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户部尚书之女太子秀才 本章:第5章

    若是让欺辱她的人难受,能让自己舒心痛快的,她希望自己一直是舒心痛快的。

    她也想舒心的过日子呀。

    温盈嘴角微微弯了弯,但很快就收敛了眼中的笑意,提起头温声道:“二娘看着似乎有些上火了,恰巧儿媳近日学了几道清淡的素菜,可允儿媳去厨房做给二娘尝尝?”

    徐氏脸色不大好,眼干,心燥,显然是休息不好,上火的症状。

    这几点,温盈从进门后就注意到了。

    徐氏闻言,诧异地看向温盈。暗道今日温氏是怎么了,怎有些不一样了,还知道讨好人了?

    难不成是因今日霁儿在房中留宿一整晚的原因?

    心下揣测间,徐氏点了点头:“你去吧。”

    温盈一走,徐氏就忙问身旁的祝妈妈:“你觉不觉得今日温氏懂事了许多,好似一夜间开窍了?”

    祝妈妈笑道:“二娘不是常常念叨着三娘子太过木讷了?现在开窍的好呀,就算开窍了,那也是个心地好的。”

    温盈在府中两年,沉默温顺,无论怎么变,旁人也不会觉得她能翻起什么大风浪。

    徐氏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等会儿午膳,我得劝劝霁儿了,这么冷着温氏,怎么能有子嗣。”

    ——

    温盈进了畅春苑的小厨房,下人也自动让了块地方给她。

    蓉儿帮忙打下手的时候,趁着周边无人,小声道:“方才二娘送娘子一套头面时都把奴婢给惊着了,不曾想三娘也给了娘子一个成色这么好的镯子。娘子,你说今日二娘和三娘都是怎么了?”

    温盈笑了笑,也压低了声音:“甭管她们怎么了,总得来说我们并没有吃亏,不是吗?”

    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咱们一点亏都没吃,娘子还多了几件首饰呢。”

    主仆二人小声的说着话,旁人还当是商量着菜该如何做。

    晌午前,温盈把菜做好了,那边也说三爷回来了,可以上菜了。

    五菜一汤,皆是温盈做的。

    温盈行至正厅外时,便隐约听到沈寒霁那温润清朗的嗓音,还有徐氏的笑声,

    “这樱桃可真甜,前些天圣上也只赏了一小篮子给侯府,我不过分得了几个,今日能多吃几个,你可得好好的谢谢裕小王爷才是。”

    行至门口,听到这声裕小王爷,温盈脚步微微顿了顿。

    裕小王爷,是清宁郡主的兄长。

    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温盈便调整了过来,步子缓缓进了厅中。

    沈寒霁看了眼走进来的温盈,淡淡笑了笑。

    母子二人起身入座,温盈站在桌前盛汤,袖子微滑,露出了小半截的手腕,手腕上的红镯子甚是显眼。

    沈寒霁的目光落在被镯子衬托得白皙晶莹的手腕上,眸色微敛。

    “这镯子似乎从未见你戴过。”

    倒不是沈寒霁平时有多注意温盈的穿着打扮,而是她平日都是千篇一律朴素打扮。只有过年过节才会稍作有颜色的打扮,但除却成亲那日后,从未穿戴过于鲜艳的衣物首饰。

    温盈看了眼手镯,垂着眼眸轻声道:“今日三娘过来,说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赔的礼。”话到最后,问:“夫君觉得不好看?”

    沈寒霁回想起成亲那日剥去她的层层遮掩,她的身子陷在艳红的软衾之中,就像是一块晶莹水亮的无瑕白玉一般,让人细心膜拜。后来撤下了红艳软衾,主卧之中的被褥皆是素色布置,他也再未见过那样诱人的白玉。

    “红色很衬你。”赞叹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温盈嘴角似乎弯了弯,可因视线余光瞧到桌面上放着的小班篮子的樱桃,眼中却是无半分笑意。

    樱桃才熟,先头的第一次采收先进贡天子。后再由圣上赏赐给王公大臣,甚是珍贵,便是侯府也只得了一小篮子。

    虽然裕王府的裕小王爷与沈寒霁交好,可这般珍贵的果子,没留给王府的女眷,却送了一小篮子过来。到底是裕小王爷想送,还是清宁郡主想送?

    温盈心下憋得慌,可还是定了定神,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坐在沈寒霁的身旁。

    沈寒霁动了筷,尝试了一口后,长眉微挑,看向徐氏:“我院子的厨子,原来是到了二娘院子了。”

    徐氏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道:“什么厨子呀,这是阿盈做的。”

    沈寒霁看向身旁的温盈,眸中多了几分耐人询问,“我竟没吃出来。”

    温盈鼻尖发酸,心道你从未过问过,又怎会吃得出来?

    成婚后,但凡沈寒霁在院中时,三餐都是温盈亲自下厨做的。

    她下厨了一年多,他却从未问过厨房是不是换了厨子,也未曾觉得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应酬多了,在院中用膳的时间少了,再者她也有些烦躁下厨了,也就逐渐不做了。

    午膳过半,徐氏斟酌了一下才对儿子开口:“霁儿你与阿盈成婚两载,也分房睡了两载,是不是该一块住了,慢慢适应了?”

