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必须说的。”
周皓麟几经思考后，做出总结：“阿佛洛狄忒的具象化。”
说完他火速离开，一副生怕被继续追问的样子
路砚舟捧着脸，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个动作可以进一步凸显出优越的双眼，不负美神赞誉。
剪辑师看热闹不嫌事大，周皓麟走后紧接着就是贺莫寻。
“小舟一直很好看。只是从前不自信，总垂着头，很难被发现。”
“现在是真的散发出魅力了。”
只是贺莫寻的语气中有一丝怅然，似乎仍在怀念回不去的曾经。
“曾经的小舟，也有一种独特魅力，对吧？”路砚舟心情很是复杂。
“那当然！”
路砚舟点点头：“那就好。”
贺莫寻生怕他会错意，急忙补充：“肯定是现在更好。”
路砚舟垂下双眼，喃喃自语：“不该比的。”
“什么？”
周皓麟冷不丁地插话：“阿砚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哦。”贺莫寻不耐烦地回答。
路砚舟偷偷摸摸地来回观察一圈：为什么这两人之间，总是火药味十足呢？
夹在中间的倒霉蛋被迫眼观鼻，鼻观心，只敢看向大屏幕。
屏幕中的路砚舟丝毫不谦虚，一副自已应得的模样。
镜头用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全方位展示路砚舟的样貌。
最终屏幕上出现了top10的小卡礼包，并且附上购买链接。
“……”难怪占那么多时间，原来是要卖货了。
赵宥初重新登台，最牵动人心的第一轮出道位结果，即将揭晓。
不过在此之前……
“我先来公布排行第49位的练习生。”
大屏幕上瞬间出现四位候补：黄思哲、季凡、陈西洲以及莫启明。
毫不意外的结果，剩下49人中，相对有姓名的练习生全都囊括。
毕竟只是49名，不值得卖太多关子，赵宥初简单讲了几句后，便揭晓最终结果：
“49位，季凡！”
只不过镜头立刻切向了晋级位的苏绍。
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双眼通红，咬牙硬着泪，凝视向远处一动不动。
卡位淘汰的选手特写一闪而过，镜头最终定格于晋级人选。
季凡坐在位子上，直接泣不成声。
“老大，到你了，快上去啊！”
“季队，快上去吧！”
路砚舟印象不深，找祁安确认：“那些是你对手组的人吗？”
祁安仗着组员皆已坐到晋级区，大剌剌地说：“是啊，不像我们组，他们氛围好得很。”
难怪看上去不像演的。
七人团聚在一起哭了好一阵，季凡才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上台。
“训练的时候我们就说，要把每天都当成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去拼尽全力。”
“我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但是……”
“但是为什么来得这么快——！”
季凡看着被淘汰的六位队友泣不成声。
路砚舟低下头，装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实则内心毫无波澜。
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
50％的淘汰率，实打实地放在那。
再说了，这些人到底在哭什么，自已心里清楚。
路砚舟才不信什么真情流露的笑话。
“要走下去啊！册子上才贴了几页照片。”
“最后不把相册贴满别来见我！”
“别哭哭啼啼了，拿出你作为队长向我训话的气势！”
《青春纪念册》b组的成员们纷纷为季凡打气。
可惜并未收音，这煽情的片段仅仅是场馆内限定。
季凡哭喊道：“我一定会走下去的！”
随后，他重新拿起话筒，开始对粉丝说感谢语。
才说了没几句，便被赵宥初婉言打断。
晋级区顶端灯光开启，七个精心打造的王座，即将迎来第一批主人……
第48章
一顺C位
“这位练习生有着极为突出的人格魅力……”
才听了个开头，路砚舟便知是慕文轩。
再一次强调队长定位，看来这就是节目组在green
Apple中的最终选择了。
从出道团的角度看，有一个年龄大又经验丰富的队长确实是好事一桩。
只是不知，离了直播镜头的慕文轩，是否能从一而终。
慕文轩的感谢语不负众望得面面俱到，在端水的同时，重点表达了对粉丝的谢意，也算是份标答了。
……
“这位练习生的清新形象给观众们留下深刻印象……”
祁安佯装伤感地说：“唉，我要先走一步了。”
路砚舟赶紧和他演了出依依惜别。
“6位，祁安！”
与此前主打煽情的感谢语不同，祁安走了最擅长的搞笑轻松路线，与粉丝约定未来要看到更高处的风景。
……
“5位，乐阳！”
