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瞧着我笑,好,冲我来了,
我微笑,:“宜妃娘娘,言重了,臣女初来京中,八福晋如何得知臣女名讳,记得在家时,额娘就说名字多些人人叫,才能添福添寿。”
惠妃娘娘点头:“说的是,小孩子家,不必讲究那么多。”
八福晋也笑:“儿媳疏忽了,科尔沁草原来的美人,就是不同,不光人好看,性子也大度。”
德妃也接口,:“惠姐姐的外孙女,这行事就惹人疼。”
真是郁闷,我还是找借口出来
实在不想应付这些女人。
男人之间的斗争,不过是成王败寇,女人之间的战争就绵长残酷的很.
我遣开了兰珠,芳龄,一个人转出了角门,我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回廊边上,看满眼绿意一时沉醉,不禁轻声哼唱起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唱的正开心,身后树叶响动,
“什么人,?”我起身回头,只见有人隐身在树丛中,“是哪个宫里的?我不怪罪你,出来吧。”
树后有人犹豫的走出来,却是个男人,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他跪倒在地“草民不该乱走,贵人赎罪。”
“你是谢玉树。”我问,
他惊异的看我,我笑“刚才才听了你的大名。”
“别怕,你走吧,这宫里可不能乱走。”“是,”他跪谢起身退走。
我复又坐回去,他让我想到逍遥,我有多久没想过他了,我不敢想,我极力压抑思念是怕思念不可收拾,我现在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十三找来时,我眼中正含泪,他一声不响递帕子给我,更是伤情‘当时只道是寻常’
十三在我身边轻轻坐下,我把脸靠在他的背上,久久的流泪。
他轻声问我:“就在这里哭一哭,就好了,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我嗯一声,又笑了:“我把您的衣服毁了,让人看见要笑的。”
他也笑:“一件衣服,换个笑脸也值得了。”
我微笑说:“那好,再让我哭会儿,”他认真点头,一副你请便的架势。
我却哭不出来,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开戏了,我坐在惠妃娘娘身边,戏是听不懂的,曲高和寡,我是俗人,只听流行歌曲,自从来了这,这是唯一娱乐项目,谢玉树的身段唱腔,风姿迷人,看其他阿哥贵人们也都十分欣赏.
目光流转之际正看到十三也看我,微微一笑,望他别担心我。十三回以一笑。
八福晋笑道:“妍玉喜欢谢玉树的戏吗?”
我淡淡回应:“初次听,并不甚懂得。”
“娘娘,最近绣了块帕子,不怎么好,却是妍玉初次绣的,娘娘不嫌弃就留下用吧。”
惠妃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盯着看了半晌,微笑着说“这针脚还妥帖,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我告退了出来。秦二手提宫灯等在外面,回乾清宫的路上.
十四一人等在那儿,见了我笑得有些古怪,他喝了酒,
秦二识趣的躲开,我却心生疑惑,这小子未免太乖觉。“师傅,这是怎么了?”
他垂首半晌抬头对我苦笑:“今天我对额娘说我
……
”他看我终于
没说出来,我却猜到七八分,
“额娘说皇阿玛就快给我指婚了,”我无言以答,我能说什么?撇开舅甥关系不说,我又没爱上他们中的谁。只有沉默,
十四看向天空,冷冷一笑,“终有一天会作主的。”
听得我脊背泛冷。
自那日后十四便再没同我说过话,平时我也很老实,不伴驾就只在屋里看书,练字。
说实话我不知道满人到底什么规矩,舅舅同外甥女可不可以结婚,我又不能问,他们先人娶过姐妹娶过弟媳,但愿现在受汉化影响,最好不行。
康熙皇上办事效率就是高,刚给十四指婚就即刻办了婚礼,我没有出席,这种热闹还是少凑为妙,还有两月过年,来京城也是三月余,日子是如此煎熬。
我至今仍不能平心静气,虽然我知道还有至少十年才会真正乱起来,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是真正的坏人,这里没有好坏,没有是非,只有输赢成败,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水仙花不开
内务府送来不少水仙,我在外头寻了刀子,刻水仙,水仙的雕塑可是个技术活。
十三站在门边笑,“你又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他:“
用刀子控制水仙的长势,让他长得遂我的心意。”
“这个会长成什么样子?”他拿起一个问我,
我笑:“如无意外,会是一头象。”
他也笑:“不管有没有意外,送给我吧,免得开不成样子,丢了脸面。”
我瞅他,看不起我?
