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萧景榕沉鹭萧韶妍 本章:第104章

    萧景榕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她起来。

    “皇上这会子可想进点什么?”苏棠没直接把带来的补汤端出来,先问了一嘴。

    生病的人多半都没什么胃口。

    “不必。”萧景榕的声音尤其嘶哑。

    苏棠走近探探他的额头。

    嗯,这个可以确定是真发烧了。

    不光烫,还蒸出一层薄汗。

    萧景榕任由她动作,眸中似乎也因发烧蕴着朦胧水色。

    “皇上怎么不用凉帕子冰着?”苏棠见旁边放着铜盆,盆沿搭着条帕子,问道。

    “看折子时不便。”

    苏棠闻言稍微拧干帕子放在他头上,“皇上不专心养着,几时能好?”

    萧景榕听见苏棠略带埋怨的语气,唇角虽忍住未上扬,紧绷的下颌却情不自禁放松。

    等了两日不见女人来探望,失望的同时也觉得是好事,至少不会过了病气。

    结果这会子人来了,他到底没能狠下心让人回去。

    之前嫔妃闹着要来侍疾烦得他头疼,不得已喊了姜梨满过来断了她们的心思,至少她不会多事。

    现下自然更好。

    “放肆。”萧景榕哑着声音,柔软的语调没有一点威慑力。

    苏棠自然能听出来,懒得理他,自顾自给他把腰际的被子往上提了点。

    又端来热水。

    萧景榕只抿了两小口就示意她放下。

    苏棠举在他唇边不动,“皇上,多喝热水,好得快。”

    萧景榕盯着她做了短暂的斗争,最后还是被连着灌了三杯水下去。

    不多时方医正进来诊脉。

    约莫是说他外感风寒,内邪未散,还需好好静养。

    听起来就是寻常感冒发烧,倒不像有什么其它病症。

    开的药方也只是寻常桂枝、甘草、生姜一类。

    苏棠暂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发生她想象中的情况。

    不过来都来了,她也只能认命照顾这死男人。

    总不能待了不到两刻钟就拍拍屁股走掉。

    但她伺候着伺候着就终于发现他为什么迟迟好不了。

    苏棠按照方医正的医嘱,用白酒沾湿帕子给萧景榕擦身。

    她到外间找李培顺取酒精和帕子时,对方像看到救星似的眼睛都亮了,“有劳德妃娘娘。”

    前几日瑛美人在时皇上都不曾擦身,现在总算能有希望退热了。7202

    苏棠一头雾水,给萧景榕擦身是什么很恐怖的事吗?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萧景榕身边。

    实则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发生,萧景榕乖的跟只绵羊似的,让抬左手就绝不抬右手。

    就是擦完上身要擦下面时被他阻止了,“朕自已来便是。”

    苏棠坏心眼地隔着被子拍拍他结实的大腿,“臣妾一并吧。”

    萧景榕斜苏棠一眼,再次回绝了眼前不安分的女人。

    他还生着病,这人也敢胡闹。

    “擦完皇上躺床上去睡会儿吧,先前吉羊安安稳稳睡了两日也就好全了。”

    苏棠有理由怀疑父子二人就是感染了同一种病毒。

    症状挺像的。

    就是萧景榕烧得更厉害些。

    可能因为他免疫系统反应比较剧烈。

    “也好。”萧景榕答应下来。

    是该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萧景榕草草擦了擦双腿,便起身走到另一侧,躺在正经的床上。

    苏棠替他盖好被子,顺道把玩了下挂在帐内的荷包。

    现在好几个堆在一起,乍一眼倒看不太能出绣工拙劣了。

    还不错嘛。

    苏棠很满意。

    不过也挺奇怪这死男人还真就每个都挂上了。

    她笑道:“臣妾绣一百只,皇上是不是就挂一百只?”

    萧景榕闻言冷哼一声,因为嗓子很哑,有点像猫科动物的低鸣,“一年一只都不曾,一百只怕是唯有挂在朕的墓上。”

    苏棠一噎,笑容从打趣变为讨好,“皇上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怕他再怼自已,她又紧接着补上一句,“臣妾不叨扰皇上了,皇上快歇息吧。”

    萧景榕睨她一眼,才阖上双眸。

    苏棠见他呼吸逐渐均匀,走到外间拿了本书坐着看。

    萧景榕没睡多久就醒了,不为别的,被尿憋醒的。

    多亏苏氏硬灌他的那三满杯水。

    他睁开眼见身旁无人,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直到听见若有似无的翻书声,萧景榕的难言心绪一扫而空,下床去如厕。

    不得不说,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倒真觉得身子松快不少。

    苏棠听见动静抬头,发现萧景榕已经穿上外衫走到她面前,“皇上这就醒了?”

    萧景榕颔首,吩咐李培顺传膳。

    苏棠也跟着他吃起御膳,不过萧景榕生病,食欲明显有所下降。

    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待宫人把一桌子菜撤下去,萧景榕对苏棠道:“这儿无需你伺候了,回去吧。”

    苏棠侧头望向窗外,天色还早呢。

    她起身走到萧景榕身边,探探他的额头,“皇上还未完全退热,臣妾再替您换几次帕子。”

    萧景榕虽被人忤逆,却差点压不住嘴角。

    假装镇定地看着眼前人替他忙前忙后,忽然明白了区别。

    同样的事,不同人做,总归是不同的。

    萧景榕躺回贵妃榻上,任由苏棠将冰凉的帕子放在他额上。

    只觉得病快好了。

    第200章

    二公主萧韶筠

    入夜萧景榕没那么烧了,苏棠也就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回乾祥宫休息。

    翌日一早便听说萧景榕爬起来上朝去了。

    苏棠收着不少赏赐,忽然觉得也不亏。

    美滋滋度过一上午,结果刚用完午膳就听人来说皇后传她去未央宫。

    皇后养病连早上请安都免了,这会子召她做什么?

