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换人了,这不是骗婚吗?!”
林梦站在原地,听到众人议论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方渡斌抓着她的手,怒声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林琴研呢?!”
林梦被方渡斌的声音吓得一震,脸色更加发白,身体逗得跟个筛子一样。
方渡斌直接撒手,大手直接将围在周围的人群一把拨开,往里大步走去。
林母送林梦出嫁后,一个人边抹眼泪边回到房间,但是扭头,就看见方渡斌特色铁青的走回来,身后还跟着他的战友苏睿。
她见到,心中一顿,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匆忙拦在方渡斌面前。
“渡斌,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可别耽误吉时呀。”
方渡斌看过来,眼底像是冰窖一样冷,吓得林母猛的哆嗦了下。
他沉声开口,不容置疑:“让林琴研下来!让她来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换成林梦嫁给我!”
心口猛的一跳,林母惊慌的看了眼方渡斌,但又遮掩的匆匆低下头。
替嫁的事情怎么就露馅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面对方渡斌强大的气压,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琴研……琴研……她不在。”
方渡斌眼色更沉,旁边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不在?!”
苏睿站在旁边,见到林母吞吐的态度,皱了皱眉。
试探道:“伯母,嫂子是不在,还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林母心口一惊,望着苏睿连连摆手:“你说什么呢,她是我女儿,我为什么要藏她?”
苏睿说:“好,既然没有,嫂子肯定是有什么顾虑,那我去请她出来。”
说完,他就绕过林母,往房间里过去。
边走边喊:“新娘子,你赶紧出来,方渡斌还等着娶你回家……”
林母听到,心直接从嗓子眼跳了出去。
可不能让林琴研出来,那梦梦嫁给方渡斌的事,可就泡汤了。
她两手伸过去,就要追上苏睿拦住她:“苏团长,那姑娘家的房间你去不得,回来!回来!”
但是苏睿动作更快,他直接将门口的门把手按下,唰的打开门,动作快到激得林母嗓子都变尖了。
可下一秒,苏睿怔在原地,一脸惊讶。
因为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林琴研的身影。
身后,林母赶忙追过去,还想着要补救:“苏团长,你这是干嘛,琴研她……”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林母口中,因为她也看到,房间里面根本没有林琴研的影子。
突然,苏睿看到什么,大跨步冲了进去。
再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纸。
他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方渡斌,斟酌了下:“房间里没人,只有这一封信。”
方渡斌接过,就看到黄色信封上写着“林琴研留”四个大字。
方渡斌手猛的一震:“这是琴研的字迹,我认得。”
苏睿纳闷:“你不是五年没见她了吗?怎么还记得她的字迹?”
方渡斌眼底一深,监狱里,每个月都会做思想报告。
而林琴研的报告每个月都会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这是他特地嘱咐的,他希望她能真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五年,六十封报告,都被他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抽屉里,一直有好好保管。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急忙打开信封,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可在翻开的瞬间,方渡斌浑身僵住。
旁边,苏睿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方渡斌,只见一向雷霆手腕的方渡斌,此刻竟然手在发抖,很是震惊。
苏睿一低头,就看见红色信纸上写着一行字:妈,我和凌淮商去广州了,勿念。
旁边林母还没搞明白,林琴研刚刚还在房间里,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这会就看见方渡斌和苏睿双双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母更加一头雾水,见到也伸过半个脑袋去看,然后就看到了信纸上那一行字。
这时,身后林梦赶了过来。
她神色失常,眼底带着股疯态,冲方渡斌喊:“林琴研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就非她不可!”
更是恶狠狠开口:“林琴研!我就知道你当初答应我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出丑,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只进去五年……”
林母厉声喝断:“梦梦!”
她匆忙走过去,拉住林梦的手暗中用力:“我知道你受苦了,是琴研对不起你,她竟然就这么丢下我们,自己跟凌淮商去了广州,她还是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我们考虑。”
越说她越伤心,跟着哽咽起来,好像对林琴研真的恨铁不成钢一样,悲痛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