜不傻了,他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青龙书院的那些学生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称赞他的。赞他有担当,赞他有君子风范。

    春月听得连呸几声,什么君子风范?一个下人之子,得蒙主家脱籍读书不知感恩,还妄想求娶侯府的嫡女,这叫什么有担当?分明是居心不良。

    长晖院里康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亏得还自称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个奴才。

    云嬷嬷在来之前,已经气过了。

    她是来安抚裴元惜的,看到对方不见一丝慌乱,心里长松一口气。怪不得老夫人说这事不用瞒着二姑娘,二姑娘果然是个能经事的。换成哪个姑娘碰上这样的事,不气死也会被恶心死。

    李姨娘……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沈氏赶来的时候,明显已经哭过。对着裴元惜平静的脸,她的心堵得慌。那些人……一个个这是想逼死她的女儿。

    “元惜,你别怕,母亲决不会同意的!”

    裴元惜嗯了一声,让她别生气。

    她泪如雨下,怎么能不气,她气那些人更气她自己。“你别怕!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就算是名声坏了又如何?你父亲不是说过咱们侯府养得起姑娘,大不了咱们不嫁人!”

    纵然是坏了名声不能嫁人,也不能如那些人所愿。

    这就是气话了!

    或许也是真心话。

    云嬷嬷感慨,夫人这是活明白了。正如老夫人说的,名声固然重要,但人不能让名声给憋屈死。

    在来之前,老夫人也托她转给二姑娘一句话,大意和夫人说的差不多。既然夫人说了,便不需要她再开口。

    宣平侯和裴济都不在府里,这些人倒是会挑时候。定是打听到父子二人不在城内,故意挑这个时辰来闹事。

    一府的女人家,没有一个适合出头的。

    侯府的大门自然是紧闭的,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说什么的都有。

    最近宣平侯府事情多,一出一出的令人津津乐道。青龙书院这群学生来得招摇,一路走来不知吸引多少好事者。

    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传遍大半个东都城。

    小皇帝商行在庆和殿的书房里跳脚,他穿着明黄的背褡露出两只胳膊,头发散着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他俊秀的脸气鼓鼓,像一只激愤的小兽。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些混蛋就是欺负我不能插手不能干涉,一个二个的想害她。真是气死我了!”

    紫檀雕花的案台前,是心无旁骛一心批阅奏折的公冶楚。眉目如画凌锐似刀,修长的手翻阅着奏折,如入定般纹丝不动。

    商行不时瞄他,见他半分不受影响也不好奇此事,气鼓鼓的脸有些泄气。自己不能出手,该出手的人又事不关己。

    可怜巴巴地凑到他跟前,一双乞求的眼眨啊眨。

    “陛下。”他终于被商行打扰到,“你身上有味了。”

    “啊啊啊!”商行抱着头大叫起来,“我不要洗澡!你嫌弃我,你居然嫌弃我!你以前从来不会嫌弃我的,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养大,事事亲历亲为从来不会假别人之手。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嫌我有味,你变了!”

    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胡话,公冶楚额间青筋狂跳。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几乎杀尽商氏那些人之后,还会留下这么一个闹心的人。而且小皇帝再疯再闹,自己竟然从未起过杀心。

    “陛下!”

    “你还凶我……”商行又急又委屈,“你不仅嫌我臭,还凶我。我的命真是好苦啊,没娘的孩子是棵草……”

    “闭嘴!”公冶楚耐心耗光,起身欲走。

    商行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帮她解围?”

    他睨过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一脸狂喜的小皇帝,“既然她让陛下心神大乱疯言疯语,臣自然要替陛下分忧。”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帮她的。”

    “不,臣去杀了她!”他的表情和语气根本不是开玩笑。“如此祸害,怎能再容她扰乱陛下的心神。”

    商行脸一白,酒窝都吓没了。“不要!”

    “放开!”

    “不!”商行不知何时抱住他的腿,在地上耍赖。

    他真的是极其无语。天下之主堂堂君王,就算是个傀儡也不至于这般有失体统。为了让自己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原本他念在那女人还有一点用处之上,容她再活久一些。眼下看来那等隐患,还是尽早除掉为好。

    无奈商行抱得特别紧,他的腿根本迈不开。

    “陛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许你伤害她!”商行仰望着他,看上去特别难过。

    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一种陌生的感觉串流而过。“不可能!她令陛下神智大乱,臣绝不能容她再留在世上!”

    “不行,不可以的。”商行大急,“你不能杀她!我求你了……爹!”

    第39章

    爹娘

    一个爹字,瞬间让气氛凝固。

    偌大的御书房,冰冷低调却件件价值连城的摆件。放眼望去,连个侍候的小太监都没有。凉爽宜人的温度,沁得人毛孔舒展。

    鉴于小皇帝总是说一些疯话,公冶楚不许宫人太监进书房侍候。而商行自然乐得自在,便是公冶楚不吩咐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听去只言片语。

    这个爹字,公冶楚并非第一次听到。五年前他从玉清池里把尚是九皇子的商行救起来,那时商行不过是太凌宫里极不受宠的小可怜。

    当时他记得商行睁开眼的第一个字,就是爹。后来无论他走到哪,九皇子就跟到哪赶都赶不走。

    不愧是奸猾的商氏血脉,为了算计他居然可以纡尊伏低至此。他俯睥着面露嘲讽,商家那些人要是能听到必定恨不得掀了棺材板,跳起来大骂小皇帝数典忘祖。

    “陛下,臣担不起你这声爹。若是让商氏的列祖列宗及先帝爷听到,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他几乎屠尽商氏,小皇帝这是在认贼做父。

    十几岁的少年眼神真挚饱含热泪,好像真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一般。如果不是真情实意,那便是城府极深。

    “我管那些人说什么,你真是我爹。”

    “呵,陛下真会开玩笑。臣今年二十有五,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来。”他面色已极冷,养虎为患终会害己,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送小皇帝去与自己的亲人团聚。

    商行感觉到他的杀气,心头大急,“爹,你别杀我,我真是你儿子。我不叫商行,我叫公冶重。是因为娘说人生几重,无论山遥水远时空迢迢我们一家人都会重逢。”

    少年在哭,抱着他的腿哭得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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