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衡不见了。」
「他有没有联系你?」
「周婆婆走了,你知道吗?」
我「嗯」了声。
周鹤好似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
那边有些吵闹,好似林莜莜在哭。
「你等会儿。」
周鹤应该换了个地方,他问我:「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儿?」
「谢之衡状态挺不好的,我们都有些担心。」
「他没跟我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周鹤的这句话让我顿住。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谢之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倒了进来。
深锁着眉头,眼皮微动却没有睁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
他在发烧。
冷着脸我对电话那头沉声说:「在我这儿,过来接人。」
他们来的很快。
也周鹤为首,林莜莜也在其中。
苍白着脸,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
最后握住谢之衡的手,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周鹤擦掉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冲我竖起大拇指。
「你可真厉害,他胳膊还伤着,就这么让他躺地上?」
我面无表情。
「你也滚。」
「……好嘞!」
十三、
这一晚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及。
谢之衡的出现就像一场错觉。
再见面,我们依旧形同陌路。
周鹤说我挺狠的,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没有一丝留恋。
「像你这样,何愁大事不成?」
「你是闲得慌吗?」
「那必然不是。」
他说最近他们医院有一个到偏远地区的巡回医疗,问我有没有兴趣赞助一下。
我沉吟片刻。
「行,我让人跟你们医院联系。」
「跪谢金主爸爸,对了,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跟着医疗队,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最适合散心。」
我心里一暖。
「知道了。」
最近太忙,我想我也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了。
晚上应酬完,郑总的小儿子提出送我回家。
二十来岁的年纪,心思都写在脸上。
不好拒绝,我只能答应。
一路上他找着话题跟我聊天,都被我顺势挡了回去。
等到达目的地,他有些失落。
「你是不是嫌我太小?」
我失笑:「是你本来就很小。你现在对我就是一时兴起,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了,今天谢谢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