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道:“还是让家丁出去等着吧,外面风大。兄长在心中说是这几天回来,但路上的事情谁也估不准。”
他见沈言宁文弱的模样,生怕沈言宁连着几天都跑出去等谢无咎,到时候被风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沈言宁道:“他今天肯定会回来。”
他看了系统给的直播,谢无咎面对二皇子给的高官厚禄不为所动。
就连高将军都在调侃谢无咎独爱一美人,不爱权势。
谢无涯见劝不住,只好妥协:“那你坐马车去等吧。”
至少有一辆马车在,还能挡挡风。
沈言宁还是选择了骑马,不然坐马车的话,说不定马车得在县城里绕好几圈。
习静雨听说沈言宁去等谢无咎了,便问了谢无涯这事儿。
谢无涯道:“嫂子许是太想念大哥了,这比大哥预估的时间还要早,大哥若真是今天回来,马都得累死。”
“若是我,必然也会早早去等你。”习静雨说。
谢无涯听她这么说,也能理解沈言宁的想法了。
沈言宁能看着直播,实时看谢无咎那边的情况。
他说谢无咎回来了,谢无咎怎么可能没回来?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沈言宁见着谢无咎鲜衣怒马,由远及近,便策马靠近谢无咎。
谢无咎的眼前一亮,眼中的疲惫迅速散去,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渐渐靠近的两人,只因看着对方,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流动得快了许多。
两匹马靠近时,两人都拉紧缰绳。
沈言宁抱住谢无咎,嗅到熟悉的气息,只觉心安了许多。
谢无咎亦抱紧沈言宁,眸中的笑意渐渐加深。
宁宁这么依恋他,他心中欢喜。
沈言宁的马,见着谢无咎的马累得不行,用脑袋瓜蹭了蹭谢无咎的马。
“你这匹是公马吗?”沈言宁见着俩贴脸蹭蹭的马,扯了扯嘴角。
“嗯。”谢无咎随意瞥了眼两匹马的状态,并不在意马如何。
沈言宁和谢无咎拥抱了一会儿,发现谢无咎那边松了手,有点奇怪。
是在梦里亲亲抱抱举高高多了,所以现在不太想拥抱?
岂料,谢无咎松手后,直接一跃,跳到了沈言宁身后坐着。
“我累了。”谢无咎懒懒地环抱住沈言宁的腰肢,下巴搁在沈言宁的肩膀。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如酒,听得沈言宁心旌摇荡。
“那我带着你回家。”沈言宁坐直身,想和谢无咎微微拉开距离。
免得身后有一个热力来源,注意力总会往谢无咎的身上跑。
“宁宁,我的梦里都是你。”谢无咎轻咬着沈言宁的耳朵。
沈言宁被他咬得耳朵又痒又热,心说你老这样,我可把持不住。
“宁宁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梦吗?”谢无咎低笑着,说话是诱哄人的语调。
沈言宁心说我可太清楚了,你梦里发生了什么,我是参与者,可都清清楚楚。
他转头就吻住谢无咎的唇,不让男人再发出撩人心动的声音。
既然都要亲亲抱抱,那还是他来主动吧。
这里是郊外,人少,周围都是树。
风一吹,树木就簌簌作响。
风是冷的,所拥之人是热的,对方的唇瓣也是温热的。
感受到谢无咎的温情,沈言宁看什么都顺眼,就连这冷风都觉得它温柔了。
沈言宁太久没有回家,谢无涯有些担心,便想出门去找人。
不过,他刚开门,就看到了谢无咎。
以及谢无咎怀里抱着的沈言宁,只是沈言宁被披风裹得紧紧的,谢无涯看不清沈言宁的神情。
“哥,你真回来了啊?”谢无涯脱口问道,“你的马还好吗?”
