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户部尚书之女太子秀才 本章:第48章

    温盈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信件,看了眼一旁的大伯母,还是打开了信。

    把折叠好的信打开,竟是一张山水的风景画,画笔工整,那种午后的悠闲意境也在。

    一眼看去,却觉得有几分熟悉。多看了几眼后,才认了出来,这可不是那小镇的码头么?

    温盈去过码头镇,上一回还是在那里从陆路转水路回的淮州。

    他画这画给她做甚?

    温盈把另一张小一些的信纸打开,只见上边写了非常简短的两句话。

    ——一切安好,勿念。

    ——分别多日,甚至想念。

    看到这最后一句话,温盈只觉得手上的信纸有些烫手。

    中邪了,中邪了。沈寒霁这定然是中邪了。

    且不说他搬回主屋一事,便说他就寝的时候,都要握住她的手,再到现在这让人头皮一麻的话,真的一点都不像他。

    一旁的大伯母看到侄女那难以言喻的脸色,好奇的问:“侄女婿到底写了什么,你还皱起眉头来了。”

    温盈抬起头,把信给折了回去,淡淡的笑道:“没说什么,只说在外安好,让我勿念。”

    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温盈手上的信:“看你的表情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温盈把画递给了大伯母:“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给我画一幅画回来。”

    大伯母拿过画,打开看了几眼,赞叹道:“这画得可真好。”但随即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我怎瞧着有些熟悉……这不是码头镇的码头吗?”

    抬起头,略有诧异的看向温盈。但随即又露出了然的笑意:“我看,侄女婿是想与你分享这美景,才把这景象画下来寄回给你的。难得他这么有心,你不若也回他一封信?”

    温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画,犯了难。

    “可若是他明日就回来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她也不知道写什么,总不能也画一幅云霁苑的画回去吧?

    可她这画工,与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

    “说不定侄女婿或许还在等着你的信呢。”

    温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来了信,那就回一封给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

    沈寒霁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灭了口。

    靳琛,温霆和随从轮番看守,但依旧还是被人灭了口。

    刺客嘴唇发紫,显然是被人下了毒。

    随从纳闷道:“送来的饭菜,都试过毒了,怎还会中毒身亡了?”

    温霆和靳琛看着刺客的尸体,想起遇刺的那日,他们问沈寒霁何时回金都,他说等刺客被灭了口之后就回去。

    从那之后,他们严加看管。而第四日,人竟然就被灭了口,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

    沈寒霁到底是怎么预料到的?

    二人满腹的疑惑。

    沈寒霁蹲下,手上覆着一块布帕,捏着刺客的脸转了转,看了眼那紧闭的双目,问:“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还是张开的?”

    随从回:“闭着的。”

    “可有求救?”

    随从再而摇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温霆和靳琛瞬间明白了沈寒霁为什么这么问了。

    温霆道:“再毒的毒药都不会立刻死去,而这个刺客却一声不吭,又闭着双目,显然是死得瞑目,说明他知道自己被毒害,却心甘情愿的赴死。”

    沈寒霁把帕子盖到了刺客发紫的脸上,起了身。

    靳琛和温霆在房中查看线索,在窗台发现了一小滩水渍。

    未下雨,又非早辰,哪来的水?

    沈寒霁看了眼那窗台上的水,再从窗户望出去。客栈是小四合院,小小的一个天井,对面的客房窗户离这屋子的窗户也不过是一丈左右。

    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眼对着窗口的桌子。

    走到墙壁边上,寻了片刻,在柱子上寻到了比普通绣花针要大许多的针孔。

    沈寒霁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结论,“约莫是趁着白日嘈杂,小二来敲门的时候,有人从对面窗户用特制的袖箭射来了连着丝线的袖针。袖针没入到这柱子上,细微的声音被嘈杂声覆盖。而屋中一人补眠,另一人与小二说着话,只有刺客发现了这连着丝线的袖针。”

    温霆也走了过去,看了眼针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道:“只要丝线对面比这一面高,顺着丝线缓缓倒下毒水,再到茶壶嘴处轻抖,毒水便会滴落。用鱼线最为结实,等毒水滴落,再扯回去便万无一失。”

    随从在一旁道:“刺客肯定是看到了!我就纳闷闹绝食的刺客,这几日都是强硬灌的白米粥,可方才却忽然说要喝水了!”随即又惊诧的道:“可下毒的人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好?!”