    温盈低着头不语,继续吃着碗中的菜。

    沈寒霁淡笑,没有直白拒绝,只是道:“还有月余便殿试了,平日看书看得较晚,恐会扰到阿盈休息,此事过后再说。”

    温盈并没有半分的期待。她所有的期待和盼望都在那一个梦境中破碎得一干二净。

    她清楚得很,即便到她郁郁而终之前,他那一月回两次房的惯例依旧没有破过。

    以公筷夹了一块藕片放到了徐氏的碗中,温声劝道:“是呀,还有月余就殿试了,殿试为重中之重,若是搬回来住,恐会影响到夫君念书,那便不好了。”

    温盈体贴懂事这一点,向来都让沈寒霁极为满意。若是妻子不是温盈,只怕不会再有这么合心意的了。

    梦中自己未曾续娶,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儿子和儿媳这么一提醒,徐氏才猛然想起是要快殿试了。因儿子自小就独立,博学睿智,才智超群,从未让她担心过,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顿时严阵以待了起来:“那确实是有所不适,霁儿还是先自己住着,等殿试之后再搬回去。”

    因想起这茬,饭后徐氏便催促他们夫妻二人赶紧回去休息。且因上火,不能多食樱桃,也就让温盈带回去吃。

    篮中一小碟的樱桃并未动几个,由蓉儿提回云霁苑。

    温盈随在沈寒霁身侧,着实忍不住,便说了:“我听说今年樱桃收成欠佳,宫中赐到各府的都比往年少了,裕小王爷送了夫君,那王府女眷岂不是少分了一些?”

    沈寒霁看了她一眼,带着温润的笑意:“清宁郡主不喜樱桃,今日恰巧与裕小王爷有约,便拿来送了我。”

    “可清宁郡主也有交好的姊妹,或是府中也有爱食樱桃的女眷,不是赠与她们,怎就送给了夫沈寒霁脸上温润笑意依旧,但细眸中的笑意却是淡了三分。

    “裕小王爷送的,自然难以推辞。怎么,娘子是要我送回去?”

    两年夫妻,虽陌生,可温盈却知道他若是喊她娘子了,就是有些不高兴了。

    温盈心底有些寒凉。

    本想隐忍下去,可怕自己越发忍耐,就越是接近梦中郁郁而终的下场。咬了咬唇瓣,终还是抬起了头,看向他。

    “清宁郡主样貌无双,又德才兼备,旁人话语中多有提及夫君与清宁郡主,今日拿了樱桃回来,只怕旁人会嚼舌根。”

    最为重要的一点,清宁郡主已然十八,却还未谈婚论嫁,谁能知晓她是什么心思。

    她不盼着沈寒霁能在外人面前澄清,可至少能在她的面前,能解释一二,可他却从未有过任何的解释。

    沈寒霁听了她的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唇角微勾:“懂了。”

    温盈却是秀眉微颦,什么懂了?

    沈寒霁眸子恢复了笑意:“原来是醋了,不过是一篮子樱桃罢了,下次不收便罢了。”

    说罢,重新抬起了步子,信步闲庭。

    温盈未动,听了他的话,胸腔一闷,呼气不畅。

    暗暗深呼了一口气,看向那淡定从容的背影,依旧胸闷。

    她当初怎就瞎了眼迷失在他这副看似霁月风光,温润如玉,实则无心无情的假象之中?

    第7章

    岁月长久

    沈寒霁先行一步,温盈并未跟上,而是在他后边进了院子,随后径自回了房。

    回了房后,蓉儿放下樱桃,问:“娘子,这些果子怎么处理?”

    温盈虽然也爱吃樱桃,可这果子十有八九是清宁郡主送来膈应她的,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由不得温盈不这么想。

    樱桃多为女子爱食,既然能送给沈寒霁,便是知晓他不会独食,而是会带回来给妻子与母亲食用。

    旁人都在惋惜清宁郡主和沈寒霁没能走到一块,而她不避讳就算了,还让兄长把果子送给沈寒霁。

    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堵心么?!

    温盈确实是堵了心,看着垂涎欲滴的樱桃,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洗干净,全都送到书房去。”既然是他收的,那他自己吃。

    蓉儿虽然不解,但看主子气闷的样子,也没敢多问,只提着篮子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蓉儿回来,脸上带了几分喜意:“娘子,三爷让娘子到书房帮忙研墨。”

    温盈自摘抄佛经中抬起头来,有些茫然:“怎会让我去研墨?青竹呢?”