谢无咎道:“路上换了马,还成。”
谢无涯看向马,就见到两匹马凑得很近,在贴贴。
他怀疑是不是兄嫂在培养感情的时候,两匹马也在培养感情。
谢无咎抱着沈言宁回房,路上瞧见高大壮,道:“备水,我要沐浴。”
高大壮力气大,很快就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浴桶热水。
舟车劳顿,谢无咎带着沈言宁一起泡热水澡。
“第一次做梦,你在湖中……”谢无咎娓娓道来,带着沈言宁重温梦境里的点点滴滴。
他一直觉得那些梦很真实,想说给宁宁听。
不过做梦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事,谢无咎从未想过沈言宁真的能入自己的梦,只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言宁陪着谢无咎把梦里的回忆过了一遍,梦里的亲吻拥抱,似乎在和现实重叠。
主角是他们俩,二人都在水中。
沐浴之后,下人来叫沈言宁和谢无咎吃饭。
谢无咎去京城刚回来,于情于理当然得和家人一起吃顿饭。
二人到饭桌时,谢大人、李氏等人已经都坐好了。
谢大人看着大儿子,满脸欣慰,甚至还有些骄傲。
大儿子去京城做什么,没有和他细说。
但根据他打听到京城那边的风起云涌,以及太子倒台,苏吉明舅舅贪墨被治罪,他明白了。
这是怕有后患,把后患连根拔起了。
苏家人触犯律法,被他依法治了罪。苏家没了靠山,想要东山再起,甚至于整治他们谢家,已经不可能了。
“伯伯抱……”诚儿抱住了沈言宁的大腿。
谢无咎凉凉地看了眼谢无涯。
谢无涯立马对诚儿道:“诚儿乖,自己坐着。”
“喔。”诚儿应了一声,指着沈言宁和谢无咎中间的位置,“坐这。”
谢无涯摇头:“那不行,你伯伯他们要坐一起。”
诚儿看看坐在一起的李氏和谢大人,又看看坐在一起的父母,仿佛明白了什么。
吃饭时,诚儿的勺子掉了地,他低头去看。
瞧见沈言宁和谢无咎在桌下交叠在一起的手,奶声奶气道:“牵手手。”
在座的几位大人,都忍不住看了眼。
一眼就瞧见谢无咎握着沈言宁的手。
谢无咎面色淡漠地扫过几人,几人迅速移开视线,继续吃饭。
谢无涯心说这可真是黏糊。
他和静雨新婚燕尔之时,也没这样过。
在人前都黏腻成这样,人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恩爱。
人后的恩爱旁人那是无法知道的,就连系统都看不见。
每次系统都觉得眼前一黑,再亮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一醒来,谢无咎就搂紧了沈言宁。
他真真实实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柔软,欢喜填满了心口。
这次是真实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梦醒之后不再是他孤身一人。
沈言宁睁眼,发现谢无咎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角轻扬。
“宁宁身上怎么有股奶香味?”谢无咎问。
“可能是抱诚儿抱多了吧?”沈言宁低头嗅了嗅,倒是没闻到什么。
他身上的奶香味,哪里有诚儿身上浓。
谢无咎抿了抿唇,道:“我不在家,你经常抱他?”
“你可真是,怎么像是在抓奸夫?那是你侄儿,人家还是个宝宝。”沈言宁张开双臂,去搂谢无咎,“来,我现在多抱抱你。”
谢无咎被沈言宁这样一哄,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问:“宁宁喜欢孩子?若是喜欢,可以去母亲开的善堂,领养一个孩子。”
“倒也不必。”沈言宁摇了摇头,“家里有个诚儿就够了。”
要是真的领养孩子,平日他还不得多带?
