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天，阿梨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也不知道她出车祸。

    等我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跪在地上忏悔。

    阿梨生气了，我花了很久才哄好她。

    我再次去检查，不相信自己这么年轻会得癌症。

    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在这期间，我和叶心雨时常有联系。

    在交谈中，得知她有一个爱好赌博的父亲，为了替父亲还债才被迫在酒吧打工。

    我心疼她的经历，替她还债。

    默认她的存在。

    和她在一起时，我总是能肆无忌惮地发泄内心深处的不满。

    准确的来说，从确诊癌症开始我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不然我会疯的。

    可这些，我不能对着阿梨。

    肆无忌惮背着阿梨偷腥。

    同时又害怕她知道。

    我突然想，要是我没得癌症多好，现在阿梨对我越好我越是愧疚。

    对不起她。

    直到叶心雨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开始和阿梨摊牌，把一部分原因怪罪在她身上。

    看到阿梨哭，我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陆书遇，我们离婚吧。」

    听见阿梨这样说，我该高兴的。

    她值得更好的人，我不该耽误她。

    可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我既想她离开我，又不想她离开我。

    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边。

    于是我说了混账话。

    「我承诺过会对一辈子对你好，阿梨，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会是陆太太，我们就和之前一样。」

    「那她呢？」

    「我会买一栋别墅，让她安顿在外面，不会让她来打扰你。」

    阿梨气不过兜头给我一巴掌。

    「陆书遇，你给我滚！」

    2

    和叶心雨在一起的这一天，我想了很多。

    我想和阿梨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我带着叶心雨一起回家，不顾一切要和她在一起。

    阿梨平静地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回去看到她正在收拾东西。

    我很冲过去抱着她，和她说：「别离开我。」

    可现在的我不仅不配，还没有资格。

    握成拳的无力松开。

    「我给你带了早餐，先吃点东西再收拾吧。」

    饭桌上，我说房子可以留给她。

    阿梨说：「不用了。」

    我知道她不想见到我，也不想要这些回忆了。

    年后，我回去。

    佣人正在打扫卫生。

    我习惯性问：「太太呢？」

    「我们回来后就没见过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