我吩咐他,把水仙装盆浇水。他挽袖子干起来,像模像样的。
我笑起来:“你到我这来兼职算了。”他浇着水,疑惑的问我:“什么?”
我忙掩饰:“想了个新词,就是空闲时,再做一份工作的意思。”
他笑着:“你总有新词。”我过去告诉他水量,我们两人正头对头。
“怪道刚出来就不见十三弟,就知道在这儿。”好大的嗓门,是十阿哥。
我抬头九阿哥也在,我微笑请安:“九舅舅吉祥。”
吩咐人上茶,然后转头继续看我的花球,
十阿哥着恼:“小丫头,你又给我脸子看。我这是来你这看你,你怎么也得招待一下。”
我看他,微笑:“哦?原来这是我的地方吗?我还以为十舅舅,把这当菜市场呢?没进门就大呼小叫。”
他面色铁青,看一边忍笑的十三和老九:“都是你们把她,纵的不像样子,一开口就挤兑我。”九阿哥拉他坐下。
十三笑:“十哥别气了,这不还叫我在这给她,伺候花草吗。”
他为人倒还好,只是粗了些。我也不能太过份,也笑:“十舅舅,原来为人这样小气。不过是句玩笑,妍玉送盆花赔礼吧。”
十阿哥脸色缓和:“总是拿皇阿玛的东西打人情。”
十三问:“九哥十哥怎么没回去。”
九阿哥笑:“是啊,早知道回去就好了,害得老十又吃了一顿排头。”
十阿哥也笑:“我竟是自己来找不痛快的。”
他们喝茶聊起天来,十阿哥问:“不知皇阿玛但留了八哥四哥说什么?”
九阿哥喝茶,慢慢道:“这谁知道。”
我微笑:“您整天谈国事,不累?不如我限个韵,大家作诗吧。”都来了兴致,
十三看我
微笑:“从不听你说作诗。”
我笑:“有了佳句,不说出来可惜。”九阿哥挑眉看我。都静等我的‘佳句’。
我举起手中水仙花球,念道:“水仙不开像头蒜。”纷纷喷茶。
我看着他们装无辜:“怎么?
不好?”十阿哥笑:“好,好,好笑的紧。”
十三更无奈:“说你是没学问的,又常引经据典,说你是有学问吧,你就出这些歪句。”我也笑。
“笑什么?
老远就听见了。”四阿哥进来,冷着声音问。都住了笑声,这位还真是气氛的调节人。
九阿哥微笑问:“四哥来了?
八哥呢?”我心里暗笑,已经毫不掩饰的拉帮结派了。
四阿哥道:“在外面等你们。”于是都走了,四阿哥把十三也叫走了。
十四来看我就笑:“听说最近做诗了。”
我也笑:“不是听说,是真的。”
他微笑:“有工夫,把你这不开的蒜,送盆给我。”
“这有何难?”我笑
元旦
一月一号,元旦日,我怀抱手炉,还是冷森入骨,宴席接近尾声了吧?我抬头遥想。
“你不冷吗?”十三的声音,我回头,想笑却发现脸冻僵了,忙用手搓脸。
十三呵呵的笑,他喝了不少酒,却没醉,我真不知这只酒缸的深浅,
“怎么不回去歇着?”我问
“来祝妍玉格格生辰吉祥的。”他笑着说,我惊奇“今天?”
他摇头:“可见是糊涂了,没过子时,我可是第一个祝贺的人。”
原来这么晚了,我抱拳作豪爽装:“多谢,我说怎么睡不着,原来在等人道贺。”
十三看我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我却伸手,“寿礼”
他呆一下“还要寿礼?”
我噘嘴:“说是道贺,却不诚心。”
他无奈的笑:“你说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