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被老婆关心了,男人却还不知足,嘴里说着得寸进尺的话:“帮我揉揉。”
陈雾崇往前靠了靠,又喊,“老婆。”
不得不说,他的声线很独特,低沉又悦耳,尤其是当陈雾崇刻意压低声线时,显得极有情调。这声老婆也跟平时不太一样,两个字被咬的极为清晰,尾音有点长,像是将无比珍贵的东西在嘴里翻来覆去咀嚼。
廖湫忱一时间被他喊的耳朵热了热,最后还是向上撩起眼皮去看面前的男人。
她有时候搞不清陈雾崇在想什么。
烫伤伤口,碰上去不会更加严重吗?
廖湫忱的目光撞在男人黑漆漆的瞳孔上,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很快挪开视线。
虽然陈雾崇那么说了,但她没打算去碰,“碰了更——”
“疼”还没说出口,廖湫忱的手就被男人的手捉住,往他胸口的方向带。
男人的手比她手大一圈,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裹挟住带走。
新的伤口泛着粉,甚至还肿胀着,跟周围皮肤实在突兀。
廖湫忱被男人拉着,指尖轻轻碰上伤痕,她并不敢用力,蹙着眉,在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头皮发麻感。
这种感觉太陌生,廖湫忱很快将男人手甩开,然后缩了回去,轻轻斜睨了一眼男人,“你干什么?”
她低着头,去看自己的手,试图搞清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也低着头,看着她的发顶,唇弯起时不动声色,潮湿粘腻的目光浸满廖湫忱身旁每一处。
紧密浓烈的的情绪就像老旧房子墙上的爬山虎,将里面裹得密不透风。
老婆。
他的老婆。
男人的心脏缓慢沉重地跳动两下。
一回生二回熟。
虽然说这次廖湫忱动作也并不算熟练,但比起上一次还是好很多。
明明以前见过,廖湫忱却依然不太愿意直视,但中途又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太丑了。
廖湫忱心想,察觉到男人似乎在看过来又挪开目光,觉得自己上一次的嫌弃并不是毫无由来。
不知道是因为人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又弄了半天都没弄好,廖湫忱额头上甚至开始冒细密的汗珠。
她简直想质问陈雾崇,到底怎么买的东西,买错了吧。
最可怕的是,它并不是静止的。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依然没弄好。
廖湫忱本来就不是个多么耐心的人,弄了一会实在忍无可忍,将东西扔回给男人:“你自己来吧。”
活扔出去,终于松了口气。
她想抬手将刚刚不小心漏下来的碎发捋上去,又嫌弃自己的手碰过陈雾崇的东西,生生忍了下来。
男人也像被她折磨的过分了,动作比任何一次都急切和粗暴,甚至没等廖湫忱缓过来,就弄好了。
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
廖湫忱被男人扣住腰,裙摆又被推起来了,白色的蕾丝内裤被随意扔在一边,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一点点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流,最终隐没在裙子领口。
这样的姿势下,车内显得比洗手间还要狭小。
陈雾崇放缓动作,慢慢试探。
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廖湫忱才能直观的感觉到男人跟她的身形差距,他比她高很多,身躯也比她宽大太多,几乎要将她这个人全部拢住。
因此男人轻而易举就控制住她的行动,甚至还有余力做别的事情。
有段时间没做,廖湫忱显得格外生疏,她完全高估了自己,还选择了车里这么一个高难度的环境。
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廖湫忱实在受不了,抬腿就去踢面前的男人。
陈雾崇额上也在冒汗,他也并不好受,但还是立刻停下动作哄她:“老婆,放松点。”
廖湫忱的脸颊和睫毛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听见陈雾崇的话更是来气。
他说的什么话?他在责备她吗?
难道是她想咬那么紧吗?
等陈雾崇退出来,廖湫忱就狠狠咬上男人肩膀。
那个原本已经被淡化的齿痕被再次加固。
这个动作怎么跟小狗占地盘一样?
咬完廖湫忱自己反而又嫌弃起来,她松开口,也没道歉,又因为不爽,冷着脸看他。
男人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英气冷峻,察觉到自己被咬,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角,一种微妙的心满意足感忽然从心底涌上来。
察觉到廖湫忱不高兴,男人立刻哄她,“好了,我来。”
他来什么?