    沈寒霁与靳琛温霆看了眼,三人心里隐约有了数。

    那人,对这屋子的布局了如指掌,且观察力极为敏锐。

    沈寒霁淡淡的道:“熟能生巧,没有什么不可拿捏的。”加上敏锐的观察力,再有这屋中的布局,简直轻而易举。

    刺客会被灭口,沈寒霁早有所料,毫无意外。

    不多时,店小二颤颤巍巍的在门口道:“沈大人,有金都来的信件。”

    随从立即出了屋子,下楼去驿差那里拿了信。

    不一会后,随从取回来了信件,沈寒霁看到信封上边娟秀的字,心头微微一颤。

    随从替沈寒霁撕开信封。

    沈寒霁拿出了信件,看到信上的简短内容,嘴角微勾。

    ——府中一切尚好,夫君莫要担心,早些处理好码头镇的事,望君归。

    便是刺客被灭了口,也影响不了沈寒霁此刻的好心情。

    沈寒霁放下信,敛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道:“这样的刺客,不管如何用刑都是询问不出什么的,死了便死了,让官差来把尸体尽快运回去,验一验看看到底中的什么毒。”

    且,死了,便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沈寒霁目光了然,似乎已经知晓了些什么。

    温霆问:“何时回金都?”

    他不是说过,刺客一死,便回金都吗?如今刺客也真的死了。

    沈寒霁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归心似箭。

    “小半个时辰后,动身回金都,让三十官差跟随护送。”

    一刻后,官差进了客栈,把尸体抬出了客栈。看到官差从客栈中抬出尸体,一下子人心惶惶。

    沈寒霁回房时,与听到嘈杂声音从屋中出来的红衣男子对上了目光。

    红衣男子对着沈寒霁勾唇一笑,沈寒霁也只淡淡的略一颔首,随即回了房。

    ——

    沈寒霁离开了约莫有八、九日了,云霁苑一如既往。

    天色渐晚,温盈沐浴后回了房。

    开了房门,走进屋中的同时,捏了捏因这几日时常低头看账册拨算盘而酸痛的脖子。

    进了房中,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横过了她的身前,连着她的双手都从后面给紧紧环抱住了。

    温盈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是谁?!

    温盈身体瞬间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那个小贼闯了进来,所以不敢乱叫。

    一则怕危及性命,二则怕这么一喊,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污了名声。

    身后的人手臂紧实,身体贴在她的背后,那宽阔的胸膛,无一不彰显着是一个男人。

    不过几息,却像是过去了非常漫长的时辰。

    这时,温盈的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笑声:“阿盈,你在怕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盈:……

    虽然有些气被他吓到,但也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也随即放松了下来。

    “夫君何时回来的?”

    沈寒霁未回她,低下了头,在她耳边,嗓音低低沉沉的道:“不过是离开了八九日,我怎就这般想你了?”

    温盈耳朵一热,心底有一瞬间的颤抖,但很快就缓了过去。

    镇定道:“夫君赶路定然累了,我现在就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晚膳。”

    沈寒霁却是没有松手,睨视着温盈那微红的耳根。不知为何,因多日下来都没有一觉好眠的烦躁感,与手臂上的疼痛感,在这一瞬都消失了。

    沈寒霁的呼吸轻吹在她耳根处,温盈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耳朵旁的肌肤也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温盈……

    怎八、九日不见,这人竟急色成这样了!?

    怕不是中邪了吧?

    但转念一想,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么。在床帏之间的事情上面,他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点也不温润,一点也不君子。

    沈寒霁低声道:“阿盈,转过身来。”

    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松了,但人还仅仅靠在自己的身后,温盈无奈,只好转过身来。

    可才转过身来,还未看清楚他的脸,他便覆了下来,双唇瞬间被冰冰凉凉的嘴唇给压住了。

    第55章

    与之相比

    温盈猝不及防的被他攫住,人是傻的。

    相比温盈的错愕,沈寒霁显得格外的沉敛。丝毫不急切,反倒是缠绵辗磨,慢条斯理的舌忝吮着温盈的唇瓣。

    沈寒霁独有的气息,温温柔柔的缠绕在温盈的唇舌之间。可温柔之下,却又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霸道。

