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哭了,他们给满满做换心手术时,我在卫生间抽了一下午的烟,眼泪止不住地流。”
“楚浩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
“我的丈夫这个身份,不仅是为了补偿。”
“而是我心里的丈夫,只能是你。”
“我现在也已经看清了楚浩铭的真面目,可惜为时已晚。”
“廷轩,我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你。”
“虽然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想起当年宋晚棠斥巨资为我打造的那场流星雨。
漫天流星划破长空。
我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愿我们一家三口,永远相爱,永不分离。
可连流星雨都是假的,许下的心愿,又怎么能够,不事与愿违。
……
直到二审开庭,我依然没有搜集到楚浩铭也是案件主谋的有力证据,对宋晚棠背后的势力也一筹莫展。
谁知宋晚棠竟当庭全盘托出,以至于她和楚浩铭被当场定罪。
楚浩铭歇斯底里,就要冲到宋晚棠面前,被警察死死按住。
“宋晚棠你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说出来!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做过这些!”
“你背叛我!你敢背叛我!”
“你口口声声喜欢我,做什么都是以我和满满的名义。”
“现在东窗事发你就想拉我垫背,你喜欢我你能忍心看去死?”
“都是骗我的,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骗我!”
“你不能这么对我啊,你忘了我们的满满了吗?”
“满满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爸爸在身边啊……”
“宋晚棠,你这么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宋晚棠看着他疯癫的模样,眼中再不剩一丝感情。
最终,宋晚棠和楚浩铭因谋杀罪和非法移植器官罪,被判死刑。
宋家墙倒众人推,很快在京圈销声匿迹。
死刑执行的当天,我没有去看,而是来到了儿子的墓前。
“阳阳,爸爸终于为你报仇了。”
“所有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我和宋晚棠离婚了,但你不用担心爸爸以后都是一个人。”
“她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了爸爸,爸爸打算用它们成立一个基金会,”
“专门帮助那些像你一样被非法摘除器官的孩子,和为此失去孩子的家庭。”
“阳阳,爸爸好想你啊。”
08
一年后,我在福利院做义工,陪孩子们玩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独自坐在角落里,低头玩着一个破旧的飞机模型。
我慢慢走过去,蹲下身,轻声叫他:“满满?”
他抬起头,认真看了我一会。
“叔叔,我记得你。”他低声说。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我从楚浩铭家里把他抱走,复仇的念头充斥着我的脑海。
他却对我毫不设防,吃我给他的阳阳生前爱吃的零食,喝阳阳喜欢的饮料,玩阳阳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他笑起来有着和阳阳一样月牙一般弯弯的眼睛。
看得我红了眼眶,赶忙背过身去。
他却敏锐捕捉到我的情绪,有些着急地问我:
“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他和我的阳阳一样懂事。
我摇摇头,哽咽:“叔叔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