    苏棠收拾着赶过去。

    一到皇后殿中发现白淑妃也在。

    怀里半搂着她的二公主。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像是刚哭过。

    姩姩坐在另一侧,见苏棠进来,站起身给她行礼。

    语气里暗含委屈依赖。

    白淑妃怀里的二公主待姩姩行完礼才勉强冲苏棠福了个身。

    二公主前不久刚进凤阳宫听学,苏棠猜大概是两孩子在凤阳阁里发生了点矛盾。

    皇后让苏棠坐下后,看向白淑妃,“淑妃,你且将事情说与德妃。”

    “臣妾来说,难免有失公允,不如让在场的女史告诉德妃。”

    皇后首肯后,外面进来两个约莫二十余岁的女史。

    其中一人开口道:“今日二位殿下用过午膳,在假山池边散步消食,许是长公主一时没站稳,不当心撞了旁边的二公主,二公主磕到了池边的石头上,险些掉下去。”

    姩姩听完后看向苏棠,小声道:“母妃,儿臣没有。”

    到凤阳阁是去听学,并非享乐,所以身边不跟自已本来的宫女。

    宫女将主子送到以后,就会在固定的位置等公主结束课程。

    当然公主身边也不能没人,改为由凤阳阁的女史伺候,便于随时规范公主的言谈举止。

    跟皇子的伴读有相似之处。

    白淑妃听完女史所述,趾高气昂道:“虽说筠儿身上留下了几处淤青和擦伤,还险些落水,但只要长公主道歉,筠儿自然不会跟长姐计较。偏偏长公主不认,我也不能叫筠儿白受委屈。”

    苏棠觉得以白淑妃的性格,不至于故意让女儿受伤来栽赃人。

    满宫都知道她就这一个女儿,可以说是爱女如命。

    也正因为如此,众人更会相信她,何况还有女史的证词在。

    女史说话也还留了一线,表示姩姩并非有意,听起来可信度就更高了。

    但苏棠也相信姩姩没有说谎。

    为保万一,她再次向姩姩确认,“姩姩,你若是不当心撞了妹妹,只要道歉,母妃和淑娘娘都不会怪你,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但你若是撒谎,母妃可是要生气的。”

    姩姩看着苏棠的眼睛,斩钉截铁道:“母妃,儿臣真的没有。”

    苏棠颔首。

    她转头看向淑妃跟前的二公主,“二公主,当真是长姐撞了你吗?”

    小姑娘左右瞟了瞟,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白淑妃却以为苏棠是在威胁自家女儿,瞬间怒了,“德妃这是何意?你是说筠儿有意冤枉她长姐不成?”

    她怀里的二公主也因为母妃的两句话转变了态度,“长姐撞了……”

    苏棠有些气闷。

    小孩子或许不会有意说谎,却会下意识选择对自已最有利的表达。

    趋利性本就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本来再问两句二公主恐怕就要扛不住说实话了,她那神情明显就不对。

    白淑妃非得护着。

    她问两个孩子难道不是一样的口气吗?

    白淑妃听到自家女儿的话,更加激动起来,“难不成这两个女史也是被我买通?德妃未免太高看自已了,你还不值得我如此。”

    屁大点事,搞这么麻烦。

    苏棠真的很讨厌无脑护崽的家长。

    那两女史为什么说谎还不简单吗?

    要不说是姩姩的责任,那就是她俩的责任。

    苏棠懒得跟白淑妃瞎叭叭,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凤阳阁还有不少女史和巡逻侍卫,不如都问一问。”

    白淑妃怒极反笑,“看样子德妃是非要把事情闹大,届时看你怎么收场!”

    她起身对皇后道:“筠儿身上的伤还需换药,臣妾先告退。”

    得到皇后的首肯后,白淑妃带着二公主扬长而去。

    “你也不必忧心,本宫会查清此事。”皇后自然也看出些端倪,“不过以淑妃的性子,是不会服软的。”

    当然不论事实真相,她都不会允许公主不睦的传言散播开。

    嫔妃养出的公主如何自有皇上决断,若是有损皇家颜面,那便是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这件事到头来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棠听皇后特意强调淑妃不会服软,明白她的意思是让自已别计较。

    毕竟她作为皇后,不管淑妃什么性子,真要让淑妃怎么样,淑妃不能不从。

    不过皇后既然保证会查清,想必也不会再让姩姩道歉。

    这件事怕是就这么过了。

    虽说姩姩仍有些委屈,但生在皇家,桎梏本身就和锦衣玉食是一体的。

    皇后约莫是顾及这件事闹大了不好看。

    所以姩姩只能她回去好好安慰。

    苏棠想到这儿也起身请辞,带着姩姩回乾祥宫。

    姩姩回到乾祥宫就开始掉金豆子。

    苏棠以为她是被吓着了,或是太委屈,连连安慰。

    岂料姩姩抽抽噎噎道:“阿娘,为什么二妹妹非说是我?明明是她自已没站稳。我们平日里关系挺不错的呀。”

    苏棠摸摸她的脑袋。

    哪怕亲姊妹都难免耍心机,何况是她们这种关系。

    “或许是她怕告诉别人是她自已没站稳,别人会笑话她。也或许是受了那两个女史的撺掇。

    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你对她真心,她就对你回以真心,所以防备也是要有的。”

    苏棠明白姩姩会像今日这般,大概是从自已身上学了一些心软过去。

    通过这次,她就能知道人心叵测,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不见得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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