带多了吧,谢无咎可能又要吃醋。
不带吧,那有什么好领养的?就让孩子在善堂继续生活也行。
两人在床上说了会儿话,方才起床洗漱。
沈言宁懒得梳头,就坐着让谢无咎帮梳头发。
古代位面就是穿衣梳头发比较麻烦,在现代剪短发就轻松多了,不用想着捣鼓发型。
“玉簪,成双成对的!像我们的玉佩,也像我们,都是一对。”沈言宁从抽屉中,拿出一对自己亲手雕的祥云玉簪。
祥云样式类似,玉质温润。
“宁宁亲手雕的?”谢无咎早知沈言宁还会送自己礼物,但得到之后,心里仍会高兴。
沈言宁笑容满面道:“那当然,说了要送你另外一份礼物。”
谢无咎迅速给沈言宁梳好头发后,又插上发簪。
紧接着,自己给自己梳发。
“这发簪,好看。”谢无咎的脸贴着沈言宁的脸,看着镜子里的画面。
“只是发簪好看吗?”
谢无咎亲了亲沈言宁脸颊:“宁宁最好看。”
沈言宁说:“那给你机会,让你给最好看的宁宁,梳一辈子的头发。”
“求之不得。”
谢无咎一直没有去京城发展,京城那边偶尔会有信件给谢无咎,只是带沈言宁去京城玩过几次罢了。
二皇子称帝后,苦于谢无咎不想在官场上混,只好提拔谢大人。
虽说谢无咎淡泊名利,但若非二皇子当初有谢无咎的帮助,能否称帝还未可知,自然是希望能给谢无咎一些好处。谢无咎不要,便惠及其家人。
谢大人到哪儿任职,沈言宁和谢无咎就带着那里的百姓发家致富,以至于哪儿哪儿的百姓都希望谢大人到那里任职。
不管是谢大人,还是沈言宁、谢无咎,都名声在外,深受百姓喜爱。
谢无咎给沈言宁梳了一辈子的头发,从青丝梳到华发,一生幸福。
391别吓我,我超凶的1
“小美人,穿得那么性感,是不是缺爱?”
“来,哥哥爱爱你。”
沈言宁穿越到新位面,看到一群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住自己,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就穿了白衬衫,裤子都没穿,那是挺性感。
不远处gay吧的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极为惹眼,这几个红毛黄毛绿毛大抵是刚从gay吧出来。
沈言宁大致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没怎么费工夫。
原主已经死了,忘记了生前的事情,特别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死后的记忆倒是还在,但没什么参考性,就是整天飘来荡去。
之所以穿着个长衬衫到处荡,是因为活着的人看不到,至于同类原主也没见到一个,也不懂得怎么换衣服。
沈言宁接收记忆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到他跟前了,想要摸他的手。
这些人大抵是耽于美色,和人厮混多了,身上的阳气不足,就连头以及双肩的三把火都比较微弱,现在半夜又阴气浓重,难怪他们看得到沈言宁。
“想摸我的手吗?”沈言宁弯了弯唇。
几人笑得一脸荡漾,连连点头,以为沈言宁穿成这样,就是喜欢找陌生人玩刺激的。
沈言宁把整条手臂摘下来,举着送到他们跟前。
“来啊,摸啊。”
阴恻恻的嗓音,配上那白得过于阴森的手,看得几人背后一凉。
“我的脸也好漂亮的,要摸一摸吗?”沈言宁的脑袋飞到了几人跟前,“怎么不伸手呢?快来和我玩呀。”
几人被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有人当场被吓出了尿。
沈言宁把手和脑袋接回去,飘着靠近他们。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尖叫着跑向了gay吧。
“真是不禁吓。”沈言宁撇撇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现在往哪里飘呢?”
“原主飘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线索,我现在这样飘也不知道要飘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记忆。”沈言宁悠悠地飘荡着。
现在这个状态,飘荡着倒是挺方便,也不会累。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行人比较少。
“刮阵风,随便走吧。”沈言宁的指尖随便一勾,阴风起。
这风东南西北乱吹,沈言宁乘风而行,风往哪里吹,他就往哪里走。
“零零,你看,我飞起来了……”沈言宁的身形像是飘摇的海草,在风中飞得轻快。
沈言宁在半空中定住,鼻子吸了吸。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好香啊。”
系统000疑惑。
沈言宁道:“应该不是,原主闻过香的味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