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谢佩韦李奕和 本章:第73章

    谢佩韦没当一回事,那边继续侦办徐子梅杀张京永的案件,他则忙着跟奕和的婚礼。

    答应了奕和三个月之内就办婚礼,他肯定不会食言。

    左等右等,负责张京永死亡案件的派出所也没来人,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谢佩韦觉得这事儿挺可疑,通过渠道做了些了解,才知道原来是张家的主意。

    ——张家拿到徐子梅的口供之后,在复印件上打了几个圈,把谢佩韦相关的供词全部删掉了。

    徐子梅杀张京永的案子板上钉钉,没什么可争议的地方,办起来是很简单的。

    令人头大的地方就在于张京永是张尚书的侄子,又好像牵扯到了本市的大企业家谢佩韦。而且,谢家也不是吃素的啊,那也是能通天的世家。办案人员最怕的就是这种牵扯甚广的案子。

    现在张家愿意息事宁人,主动担责任把牵扯到谢佩韦的地方都“删”了,大家都想点到为止。

    就是徐子梅杀了张京永,跟别人没关系。

    ——谁也不想审出个谢佩韦买通徐子梅杀死张京永的结果来!

    虽然看上去此次谋杀案确实和谢佩韦关系不大,可这种豪门恩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不知道谢家前不久才躺了三具塔国雇佣兵的尸体?转头张家小少爷就死了。听着就很刺激!

    齐璇靖问道:“咱们还是不管这事儿?”

    如齐璇靖与谢佩韦这样积年的老狐狸,单从徐子梅的供词里已经能看出很多事情了。

    现在张家毫不犹豫地把徐子梅的供词做了删改,彻底把谢佩韦摘了出来,这可不仅仅是不想牵扯谢家的意思。至少在张京永的死亡一事上,张家对谢佩韦表示出了极大的信任。

    张家坚信,谢佩韦不会杀害张京永。

    谢佩韦想起与张京永初见的那个夜晚,张京永那双宛如寒星般的双眼。

    “问问张家下榻的酒店,先去送个帖子吧。人家愿意见,我就去送份奠仪。”谢佩韦说。

    齐璇靖亲自去送了帖子,对方回话也很爽快,约了明天中午见面。

    原本为了表示郑重,谢佩韦应该带着夫人奕和一同拜访。然而,张京永这事比较特殊,谢佩韦已经猜到了许多事情,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谢佩韦反而不好带着奕和。

    所以,上午谢佩韦也没有到公司,在家里多耽搁了两个小时,十点半直接去了张家下榻的酒店。

    张家来海市坐镇的是张元辉、张元耀两兄弟,都是张尚书的弟弟,张京永的伯父。张元辉近六十岁,张元耀也是五十出头,两兄弟都没有带儿子,只带了隔房一个很干练的侄女,名叫张瑜。

    谢佩韦独自拜见,气氛比较悲痛,很意外地没有剑拔弩张。

    要知道谢佩韦捣乱了张家在塔国的并购计划,折断了张家许多人的政治前途,包括张尚书都蒙受了极大的政治打击,这对张家的伤害哪怕不算致命,也绝对是沉重一击。张家绝对应该仇视谢佩韦。

    然而,不管是张元辉还是张元耀,甚至于比较年轻应该气盛嚣张的张瑜,都没有这种情绪。

    到酒店的小会议室坐下之后,进来服务的也不是酒店员工,而是张家带来的助理。上了茶和点心,张元辉客气地说:“房间里乱糟糟的不便待客。委屈谢总在这里暂坐。”

    “您言重了。”谢佩韦自问和张家也没什么交情,问话直切要害,“年前与张元元女士京中一别,许久不见。此次不见她来?我倒是挺想她。”

    张元辉和张元耀都是张家不同生意的掌门人,平时很忙碌,抽空来海市处理侄子的死亡案件,可见张家对此的重视。然而,张家原本可以找更合适的人来处理此事——张元元不管生意,有点自己的小生意也就是开开会所、弄点倒卖的贸易,整天只顾着玩儿,闲人不来让不闲的人来,肯定有原因。

    张元辉眼皮一跳。

    张元耀端起茶杯,用碗盖儿刮了刮并不存在的茶沫子,轻轻吹气。

    “不瞒您说,元元姑姑现在在罗斯国。”陪坐一边的张瑜开口了,她是张家下一代的掌权人之一,不施粉黛,衣着朴素,然而,举手投足之间,看上去就很高级沉稳。

    “她会在罗斯国度过下半辈子,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张瑜说。

    谢佩韦就明白了。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上次勾结塔国雇佣兵,派人偷掳念泽,整件事就是张元元的手笔。