    青竹,沈寒霁的书童。

    蓉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方才过去的时候,并未见到青竹。”

    温盈秀眉微颦,但还是放下了笔,起了身。

    既要研墨,也并未把搂起衣袖的襻膊取下。

    沈寒霁的书房很是幽静,平时便是她都极少来。原本打扫书房的是徐氏安排的一个美婢,但不知怎的,前段时间被沈寒霁赶了出来,书房就由书童青竹来打扫了。

    行至书房外,敲了敲房门。

    “门未上锁,进来。”

    温盈推门而进,随之迎面拂来的是与沈寒霁身上那淡淡的冷香气息相似的笔墨书香。

    这书房充斥着他的气息。

    因他说过,书房之地,他不喜有过多的人来。所以除却新婚最初,她后来就没进去过,只在外边就止了步。

    书房雅致整洁,三扇窗台皆有养得极好的兰,菊,竹,可见书房主人的清雅。

    最为显眼的,不是沈寒霁,而是他那桌案上那小碟光鲜红润的果子。

    沈寒霁自书案中抬起头,更是抬起那似乎永远噙着淡淡笑意的眸子看向温盈:“我缺个研墨的人。”

    温盈行了过去,站在书桌旁,开始研墨。

    襻膊搂起衣袖,露出两截纤细白皙的藕臂。随着研墨轻微的晃动,那戴着红镯子的纤细藕臂晃人得很。

    “方才来时,似乎在忙?”

    温盈不看他,只专心研墨,语声清淡的回道:“方才在抄佛经祈福。”

    “是为我殿试祈福?”

    温盈沉默。她是为自己祈福,希望佛祖看在她真诚抄佛经的份上,能让她多活得久一些,不图长命百岁,只图长活九十九。

    温盈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夫君才华横溢,我做这些只是画蛇添足,让夫君看笑话了。”

    沈寒霁笑了笑:“祈福,求的是心安,你既忧心我,我又为何笑话你?”

    “夫君不笑话,那便是最……好。”好字,在看到送到唇边的红果子时,显然停顿了一瞬。

    心口也猛然一悸。

    “我方才尝了尝,果子很甜,阿盈也尝一尝。”声温音和,听似是蛊惑。

    沈寒霁的手如他的人一样,很好看。修长白净,指节匀称又协调,指节不显文人之气,反倒是有几分武人握剑之力。

    便是这手,多次让温盈在床榻之间欢愉。

    可二人亲密皆在床榻之上,而床榻之下,穿上了衣裳后,比谁都正经,几乎从未有肢体接触,更无相互喂食过。

    鬼使神差的,等温盈反应过来,已经咬了一小口,香甜瞬间在唇齿之间蔓延了开来。

    “可曾消气了?”

    温盈瞬间清醒,看着沈寒霁的带着笑意的脸,忽然觉得这果子难以下咽。

    逗弄生闷气的小猫小狗,不过是一尾小鱼干,一块小骨头,便能让他们摇尾乞怜。

    沈寒霁当她是什么?

    猫?还是狗?

    咽下了果子,温盈表里不一的笑了笑:“是很甜。”

    他手中还捏着半颗果子,温盈伸手拿过,自己吃了,把核吐在了仅有一颗核的器皿中。

    吃了一颗,一点也不想吃第二颗了。

    沈寒霁拿了一旁的帕子轻拭了指尖的水渍,随而淡淡道:“我是我,清宁郡主是清宁郡主,切莫混为一谈。”

    温盈一愣,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两年了,他从未有过一句解释,今日是撞邪了吗?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昨日的事情良心发现亏待了她,可他有良心可言吗?

    温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总归,他解释了。

    心里因那果子而胸闷的心情而有了些舒缓。

    “且,果子有什么错,总不该是因从裕王府出来的,便被定了罪,是不是?”

    沈寒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症结所在。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温盈耳朵微热,头埋得低低的研墨。

    “我并未说果子有错。”温盈小声道。

    但她方才把全部果子送过来的意思,分明是迁怒了果子。

    “我不喜太甜的果子,一会你拿回去分了。”

    温盈不好再拂了他的意,轻“嗯”了一声。

    墨研得够用了,沈寒霁便让温盈回去了。

    温盈离去前,还是把那果子给端了出去。

    一碟子果子端来端去,今日从裕王府出来,再进了侯府,又被推来推去,真真的是果生坎坷。

    温盈端着果子出来,蓉儿见了,一愣:“娘子怎又把果子给端出来了?”

    温盈耳朵再而一红,低声道:“夫君不爱吃,端回去,我俩分了。”

    听到有果子吃,蓉儿的眼神都亮了,眼巴巴地盯着那果子瞧。

    那可是樱桃,主子家才能吃的果子呀!

    见她这模样,温盈笑骂了一声:“恁个吃货。”

    沈寒霁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主仆二人笑着回了房,继而提笔落墨。

    方才回了书房,正要提笔写卷子之时,脑中忽然又浮现了梦中温盈满脸忧愁的模样。

    她回光返照之时,坐在榻上与他诉说过往。说他从未与她解释过围绕在他身旁那些女子的关系,她总是难以抑制的想了又想,想得终日寝食难安。

    有时候,她觉得在他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她觉得她的正妻之位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说她很累,若有下辈子,不想再当他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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