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开始相信了,可这真相太过残酷,他根本不能接受。
“事到如今,你们说什么都可以。你要真觉得我好,你把我往李奕和身边送?你不把我留在身边?英雄爱美人,再喜欢也有个度吧?能比得上对自己的喜欢?你要真那么喜欢李奕和,你不把齐璇靖送给他?”安华偏执地反驳,脖子上青筋鼓起。
这话已经没法儿谈下去了。谢佩韦挥挥手,让齐璇靖把人带走。
“你把我放到一个花钱买来泄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胎器身边,还说是欣赏我?你要真的那么喜欢李奕和,你不给他办婚礼?你不把他介入社交圈?你不是也看不起他出身草根、是个花瓶吗?当初进门就撕裤子的事儿当谁不知道呢?拿一本结婚证就说是夫人了?!”安华说话越来越难听。
奕和纯粹是无辜躺枪,偏偏安华距离他和谢佩韦的私生活太近,突然被骂一段荤的,着实有些遭不住,耳根都红了。
“别拉他。”谢佩韦突然说。
齐璇靖已经连续捶了安华两拳,牙齿都掉出来了,这人就是破罐破摔只管撒泼。
“我带出去了。”齐璇靖不想让安华再刺激奕和。
“我说了,别拉他。你让他坐回来。”谢佩韦不是不生气,不过,有些话必须当着安华的面对奕和解释,否则,一旦把安华拖出去了,伤害却会永远留在奕和的生命里。
谢佩韦连说两遍,齐璇靖也不能对着干,只好把安华又放了回去。
安华吐出一颗牙齿,混着血水。他知道谢佩韦和齐璇靖没有撒谎,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可他不能面对这一切,也不能再面对谢佩韦和齐璇靖。只有奕和没有那么强烈的攻击性,安华混乱中就寻找了他这个软柿子,捏着拼命打——
“穷人乍富,小人得志。每天只知道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安华发出冷笑,“我旧伤复发去医院就诊,打个电话请假,你马上给我打两千块钱。我缺你这两千块钱吗?哈!”
很显然,这两千块钱深深地刺伤了安华,让他印象太过深刻。
奕和对身边人都是一碗水端平,普通小病小痛,诸如感冒胃疼之类的,通通打两千块,更严重的病症又是另外一种规格的福利金。他认为自己虽然没有公司,员工福利总要给齐。
可惜,这两千块钱也打错了,成为安华痛恨他的原因之一。
“真知道关心底下人,你别半夜往河里蹿啊!”这更是安华被刺激的压力点,“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命给你的‘善良’做背书。你敢那么不管不顾地跳夜河,不就是仗着我们哪怕死几个兄弟也得把你平平安安背上岸?你那点名声就那么重要?比我们的贱命重要?”
谢佩韦阻止齐璇靖动拳:“别打他。”
奕和不知道谢佩韦想要做什么,他被安华骂得有些难受,却又无法反驳。
“先生,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他……他不止想杀念泽,还想杀你和齐助理,我也知道他很坏,但是,先生,对不起先生,”奕和还是想起了那个湿冷脱力的夜晚,“他说得对。我那天差一点就死了,他救了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能不能,不要……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吧……”
“听见了?”谢佩韦问安华。
安华牙齿掉了嘴里一直在流血,他喷出口中血水:“听见了。他好善良。”
这明显嘲讽的口气让齐璇靖再也忍不住了,乓乓两拳全揍安华脸上,又有几个牙齿掉了下来。
奕和被这份狂暴惊住了,想要阻止又不大敢开口。毕竟安华骂的都是他,齐璇靖替他出气,他要再说别打别打,是不是有点太不识好歹?
谢佩韦扶着奕和肩膀,让他背对着安华,只专注自己:“是不是很憋屈难受?”
难道先生也要给我出气吗?奕和摇头否认:“没有。我不生气,您也别生气了。”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我更关心你心里怎么想。你是不是认同他所说的那些话?”谢佩韦问。
安华说的话很多,可每一句话听上去都有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他对奕和的攻击也完全符合世人的评价。安华不尊重奕和,和所有人都一样。一个被包养的小明星,卖屁股的玩意儿,谈什么尊重?
