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略显低温的躯体因为她而保持着与常人一般的温度,双臂有力的收紧,将柔软躯体紧拥在怀里。
首次,他愿意敞开心胸,让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介入自己的生活,这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新奇的经验。
当她在自己怀里蠕动时,他不禁倒抽一口气。难道她不知道此刻两人的姿势暧昧,又一丝不挂的,还敢这样撩拨他?
不过,当她的手指在那盘踞在自己胸前黑得发亮的巨蛇上画呀画时,他不由得身躯一僵。
「为什么你的胸前会有这个逼真的巨蛇图案?」她的口吻充满好奇。
黑玄陵垂下眼脸看着她,她脸上除了好奇和兴趣外,再无其它,一只手还一直画呀画的,画得他的心都要骚动起来。
王韶语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紧绷,静默不语,久到她几乎都要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了。
「这是生下来就跟着我的记号。」他冷冷的说,「??听过四灵吗?」
「嗯,中原皇帝的守护者嘛!」王韶语坦然的道。
「我们四个师兄妹身上都有不同的动物刺青,说刺青好象不是那么贴切,应该说是记号才对,那是我们一出生就在我们身上的记号,一辈子都无法磨灭。」他幽幽的道,语气淡然。
可在乎他的王韶语听出他一丝的无奈,她的纤手顺着蛇的形状画着。
其实这条蛇在他胸膛盘绕着,不知为何看起来与他十分相衬,好象蛇与黑玄陵融为一体。
火红的蛇眼闪着妖异的诡谲光芒,要不看清楚,还以为是活生生的盘在他胸前呢!
「??不怕吗?」见她兴致勃勃,他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这条蛇也是你的皮肤啊!」王韶语不甚在意的笑道,抬首望着他无表情的俊脸,再往上一瞄,看见他额上薄金铸造的小蛇。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的额头要戴着这个啊?」她好奇的摸了摸小蛇。
「那是遏止我的能力的蛇箍。」黑玄陵坦然地说,他知道他一向严密防守的心,因为怀里的小妻子而有了缺口,任由暖流源源不绝的侵入他的心。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清楚王韶语是个怎样的姑娘,她天真无邪、活泼开朗,心地又善良,而且心里想什么都可以从她脸上看得一清二楚。
也许就是这样,他才会轻易的卸下心房。
他相信她不是云生,那个伪装天真却伤他最深的女人,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人。
王韶语没有看见他一闪而逝的阴霾表情,只感受到他突然双拳紧握、浑身僵硬,所以她的小手尽力想包覆他紧握的大手,直到他对上她的眼,她对他灿然一笑。
「如果你觉得很为难,我们可以不要谈论这个话题。」她贴心的道。
「我是北方玄武,所以我一直都镇守在北方,而净乐国刚好也在北方,对我而言是最有利的方位,因为北方在五行中是属水,我会御水又能镇火,只要我想,就能召唤风雨。」他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告诉她。
「哗!」王韶语惊叹,双眸闪着光芒,脸上尽是崇拜。
黑玄陵见她这模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哂然一笑,轻敲她的额头,令她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眼神啊?」
王韶语捂着额头,眼神哀怨的瞪着他。「我崇拜你不行啊!你是我的相公,你这么厉害,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与有荣焉!」
黑玄陵嘴角扬起,暗忖,今天自己究竟笑了几次?
该有好几次了吧?而这都是怀里的小女人带给他的,就算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在乎与动心,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因为他不是一个感情外放的男人,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诉诸言语,实际行动才是真正爱的表现,这是他的爱情观!
王韶语咧开嘴跟着他傻笑,小手摸上他的俊脸。嘿嘿,他迷人的笑容只有她看得见。
突然,她的脑海里浮出一个念头。
「我懂了,这条小蛇是在抑制你的才能,不要随便使用,是不是?」
「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别小看这条小蛇,这条小蛇真正的功用是在抑制我胸前的巨蛇,因为小蛇是师父施过法术的,能让我胸前的巨蛇沉睡。」黑玄陵已经确定她十分能接受有关自己的事,所以他也放松了下来,一只大手在她裸背上似爱妩又似无心的游移。
「耶?你的意思是,要是没有这条小蛇,你胸前的巨蛇就会像真的一样,会动会爬?」她瞠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胸前沉寂不动的巨蛇。
「要是平时没事还好,巨蛇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有人找我麻烦,巨蛇就会主动和我蛇人合一,那是我最不愿见的,因为会惹来许多麻烦,可以的话,我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去应付敌人。」
她连连点头。「巨蛇竟然还能有自己的意识,那这样在你肌肤上,不会有危险吗?」她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这副躯体是我的,虽然巨蛇是从我出生就有,可是我算是巨蛇的主人,巨蛇还得听我的,尤其我已有那个能力驾御巨蛇,??不用担心,除非必要,我不会让白蛇随意出来。」
「喔!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否则母后会着急。」他抱着她坐起身。
「可是,我的衣服……」王韶语四处张望,看见她的肚兜与亵裤分别散落在不远处的温泉和冷泉里。
「??等等。」他让她坐在一旁,轻巧的站起来,然后飞纵检拾她和自己的衣服。
王韶语望着他虽一丝不挂,却身手敏捷,几乎痴了。
哇!她还以为外表看起来苍白瘦长的他,肌肉该是苍白、松弛的,没想到在没有衣服的遮蔽下,他的肌肤虽然和她一样白皙,可是不管是手臂、胸膛、背腹,还是两条长腿,都是那么的结实有力。
就算他的表情还是冷漠有距离,口气依然冷淡,可她知道他对待自己有一些些不一样,他愿意告诉她有关他自己的事,而不再封闭他的心。
王韶语脸上浮现笑花,至少两人之间又向前跨了一大步,目前能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黑玄陵将一堆衣服丢在她身上,冷然的说:「傻笑什么?快穿衣服了。」他来到她面前都好一会儿了,连衣服都穿戴整齐了,她还傻愣愣的笑着,不知在干什么!
王韶语连忙回过神来,望着他一身整齐的衣服,叫嚷道:「耶?你怎么动作这么快,衣服都穿好了?」手上也没有闲着,连忙将衣服往身上套。
见她手忙脚乱的就是没有办法将肚兜的系带系好,他不由得叹口气,走到她身后,替她系好。
「谢谢。」她再穿上衣裳,站了起来,扯扯有些皱的衣服,主动握住他的大手。「对了,我记得里面的衣服浸在水里了,怎么穿在我身上是干的?」
「那是我的杰作。」他运用内力替她烘干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