    沈寒霁在回来的时候,便想着这么做了。

    明明知道再与她越发的亲近,会让自己夜不能寐,夜夜被梦魇所缠,但还是想这么做。

    他自小有怪症,与谁最为亲近,睡梦中便会出现那人惨死在床榻之侧,梦境中让人分不清真假,便是心智再强大的人也会被梦境所魇。

    越在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就越让人心胆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岁后,学会了伪装,自此表面与谁都交好,心底却是谁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这样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亲生母亲,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温盈落水的那一瞬间,好似被梦所魇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若是真的如梦中自己那样,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确实是不会被梦魇折磨,但永远一个人这么风里去雨里来,哪怕站到巅峰,也依旧是形单影只,可怜可悲。

    温盈想要后退,但背部却是紧紧的抵在了门板上。

    腰间的手蓦地一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带着离别多日的思念缱绻,让他加深了这个吻,卷起那小巧温软唇I舌,辗转勾缠。

    过去两年的每个月那两回,他们会像寻常夫妻那样燕I好,可是却极少像现在这样得津液相濡以沫。

    但近来沈寒霁却是极喜这样。

    他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即通,便是在这亲吻上,也依旧如此。经验不足,面皮薄得温盈又怎敌他?

    身子有些软了,背靠着门,若非依靠着腰间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稳了。

    几乎快换不过起来气的时候,沈寒霁才微微离开了温盈那被他弄得艳红水润的唇瓣。

    但只是离开了小半寸,对方呼出的气息还是相互缠绕着,只要一低头,便会再次的纠缠在一起。

    温盈意识有些模糊。因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水润的剪水杏眸又软又迷茫,眼角有些红润,似在勾着人,沈寒霁低笑了一声。

    温盈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刚有些清醒,又听到他低笑了一声,以沉而蛊惑的嗓音说“再来一次。”随后他再次覆了下来。

    温盈刚有一丝清醒,又被他带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霁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让人招架不住了?

    许久之后,沈寒霁才结束了这个漫长却又让人觉得短暂的亲吻。

    温盈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头上,细细喘息,双唇也红艳湿润。

    便是沈寒霁也是微微的喘息着,环抱在细腰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素来克己自制,禁情克欲,却还是乱了分寸。

    温盈面上尽是红潮,好半晌才从这漫长的余韵中缓过来。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可能再这么亲密的依靠在他的肩头上,但身后又是紧贴着门,只能伸手去推贴得紧紧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头顶上边便传来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温盈动作一顿,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红,薄唇也红润湿润的双唇的沈寒霁。看管了寡淡的温润儒雅,现在这种带着淡淡情I欲的脸,让人看着脸颊发热,温盈也看得心跳乱了些许。

    不是因情,而是因这样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撇开了“情”而意乱。

    温盈压下了那几分意乱,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

    沈寒霁微微退开了一步,轻描淡写的道:“在码头镇的时候,遇上刺客,伤了手。”

    温盈一怔,随即轻拿起他的手,把他的两层衣袖捋了上去,只见小手臂包着纱布,足有一个巴掌长的长度。

    温盈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寒霁:“已经有六日了。”

    温盈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一计算,六日的话,不就是他寄信回来的那一日吗

    抬起头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么说一切安好?”

    沈寒霁笑了笑:“出门在外,自然得与家中报平安。”想了想,他补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无事,说来,这次刺杀还得了你表兄两次相救,才得幸于难,只是伤了手而已。”

    温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两回?”

    沈寒霁点了点头:“等过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设宴宴请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来。”

    温盈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沈寒霁的手臂,问:“回来可换了药了?”

    沈寒霁摇了摇头:“回得急,并未换药。”

    温盈想了想,道:“我去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再做一些吃食,等夫君沐浴后,我再给夫君上药。”

    说了之后,看了眼离自己依旧很近的男人,略为不自在的道:“夫君再退开一些,让我先出去。”

    沈寒霁眼里噙着笑意,如她所愿的退了两步。

    温盈转身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房门关上,才深深的呼了两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闷热,还是被沈寒霁撩拨了几下,温盈的身子确实有些动I情了。

    吹了一会夜里的凉风,那几分热劲也下来了,随后去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和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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