廖湫忱蹙起眉,还没质问个所以然出来,男人就已经开始动作。
裙摆被再次放下,廖湫忱却原没有刚才那样从容。
睫毛已经湿漉漉,面颊也晕满粉色,廖湫忱只能用牙齿咬住红唇,才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陈雾崇居然钻到她裙子低下。
廖湫忱简直想踢死他。
刚才接吻的时候廖湫忱已经体会过,和她不一样,男人的舌面相当粗粝、滚烫且灵活。
甚至贪得无厌。
现在比起刚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湫忱浑身都在发抖,在男人忽然用力时抖得更厉害。
男人躲在青蓝色裙摆下面,她甚至不方便去揪他的头发,只能用力合拢两条腿。
眼泪从眼眶溢出来。
在廖湫忱骂人之前,男人动作突然放缓,变得轻慢起来。
廖湫忱终于得了间隙,喘了两口气。
但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男人轻慢的动作反而变成了一种折磨。
廖湫忱腿动了动,暗示性地催促下面的人。男人却仿佛没收到她的按时,动作没丝毫变化,她咬咬牙,喊他:“……陈雾崇。”
廖湫忱被自己甜到几乎发腻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男人像是收到暗示,又或者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立刻用力起来。
廖湫忱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都带上哭腔:“……别咬。”
听见老婆带着哭腔的声音,良心发现的男人终于慢条斯理松开嘴,鼻尖轻轻动了动,感觉到老婆大腿处细嫩的皮肤擦过脸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情绪。
甚至想做的更过分。
老婆好香,好甜。
就在廖湫忱缓慢放松下来的时候,男人猝不及防再次咬了上去,这次比刚刚还过分,粗粝的舌面像不讲道理的强盗,毫无道德地劫掠。
水浇了男人满脸。
廖湫忱简直想把男人揪出来扇两巴掌。
但是太舒服了,她浑身发抖,很快变得软绵绵。恐怕现在就是给他两巴掌,也没用多少力气。
说陈雾崇贪得无厌是正确的。
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旅人,那样急切不讲道理。明明刚才接吻的时候,他蛮横的动作将她嘴里的水搜刮的一干二净。
现在又过分的将刚才别处的水吞咽进去。
男人吞咽时的声音太明显,清晰地落尽廖湫忱耳朵里。
因为羞耻,廖湫忱从脖颈到耳根都泛上粉色。
已经好几次了,但是廖湫忱还是没搞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他不嫌脏吗?
趁着廖湫忱失神的功夫,男人立刻乘胜追击,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第42章
她是他启蒙的爱的萌芽
42
廖湫忱被男人逼出更多眼泪。
他们全然没了之前的默契,
又或者说男人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冰山一角,车上的环境更是火上浇油,廖湫忱坐着也不舒服,
因此眼泪淌的格外凶。
男人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动作,感受到面前人身体突然发抖,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一道小小惊呼声和带着怒气喊他名字的声音。
这次确实隔得太久了,老婆都不适应了。
男人眼皮微微下垂,
漫不经心地在心里想。
下次不能隔这么久了。
要经常和老婆交流感情。
原本紧闭的花苞最终还是妥协了。
男人终于从裙摆下钻出来了,廖湫忱浑身都发软,腿还在发抖,刚刚腿被男人用滚烫宽大的手掌挟持住,
只能一动不动维持了半天那个姿势坐在车内的沙发上,腰被抵得有些酸。
又因为眼泪淌的太厉害,廖湫忱眼尾、鼻尖、面颊全都粉扑扑的。
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几乎将整个脖颈都弄湿。
她换了姿势,
终于缓过来。
男人凑过来,
挨了冷眼,
但并不觉得伤心。
如果不是害怕老婆被吓到,他都想干干脆脆扇自己一巴掌,
然后帮老婆把滚的到处都是的眼泪清理掉。
男人喉结滚了两下,把这个想法重新按回去。
车内太狭小,
男人只能半曲膝,
但依然较为勉强。
重新试了一遍,这次吃的很顺利。
老婆很轻易就接纳了他。
老婆的胳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在他脖颈处勾着,冷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反而蹙起眉推了推他,催促道:“别这么磨叽。”
男人眸色更加晦暗,轻轻笑了一下。
既然老婆都要求了,那他必须要做到。
陈雾崇毫不费力就轻松将怀里人的腿捞起,搭在臂弯处。
突然换了姿势,廖湫忱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男人一声不响开始动作。
这个姿势太羞耻。
廖湫忱甚至能将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看的一清二楚。
她目瞪口呆,忍不住蹙起眉。
但脸颊鼻尖泛着粉,更显得诱人又可爱。
廖湫忱吃的依然费力,原先没有直观看过,此时摆在面前,她实在震惊于那个大到几乎狰狞的东西是怎么被她吃下的。
男人还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说她,“老婆,咬的太紧了。”
廖湫忱脸涨的通红,想起前几次他每次都是只埋头苦干,即使说话,也没有这么多废话。
还有刚刚,廖湫忱只要想起来就感觉自己脑袋在冒烟。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她不在雾汀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好端端一个陈雾崇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来她的走神,忽然颠簸变得用力了几分,廖湫忱被吓得不敢再走神去胡思乱想,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脖颈。
她小小喘了口气,不止手上的力道,连喷洒在男人脖颈处的呼吸也是软绵绵的。
“陈雾崇!”
廖湫忱警告男人,虽然因为语调并没有半分恐吓感,反而更像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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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崇想起他第一次做梦,是在那天亭子里被廖湫忱扇了巴掌之后。
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在挨完那一巴掌后到底是怎样云里雾里地回到房间。
陈雾崇只记得他当天晚上就梦见那条狭窄又偏僻的小路、梦见她嫌恶的目光、梦见不轻不重的那一巴掌。
梦见自己起了反应后另一种场面。
少女不轻不重看他,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视线缓慢转下,最终露出嘲讽的笑容。
粉色嘴唇张合,他听见她骂人都像撒娇的嗓音:“变、态。”
陈雾崇从梦里惊醒,发觉汗出了全身。
所有人,包括以“竹马”自称的钟越泽大部分时候都喊廖湫忱大小姐。
每个喊这个称呼的人心里到底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尚不清晰,但明了的是,陈雾崇不想跟着那群人一起叫她“大小姐”。
廖湫忱只回廖家住两周,但排场不是一般的大,每天上门邀约的人数不胜数,他们脸上挂着或虚伪或讨好或真诚的笑容,簇拥着廖湫忱一起出门。
陈雾崇只在廖湫忱每天出门时,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看几眼她,他像角落里潮湿的不易发现的阴冷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