    张京永一个刚从塔国回来的小年轻,哪有能力人脉去买通安华?在偷掳念泽的“人贩子”案件中,海市最精锐的警力查来查去,最终也只查到了一个张家的白手套——这种等级的白手套,要有能力办事,还要保持极高的忠诚度,绝不是那么好养的,张京永太年轻了,他不太可能有这种资源。

    代表张家对谢佩韦下手的人,是张元元,不是窝在海市与徐子梅同居的张京永。

    “塔国并购那件事,姑姑认为都是她的错。”张瑜说了原因。

    聪明人间聊天,可以避免很多尴尬。许多话不必明白地说,对方就有默契,彼此都体面。

    谢佩韦办事一直都很上道,求张家赏脸也是给张家做足了面子,低声下气地说着漂亮话。到后来撕破脸直接杠上张家,其实是因为张尚书给谢时鸣打的那通电话——叫他去相亲的电话。

    事实上,如果没有张京永示爱,如果张家不是那么看不起奕和,如果张家根本没有谋夺国家资产,这件事都不会发生。可是,站在张元元的角度来看,如果她当初没有答应跟谢佩韦见面,或者说,如果她当初没有卖了徐子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张京永不会去找徐子梅麻烦,谢佩韦也不会跟张京永见面。

    谢佩韦对张家的打击太实在了。

    谢时鸣和谢佩韦通了几个电话,看上去不痛不痒,在张家可谓天翻地覆,多少人就此倒霉。

    张元元一辈子都蒙受家庭荫蔽,锦衣玉食,高人一等,突然发现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家族蒙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她怎么能受得了?她必然要反击。

    就在张家所有人都收到家主指令,要夹着尾巴做人,要心平气和做人的时候,张元元出手了。

    谢佩韦还能说什么?

    张家已经把张元元发配到罗斯那种苦寒之地,已经有了极大的诚意。

    至于张京永。

    关于他的事,谢佩韦是不好提的。哪怕他已经猜到了一些,反而更加不好开口。

    “小永来海市……”张瑜提起这个堂弟,也有些悲痛,“他听说元元姑姑有些想法,原本是想来阻止这件事。不过,有些事来不及阻止就发生了。”

    谢佩韦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张京永来保护?

    张瑜说得很克制,可谁都明白,张京永是借着阻止张元元的理由,来海市想要追求谢佩韦。

    可惜,谢佩韦有妻有子万事足,直接从社交场合绝迹。张京永更是拒绝往来户,张家跟谢家有了龃龉,张京永哪怕递帖子都见不到谢佩韦。他跟徐子梅搞在一起是个很奇葩的事件,但,听说谢佩韦家里死了三个持枪抢劫犯之后,他烂醉如泥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他的事,我也很遗憾。”谢佩韦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张家为什么删徐子梅的供词?

    张家知道张京永不会对谢佩韦不利,谢佩韦也不至于对一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人下杀手。

    自从谢佩韦对张家开战以来,张家上下也有争论。从暂时忍辱不吭声到马上反击,充斥着对谢家的仇恨想法。只有张京永到处道歉游说,承认都是自己的错,希望各位叔伯爷爷息怒……

    张元辉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短信界面,说:“这是他发给我的短信。”

    谢佩韦必须看一眼。

    张京永发给张元辉的短信不止一条,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各方面分析跟谢家开战多么不理智,不合适,有大段地道歉承认是自己错了,不该给家族招惹强敌,并且保证会解决此事……

    中间还夹杂了许多感情牌,哀求六伯伯帮帮自己,不要跟谢家为难。

    张元耀放下茶杯,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谢佩韦看张京永发给他的短信。

    同样是大段大段的文字,居然还不是群发的。跟张元辉、张元耀发的内容完全不一样,阐述的角度也完全是站在两个叔伯所在不同行业,虽是长篇大论,也算言之有物。

    张瑜也要掏自己的手机。

    谢佩韦微微挥手,示意她不必了。

    说实话,看着张京永这一条条短信,要说谢佩韦没有一丝触动,那绝对是假的。

    张家和谢家彻底开战,倒霉的究竟是谁,这个很难说。谁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但要说张京永这样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他在家中群情激奋之中,各路游说哀求“退兵”,姿态放得这么低,这就非常困难了。正常人受辱的反应就是反击,何况是张京永这样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儿?

    为了保全家族是一重考虑,另一重考虑恐怕就如他在短信里对张元辉、张元耀所说,不愿自己不知轻重、不知廉耻的爱慕,给两家带来更多伤害。

    爱慕。既爱且慕,心之所属。

    张京永这个人,谢佩韦没办法评价。

    他一直认为张京永是朵烂桃花,事到如今,张京永已经去世,所有过往都化作一声叹息。

    “这是小永的遗愿。”张元辉说。

    张京永被徐子梅捅死的前一天,还在给家里说话份量最重的张尚书打电话,发短信,乞求家里能够和谢家化干戈为玉帛。

    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张元元派去的人把谢佩韦独子的保姆捅了十几刀,还有与塔国派去的雇佣兵眉来眼去的事情,那内鬼还没捉出来——就算张家不计较塔国并购案的事情,谢家又肯善罢甘休吗?