乐阳蹦蹦跳跳地上台，延续了往日的卖萌风，可惜全是老一套，现场气氛有些尬。
弹幕上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
“这位练习生以个性著称……”
嗯？
贺莫寻才第四？
看来华声场外宣传砸了不少钱，不过估计是隋远特供。
路砚舟不由得庆幸明日就能二公分组换寝室——一公顺位必然会激化段渊凯与隋远的矛盾。
×04
贺莫寻上台时表情并无太大波动。
虽然只是老老实实地背了段标准感谢语，但由于平日里几乎不说，粉丝们相当受用。
……
赵宥初夸了好一通唱功后宣布：“top3
隋远！”
隋远站定后仿佛有乌云笼罩，舞台直接暗了一寸。
后侧的打光灯紧急调整位置。
“感谢各位对我的厚爱。”隋远腼腆地笑了，配上身高，有种别样的反差萌。
“很感谢砚舟与莫寻在一公期间，用自已的私人时间来陪我练习。”
“好几次我自已都快坚持不下去了，是他们一直在我身边鼓励着我。”
“真的很感谢他们！”隋远眼眶有些发红，以路砚舟一月来对他的了解看，确实是真情流露。
至于为何特地在这个场合说，而不是私下道谢么……
能成为太子的，撇开周皓麟这种背景强大的特例，多多少少都有些手段。
不过路砚舟很喜欢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
隋远就位后，终于迎来今夜的最高潮时刻——一顺c位结果发表！
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人从初舞台到一公期间的高光剪辑。
路砚舟看到了主题曲最终的剪辑版本。
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独占所有视线的感觉，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
如果能再拥有一次……
他难以抑制地望向最高处，那个装饰无比豪华的宝座……
距离那里，仅一步之遥！
“现在有请c位候补登台。”
路砚舟深吸一口气，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与周皓麟从两侧分别登台。
他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惆怅：这是在暗示要分道扬镳吗？
即便如此，他也要登上那个位置！
路砚舟的眼神无比坚定。
两人站定后，头上直直地打下白色闪光灯，其余灯光则调暗，营造出瞩目效果。
“我宣布……”
路砚舟屏息等待结果的宣判。
他仿佛回到两年前的那一日。
那时他站在人群中，与祁安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地等待着周皓麟搭档人选的公布。
时间真快啊，没想到转眼间，两人并肩的地方，已经从舞台延伸至此了。
周皓麟肯定后悔了吧？
引火烧身，选出个威胁到自已地位的搭档。
“1位，路砚舟——”
什么？
路砚舟抬头看着刺眼的白炽光，一阵恍惚。
我……赢了？
察觉到镜头拍摄后，路砚舟赶紧掐了下手臂，伪装出难以置信的模样。
随后赶紧转头看向周皓麟。
——胜者当然该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风度。
周皓麟神色一如既往。
很熟悉，但又无比陌生。
为什么跌落一位的周皓麟还能保持一如既往呢？
“c位，恭喜。”
周皓麟说这句话的神色乃至语调，都与初c公布后如出一辙。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地接受失败呢？
灯光恢复，工作人员递上了话筒。
由周皓麟先说感谢语。
路砚舟思绪纷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许是发现了他的失神，周皓麟上台前特地进行了拥抱。
“阿砚，别多想。”
“……”
怎么可能不多想？
这可是仅此一个的c位！
周皓麟对舞台的爱，难道纯粹到能上台就行？
路砚舟一万个不相信。
“咳咳。”他清了清嗓，顺便调整思绪。
“说实话，我现在仍旧有种不真实感。”
路砚舟定了定神，先把队友相关的感谢套话说完，再简单cue下周皓麟和祁安。
最后，他对着镜头有感而发：“我能站在此处，皆依赖我的粉丝。”
“你的视线，汇聚成这束点亮我的光。”
“很荣幸，能成为你的选择。”
路砚舟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镜头，待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眼角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