奕和是有感觉的。
不止安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意识。只是没有人如此直撅撅地喷出来。
他跟谢佩韦结婚四年了。
没有互相表白之前,或者说,谢佩韦没有爱上他之前,他甚至也得不到谢佩韦的尊重。
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很一致。从前是德行有亏的浪荡骚货,拿了张结婚证转正,就成了个好有手段心机的野麻雀,不管他自身取得多少成绩和才华,比谢佩韦那庞大的家产相比,他始终撕不掉自己身上为钱卖身卖子宫的标签。
谁会尊重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呢?他把自己当作商品卖给了谢佩韦,就别怪世人不把他当人看。
结了婚就平等了吗?怎么可能平等。
远的不说,就说近日。
谢佩韦每天去公司上班,耗费大量安保资源,是他不畏危险、辛苦工作。
奕和的学业和工作都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学业和工作都不重要。不值得耗费那么多的安保资源。
他的定位就是附庸,就是不那么重要的一员。如果他和谢佩韦一起遭遇袭击,保镖只能护着一个人,他绝对是被舍弃的那个。这不仅仅是安华的看法,也是所有人的看法,包括奕和本人。
“小和,我才对你说过,不要太在乎世人的评价标准。”
“就如同那所谓垃圾专业榜单,它针对的是需要赚钱、需要就业的大部分毕业生,并不适合我们念泽。”
“世人对你我的评价也是如此。”
“他们每天都很辛苦的赚钱,渴望更多物质享受,所以就认为我很高级,我很具有价值。”
“可你和我都不缺钱呀。在不缺钱的情况下,我们才能更冷静理智地评价彼此。”
“如果单独从拥有的财富上来看,你确实不能和我匹配。这世上能和我匹配的人也就那么几百个吧。人家还大部分都结婚了,非要找个跟我财力相当的,我不得打一辈子光棍?”
“何况,我的财产很大部分继承自家族。如果单纯白手起家,没有家里的各种资源扶持,嗯,应该还是比你赚得多赚得快,可我们之间的差距绝不会有今天这么大——”
“再说一遍。他们喜欢用金钱财势来评价我们的关系,将你视为我的附庸,是因为他们缺钱,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赚钱,赚更多钱,眼里只有钱。”
“我们不缺钱。对吧?”谢佩韦抠了奕和的手心一下。
奕和别的地方都还行,就手心怕痒,忍不住就噗哧了一下:“对。”
“我们不缺钱,就不用钱财作为评价标准。那,比一比皮囊美貌?我肯定是比不上你。比一比身体素质?你又比我差一些,今后要努力。”
“比一比音乐才华?”谢佩韦眼底带笑,奕和甚至从他眼中看见了一丝倾慕艳羡的光华,“高山仰止啊!我觉得单从这方面论,我完全配不上你。小和是不是在扶贫?”
“先生说什么呀。”奕和完全被他带走了节奏,眼底也闪着光芒,“先生唱歌秒杀大部分人。”
“还是比不上小和。对不对?何况只是会唱歌,也不会作曲啊。”谢佩韦难得这么彩虹屁。他抚摸奕和的背心,安抚他,“不要为世人的评价难过。一群穷鬼,眼里只剩下钱,看不见美。”
奕和被他哄得非常开心,刚刚被安华痛骂的郁闷也消失了大半:“嗯。不难过了。”
谢佩韦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低声耳语:“不过呢,这群人人多势众,还喜欢呱噪,为了堵上他们的嘴,我们也还是得向世俗低头——要不他们天天心里酸。”
奕和有些不解:“那我们……”这还能怎么办?
“谢氏财团是家族企业,我不能作主分给你。星皇娱乐在我名下,全部股份都给你。”
奕和眼睛都瞪圆了,手足无措:“这不好不好,我不要。”
“再举办一场世纪婚礼。一百年后都让人念念不忘那么夸张的婚礼,要不要?”谢佩韦问。
奕和噎了一下。
这个……真想要。
第77章
甭管东拉西扯,奕和还是“圣父”了一回,
乞求谢佩韦对安华高抬贵手。
对于安华想要偷走念泽、杀害谢佩韦、齐璇靖的事情,
他自然很生气愤怒。然而,
那个湿冷的黑夜里,安华将他从河中拖出水面的记忆太过深刻,
他不得不为此做点什么,否则,一生都无法释怀。
“我也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奕和没有撒娇。
他从前想求谢佩韦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露出更示弱的姿态,
让谢佩韦心生怜意。
这回他却没有牵着谢佩韦的手,
或是将额头抵在谢佩韦的肩头,两人很正常地相对站立,奕和看着谢佩韦的双眼,
眼神中有些闪烁和为难,
“他想伤害的是先生和宝宝,我不是受害者没有资格原谅他。可我明知道齐助理会对他做什么,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救过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
谢佩韦是否考虑他的请求对安华施以宽恕,
那是谢佩韦的事,奕和无法左右。
他能努力的是,试着让安华活下来。
“你听见了?”谢佩韦问安华。
齐璇靖是真的想把安华填了油漆桶,谢佩韦的想法又不然。
他一开始就记得安华对奕和的救命之恩。正如安华所说,他救奕和是真实成立的,
念泽却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既遂和未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谢佩韦也知道在休息室的奕和一定会出来求情。
谢佩韦的目的是让安华把一切都倒干净。坦然自首和劫后余生的心态,
自然不一样。
安华不说话。
谢佩韦刚才明里是安慰奕和,
暗地里指桑骂槐把安华埋汰得太狠了,只差没指着安华的鼻子骂狗眼看人低。偏偏谢佩韦的整套说辞都很有说服力,安华细想想,居然毫无反驳之力。
——如果不是穷,不是因为自己太缺乏物质,又怎么会把物质当作唯一的评价标准?
