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发出尖锐爆鸣:「贱人!你他妈什么都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语,一昧装哭,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他们要干什么?是要拉着这小姑娘和他们一起?」
「天杀的,还好这小姑娘跑了,不然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和这些人在一个村我感到耻辱,能不能开除村籍啊,别让他们把咱们村的脸丢尽了。」
「……」
李家豪终于挣脱出来,他顶着猪头死死盯着我:「你泡的茶!」
难怪一堆黄毛只有他考了出去。
聪明啊,但还不够聪明。
我冷冷看他:「你跟警察这么解释吧!」
警察来了,以聚众淫乱罪把我们都带到了局里。
谭雪他们一口咬定是被我陷害的:「就是付望舒,我们喝了她泡的茶才搞到一起的,她肯定在茶里下药了。」
于是我也被请进了审讯室。
王警官问我:「谭雪等人指控你对他们下药,你认罪吗?」
我摇头:「不认,我问心无愧,谭雪没有证据就空口无凭地污蔑我,我可以告她诽谤吗?」
王警官:「可以,但事实如何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
他们已经抽了血,连同放在厨房的茶壶都送去检验了。
我平静点头。
他又问我:「你说昨晚意识到不对劲,以做下酒菜的名义逃了出来,真的只是因为那个镯子和王睿说的那句话?」
我犹豫了一下。
李家豪他们的视频和图片已经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冲上了热搜。
苏静发的寻人贴虽然只有几千浏览量,但难免有姐妹联想到一起,在评论区发大快人心的话。
与其让警察查到,不如我先发制人。
我陡然红了眼,颤抖着声线:「我要告李家豪他们下药!我有证据!」
王警官一下正色起来:「你说。」
「昨晚他们来之前,我无聊打开了小h书,看见了很多人给我发私信,说我男朋友要给我下药拍多人视频。」
「我不相信,点进了原帖却看到了偷拍的背影照,就是李家豪,他和谭雪在小餐馆里商量等我来了之后,以和兄弟聚一聚的名义,给我下药后拍视频。」
「我私信问了帖主,确定了是在渠县,听到的名字就叫付望舒。」
「我很害怕,知道帖主是本地人后,求她来救我,她答应了。」
「她开车过来要20分钟,等她到的时候谭雪他们已经来了,不得已,我只能和他们周旋,然后以做下酒菜的名义才逃了出来。」
「我下楼之前谭雪拉着我非要我喝水,我知道那杯水有问题,但为了脱身我不得不喝,出来后扣嗓子眼吐了些,但上了苏静的车后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挨到去酒店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好的。」
「对了,我下楼之前看到谭雪拿着什么东西往他们酒里倒,说是让大家都尝尝鲜。」
我说的句句恳切,弱小又无助。
王警官问:「为什么昨晚不报警?」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李家豪跟我说他家有亲戚在派出所,我怕……」
这句话是真的,只不过是个小辅警罢了。
王警官点了点头:「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以后再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选择报警是最安全的。」
他让人带我去抽血化验,又去审问了苏静。
检验结果出来后,茶壶里就是茶,他们和我的血液里都有迷奸药成分,只是我的稀薄了些。
我只留了两毫升兑水,当然稀薄。
李家豪是首要份子,被单独审问。
他没指认我下药,因为药是他买的。
奈何有几个蠢笨如猪的兄弟,听到他说我泡的茶就咬死不放了。
直到我的证词摆在他面前,他终于知道自己栽得彻底,反咬我知道真相后提前偷了药,给他们布了局。
可是又怎样呢?
茶就是茶,证据都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
只要他们想不起那盘车厘子,就永远无法定我的罪。
谭雪死都不认她在酒里下药,可是王睿认了,他说他的确听到了谭雪说尝尝鲜的话。
一群黄毛知道事情大发了,现在都在互相甩锅。
「是李家豪串掇我们的,他说他老丈人家有钱,他要我们配合他拍视频勒索他老丈人,事成之后会给我们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