    没见谢佩韦往暗网挂了那么一连串的花红?!齐璇靖直接去大洋彼岸动手复仇了?

    两家都已经骑虎难下。

    直到张京永的死讯传来。

    张家拿到了徐子梅的口供,得知张京永为此烂醉如泥,无限悲苦。直到张京永给家里各位叔叔伯伯的哀求短信,成了他的遗言遗愿。

    张尚书发话,让张元元去罗斯国。

    张元元收到侄儿死讯,大哭不止,当天就上了去罗斯国的飞机。

    谢佩韦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有一个他根本不在乎的人,死在了他根本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都在为他们错误的相识悲苦赎罪,哪怕从道义上来说,他也要退一步。

    “小少爷什么时候落葬?”谢佩韦问。

    “过两天就回京市。时间还没定。”张元辉说。

    “还请通知一声。我去送小少爷一程。”这不是最重要的事,谢佩韦轻轻吐出一口气,“也去拜见家主,负荆请罪。”负荆请罪是个客气的说法,表示为张京永的死亡负疚,并且愿意讲和。

    张家来跟谢家讲和,不过是看在张京永的份儿上,尊重侄儿的遗愿,不代表他们对谢佩韦有多少好感,更不代表他们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么多侵吞国家资产的你不去搞,专门来搞我们?不就是故意跟我们结仇吗?

    架不住谢佩韦这人真的很上道。一句“负荆请罪”就让张元辉舒坦了不少。

    冷不丁瞥见张瑜递眼色,他才清醒过来。对,人家客气,也不能顺杆爬,谢家可是今非昔比了。

    “小永生前……”张元辉想说侄儿喜欢谢佩韦,想起谢佩韦有老婆好几年了,这么说也不光彩,“谢总能亲自来送他,想来他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感情牌打完了,讲和也已经达成了共识,这时候张瑜才试探地问道:“我们了解到,这个杀害小永的凶手徐子梅,她……和谢总有些渊源?”

    谢佩韦知道,这就是要谈徐子梅的判决结果了。

    如果是按照正常情况,徐子梅必死无疑。然而,这些年司法界都喜欢嚷嚷废死,死刑判无期也是大趋势之一。按道理说,张家是应该要求徐子梅死刑的,张家关心的是,谢佩韦会不会因为前男友徐赐臻的关系,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

    不得不承认张家也是会用策略,才刚刚打了“张京永爱慕你”这张感情牌,谢佩韦但凡脸皮没有厚如城墙拐弯,都不好意思帮杀死张京永的凶手说话。

    “她是我前任男友的姐姐。当初她和张元元女士有些龃龉,也是我代她出面讲和。”谢佩韦说。

    这话回得油盐不进。

    谢佩韦很了解张家这样的家族,张家未必会让徐子梅判死。

    一来涉及到张家的政治形象,“杀死尚书侄儿的凶手都没判死刑”,张家肯定没有插手影响司法,这个就能吹很多年了。二来死多容易?如今注射死亡都没有多痛苦。判个无期徒刑,张家想要花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慢慢处决徐子梅,不比注射死亡更折磨泄愤?

    谢佩韦唯一能替徐子梅争取到的,就是顺利判死。

    以张家对张京永的宠爱程度,徐子梅如果不能判死,下场将会比死更可怕。

    张瑜微微一笑:“哦。”

    第79章

    张京永的遗体送回京市之后,

    张家果然给谢佩韦来了帖子,

    告知了举办追悼会的日期。

    这就不是谢佩韦独自去一趟就能了结的事了。念泽年纪还小,

    这种场合不出席很正常。奕和肯定得随行,谢幸也跟着走了一趟。齐男子以谢家养子的身份随行。

    张家并不想大张旗鼓地举办张京永的追悼会,毕竟是年轻横死,古礼来说很不吉祥。另外一个考虑则是如今张家也在风口浪尖,搞得太沸沸扬扬了,物议蜚声影响不好。因此,

    除了家族内部,

    以及谢佩韦这样有着特殊意义的访客,其他外界人士都没有收到张家的丧帖。

    饶是如此,

    谢佩韦一行人抵达殡仪馆时,路上还是人来车往,

    挤得水泄不通。

    谢幸撇嘴说:“张家的排场。”

    奕和看了谢佩韦一眼,低声说:“毕竟是在京市经营这么多年。人死为大。”