他这么多年一直把赚钱当作唯一的前途,成功上进的目标,为此不惜背叛了自认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到头来突然被人撕下了罩在井口的幕布,意识到自己的狭隘与浅薄,仿佛前半生所有的痛苦、焦虑、努力拼搏,都是个坐井观天的笑话,价值观瞬间崩塌。
谢佩韦安慰奕和的话,完全可以私下对奕和讲。
可是,他不。
他就要安华留在现场,一字一句地听他驳斥。
安华以世俗的标准捧高踩低,崇拜谢佩韦,贬低奕和。谢佩韦就以安华膜拜的威势,居高临下地将安华的价值观碾压成渣。这种从三观理智上进行的摧残太过凶残,安华的气焰彻底消失了。
安华做这一切都自认为有道理,都是被现实所迫,如果不是你们对不起我,我怎么会这样?
现在谢佩韦一顿怒叼,把他自认为理直气壮的根本都打得稀烂。他从情到理都站不住脚,适才骂奕和骂得多凶狠气壮,这会儿就有多么地无地自容,精神瞬间萎靡了下去。
“带他下去问问清楚。我要知道张家跟他联系的人是谁?张家的再次行动目的是什么?那个死掉的艺人和张家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张京永跟徐子梅凑在一起干什么?”谢佩韦捏了捏奕和的后颈,让他放松下来,“说得清楚就送他去医院。说不清楚你看着办。”
这实际上就是抬手饶命了。奕和松了一口气,安华也很诧异地抬头看他。
要救命的处置就不一样了。齐璇靖打了个电话,有急救人员提着医药箱进来,先给安华两条腿扎了止血带,挂上血袋和盐水袋,齐璇靖才把扎在他脚上的两根铁钎抽出来。
奕和愣愣地看着飙出来的鲜血,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谢佩韦手机响铃时,奕和才惊醒过来。
徐赐臻打来的电话。
谢佩韦看着手机略微一顿,奕和马上就意识到他有些不悦。谢佩韦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接了电话:“是我。”
谢佩韦的电话有特别的防窃听处理,奕和离得很近,也只听见很模糊的几个音,组不成句子。
“知道了,我让人过去看看。”谢佩韦说。
电话里徐赐臻又说了什么,谢佩韦嗯嗯两声,又说:“没事。你待在家里别掺和。”
挂断电话之后,谢佩韦吩咐齐璇靖:“你调两个人去徐子梅家里看看。徐赐臻说她打了个语焉不详的电话,担心出事。”
担心出事不该打110么?奕和对徐赐臻的做法很不解。但是,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提出疑议。万一谢佩韦觉得他在吃醋什么的……可是,徐赐臻这动作真的很奇怪啊!
这时候急救人员已经把安华放轮椅上推了出去,齐璇靖也随之离开,办公室只剩下谢佩韦与奕和两人。谢佩韦捏着奕和的后颈,稍微使力,奕和“哎呀”一声:“怎么啦?”