    齐璇靖带着几个保镖将谢家众人围在圈内,这会儿也比较紧张。现场实在有点太乱了。他距离谢幸比较近,

    随口说:“这要是张家安排也不至于这么乱。八成是没打算接待这么多客人,结果八百里外的蚊子闻着味儿都赶来了。”

    谢幸和奕和都看着他。

    齐璇靖才想起自己一行从海市飞来京市,那可不止八百里了,

    干脆不吭声了。

    才往前走了不久,张家已经有人迎了上来,正是在海市有一面之缘的张元耀。无非就是走流程,

    送上花圈挽联,

    再奉上丧仪。休息厅里,

    人们三三俩俩地站着说话,谢佩韦要去灵前上香,张元耀看了奕和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这种场合,谢佩韦不带奕和来,那才是不尊重。

    让张家人很意外的是,谢佩韦一行人走到停灵大厅的时候,奕和在门口就站住了。

    谢佩韦、谢幸与齐男子都取了三支香,一齐上前,施礼敬香。

    张京永这么年轻没有孝子,隔房堂哥家的儿子抱了两个在灵前谢礼,谢佩韦看着放在冰棺前的黑白遗照,失去了色彩的描绘,黑白照片里的张京永看上去越发眉目分明,俊朗帅气。

    “我送一送小少爷。”谢佩韦对张元耀说。

    张元耀颇为动容。瞻仰遗容是份尊重礼节,可张京永是横死,谢佩韦又非亲友,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去看张京永的遗体是非常吓人且不祥的。谢佩韦能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张元耀就很意外。

    “这边请。”张元耀带着谢佩韦往里边走。

    张京永用的自然是最好的冰棺,在海市做过尸检,这会儿也都一一缝合完毕,连带着他咽喉处被徐子梅割破的伤口,也由入殓师粉饰得几无痕迹。他穿着干净的寿衣,唇上还带了一丝化妆后的殷红,然而,毕竟死亡时间太久,冻得肌体塌陷,不如活着时那么丰满鲜活。

    谢佩韦绕着他的冰棺走了一圈,将与他相识的记忆都过了一遍,觉得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张京永完全不必死。

    如果他不那么狂妄,他不会招惹谢佩韦,更不会毫无戒心地把徐子梅放在身边。

    然而,狂妄就是一种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肯定能撩到谢佩韦,强行撩,硬撩,被谢佩韦哐哐打脸之后,竟然没有吃到丝毫教训,居然还敢猖狂无比地把徐子梅放在身边,认定徐子梅绝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他的家世给了他太多错觉。他忘记了,不管他住着多少钱的房子,开着多少钱的车,他的脖子和普通人一样软,他的鲜血也和普通人一样会在利刃下汩汩枯竭。生命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他这样狂性不该,就算今天没有死在徐子梅手上,迟早也会死在别的上面。

    从停灵大厅出来之后,谢佩韦独自去见了张元友,张京永的二伯父,张家目前的家主。

    张元友原本就上了年纪,死了家中最小的宝贝侄儿,看上去气色情绪都不大好。谢佩韦向他问好,他也只是冷冰冰地点了点头:“你来了。”

    谢佩韦自问没什么做错的地方,不过,人死为大。张京永还躺在冰棺里,他总得退让一步。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意外的是,他才开口还没说到重点,张元友已经摇了摇头,说:“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显然人家并不乐意多谈。谢佩韦这人上道也得大家都在道上,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可不干,当即客客气气地告辞。临走时,张元友的秘书给了他一个U盘。

    “这是什么?”谢幸问。

    “应该是张家收买的内鬼资料。”谢佩韦递给齐璇靖,“查一查真假。”

    齐璇靖马上打开U盘看了一眼,确如谢佩韦所推测,是一份很详细的收买资料。

    里边注明了被收买的内鬼在谢氏集团担任什么职务,家庭学历背景,社会关系,还有各种隐秘渠道的打款路径,一部分是数字货币交易,一部分是现金交易,还有一部分是海外银行不记名户头。

    如果没有这份资料,这几种交易渠道基本上很难查到细节。齐璇靖点点头:“下午就有结果。”

    奕和不禁说:“反手就卖,也是不地道啊。以后谁还敢跟他家做交易?”

    谢佩韦解释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他家已自绝后路。都知道被他家收买可能会被出卖,以后不会有人被他们收买,他们也就不可能再对我们家出手。”

    谢幸与齐男子一辆车,谢佩韦与奕和一辆车,分开前往疗养院探望谢时鸣。

    已经离开殡仪馆一段时间了,奕和还在想这个问题:“那他要是这份资料给的不齐全呢?比如他把几个最大的内鬼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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