“你在这里趴着。”谢佩韦在办公桌上腾出个位置,将奕和摁过去。
奕和顿时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发炸,踩着长毛地毯跟踩着云朵似的,五根脚指头都在发软:“我……我怎么啦……就要……这样?”嘴上似乎有些不服气,身体已经很兴奋地过去趴着了。
“你说怎么了?仔细想想?”谢佩韦手指在他腰上停下。
奕和所有念头都随着谢佩韦那只手行动,别的根本想不起来。这会儿手指停在腰上,他脑子里只剩下兴奋与急促的呼吸,身体倒是非常迅速地回忆起应有的刺激,气血彻底烧开了他的头皮。
他整个头脸脖子都已经红了,谢佩韦略使劲拍了他一下,他就软了:“想,想呢……”
谢佩韦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贪欢爱色的小东西。
于是,该谈的事,暂时不谈。
先把该做的事做了。
……
两人从办公室且战且退,最终还是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床上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人最终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谢佩韦轻轻抚摩奕和的后颈。
奕和有个坏习惯,不喜欢穿高领,大冬天宁可多缠一条围巾,也要穿大开领的毛衣。这种不冷不热秋高气爽的天气就更夸张了,漂亮的颈项多半都会露在外边。恰好谢佩韦也喜欢看他的肩颈线条,总觉得全天下不会有比此更完美的风景——难免就会亲亲啃啃,留下许多暧昧的痕迹。
奕和也不避讳他留在身上的吻痕,出门时会抹点粉底遮一遮,在家都是敞着。
“我好喜欢先生。”奕和软绵绵地跪在谢佩韦膝上,搂着谢佩韦不放。
因二人独有的闺阁秘戏,奕和身娇肉热,暂时坐不下来,只能跪在谢佩韦身上。两只保养得极光滑细腻的脚掌因跪姿贴合在谢佩韦紧实的腿上,还捂着一点儿缠绵时残留的细汗。
二人结束已经有几分钟了,谢佩韦都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还搂着谢佩韦一直亲:“我们真的要办婚礼吗?不是逗我的吗?其实我觉得也不用很夸张,订几张桌子让亲朋好友来吃顿饭就行了。先生,我真的好喜欢,你对我真好……”
两人都还在“赤诚相对”的情况下,说着说着,奕和就开始说荤话:“你*得好好,好**……”
谢佩韦一直知道他很会。不过,目前的奕和处于完全满足的状态,身心都得到了谢佩韦最大限度的呵护,高兴得什么都说,并不单纯是为了讨好谢佩韦,因此显得尤其地露骨刺激。
所谓身体上的满足,二人常常都有。彼此妥协之后,这方便一直很和谐。
谢佩韦没想到的是,一场婚礼的许诺能让奕和这么高兴。
“真的办。待会儿就让秘书室专门成立一个婚礼筹备的项目组,三个月内办婚礼。”谢佩韦接着奕和一个一个不停歇的吻,完全能够领会到奕和的兴奋与激动,“咱们风风光光结婚。”
奕和只管挂在他身上啵啵啵,歪头亲他的嘴唇:“好喜欢先生。”
谢佩韦配合着他继续亲吻,心中不是不遗憾的。他觉得婚礼不重要,也不想让奕和承担更多的家族责任,可是,奕和一直都是生活在世俗评价体系中的人。世人觉得要紧的一切,奕和亦然。
给奕和一个盛大的婚礼,对谢佩韦来说根本不困难。可是,他不主动提,奕和就不敢要。
不办婚礼,不宴亲友。这是二人在结婚之前就约定好的条件之一。哪怕谢佩韦对奕和说了喜欢,二人也不再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奕和依然守着最初的约定不敢越雷池一步。
早知道奕和这么喜欢,应该早些办的。谢佩韦抚摩着奕和汗湿的肌肤,略觉遗憾。
直到奕和冷静下来,谢佩韦才跟他解释徐赐臻的事:“他如今是个小探子。”
“啊?”奕和不解。
谢佩韦理了理思绪,想着奕和还不知道张京永的事,两人去洗了澡穿好衣服,还让秘书送了茶点水果进来,才慢慢说了前因后果。谢佩韦解释说:“他上次来找我,说了张京永和他姐姐的事,名义上是求我帮忙,其实是向我投诚。这些天,他一直在监视他姐姐和张京永的动静。”
奕和听着挺生气。什么张家小少爷,居然这么公然抢老公,把先生当什么了?
谢佩韦后来说他捣乱了张家在塔国的收购计划,才导致这后边一连串的暗杀,他又很难过。
“想什么呢?”谢佩韦问。
“如果我姓张,这一切麻烦都不会有了。”奕和难免会自惭出身低微。
“这么想就钻牛角尖了。如果我是个丑八怪,如果我家没能力与张家抗衡,如果张京永不姓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么想有什么意义呢?”谢佩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齐璇靖说徐子梅家已经有警察进去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徐赐臻刚才给我打电话是通风报信,不是找我帮忙。”
奕和被他说中了心思,不大好意思:“我不是……”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说清楚,诚恳地说:“我是觉得,如果他不是故意要害你,要破坏我们俩现在的感情,那他有些事情需要帮忙,您尽管帮帮他,我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谢佩韦意外地看着他:“小和,我们俩现在……”
“我知道,我不是说谨守本分不能问您在外边的事。我的意思是,他和您在一起也有那么多年,曾经也是那么喜欢过,怎么也比普通朋友更好更亲密一些吧?他有了难处,您想帮帮他,这是人之常情。我只是希望……您帮帮他就行了,咱们大度一点,就不要收报酬了……”奕和声如蚊蝇。
“我没听明白,收什么报酬?”谢佩韦故意问道。
奕和低着头给他倒了杯茶,殷勤地递到身边:“就算他给您发了酒店房号也不去,好不好?”
谢佩韦接了茶,笑道:“他是个聪明人。再说,从前他给我发了那么多次酒店房号,我不是也没去过吗?我这一天天的精力都给你了,给不了别人。”
“要不然……”奕和给了个很明确的“欲言又止”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