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态度,二公子当真是猜不透她下步要做什么?
马伶伶与小杨夫人移到院里吃茶时,窦姑娘来了。倏地一下子跪在了双吉面前,背挺得直直地:“少夫人若是不允我嫁二公子,我便在此长跪不起。”
双吉当时气得眼睛就红了!
小杨夫人极为不客气怒骂:“你是哪来的贱蹄子?!人家夫妇摆明了态度不让你进门,你偏得赖着不走!当真是欺尚家人太软弱了么?!”
双吉只觉小杨夫人说得十分有道理。
可那窦姑娘却是不言不语,跪着盯着马伶伶,那冷漠的眼神好似将她当成了罪人……
双吉又气又恼,小杨夫人多次破口大骂也只觉面对的是个木头人,登时脑疼了,拉了双吉在旁侧说道:“我看这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不通道理。
这事儿二公子得知立马赶了过来,他自是上前拉窦姑娘,好言求她也无用。
马伶伶在旁瞧了夫君如此,忽地就心生了一丝气极……只觉夫君性子实在过软!
但那丝情绪来得快也消得快。
她抛之脑后时,也是与二公子商量究竟该如何行事?
小杨夫人同在,便是展现雷厉风行的一面:“且给她几十大板子下去,打得只剩半条命了看她还怎样保持厚脸皮的!”
这般残忍双吉竟是隐有认同感。而二公子当即反对:“怎可以如此?!那窦姑娘也是个痴心人,本我也有亏,好言相劝便是!”
“你这性子真软!”小杨夫人一时没憋住,说出了真心话。
而马伶伶竟又再度认同。
二公子倒是好脾气未生气,只苦恼道:“还是想个万全之策罢。”
石榴大树(10)
石榴大树(10)
窦姑娘在院里跪三个时辰。
众人又劝,无果。
马伶伶便当着她面拉走了二公子,二公子虽不忍也惧内。
一直跪到后半夜。
马伶伶心里膈应,无法安然入睡,便又披了衣去劝她。
“可我欢喜你家夫君。少夫人你若欢喜他,便该收我入房。”那窦姑娘跪了半夜面色也是有些发白了。
双吉不是个傻的,“那你便在这里跪着罢。”
小杨夫人瞧了一天的热闹后,也是心里惦记没睡实,闻讯跟着跑了过来。心下隐有主意,假意说道:“这样下去,若是这女子发生个好歹可怎办?”
见马伶伶轻咬唇瓣,便又说道:“还是想想办法,让她起来。”
双吉便说:“我劝不动。这姑娘讨人厌。”
瞧着马伶伶少见地不痛快了,小杨夫人竟隐隐地有一丝痛快。
马伶伶便扔下一句:“由她跪死活该!今夜我与你一道睡!”
两个妇人便相携着低头咬着耳朵,这夜属实睡不下去的。
**
二公子不忍,在角落里等媳妇走远了,去灶房里提了食盒过来,“窦姑娘你这是何苦?”
窦姑娘跪了这般久已是难受至极,见着二公子面有不忍,便伸手拽住他手臂问道:“我如此真心,你可愿娶我?”
二公子轻抿唇瓣,说道:“你且先起来。我们一边吃食一边聊此事。”
二公子极体贴为窦姑娘布上饭菜,那般模样倒是有两分玉树临风之态。
瞧着一脸憔悴地窦姑娘,二公子也是苦笑连连,“窦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窦姑娘举了筷,挟了吃食,慢腾腾地咽着,半晌未曾发言。待吃到五分饱时,她放了筷,擦了嘴,问道:“你心意当真如此坚定?”
“我大嫂这些年一度给我大哥纳妾,我大哥被逼得莫法时常外宿。可纵如此,他也仍未妥协。我自幼祟拜我大哥的品德,理应向他学习。”
“那你便陪我吃酒罢。”
二公子愣了下,但见她一脸苍白的也是不忍,如此真心实意的女子是他没福气,“我且去替你备酒。”
二公子暂离去间,窦姑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壮阳药的小瓶子。她且早找大夫验过,这并非毒药。
她将那药液倒进了一道酸辣冷菜里。
待到二公子回来,他不疑有它替窦姑娘倒了酒,随后又在窦姑娘的劝说下吃过了那道酸辣凉拌羊肉。
后窦姑娘又假借没酒了让二公子再去倒一壶来,趁机将那剩余的药给倒进了他还未喝完的酒里。
就这样两人一路吃着有近半个时辰,窦姑娘的视线便愈发惊疑,二公子因酒而有些晕乎乎地,但仍苦口婆心劝说着窦姑娘。
窦姑娘心思不在这里,而是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朝他胯间掏去……
二公子惊出了一身冷汗,“窦姑娘!”下意识伸手捂裆却是来不及了。
“你……”窦姑娘神色一怔,倏地复杂地盯着他。
她只掏得了一团软物。
二公子面色发苦,但仍强装镇定:“窦姑娘,你怎能如此……”
“你是天生的阉人?”
此话一出,二公子只觉自己的自尊在窦姑娘面前被击了个粉碎!
当即愤而起身一把将她推开,羞愧难当之下逃了!
石榴大树(11)
石榴大树(11)
窦姑娘一手撑着桌子,一手遥望二公子逃去的方向,略皱了眉头……
另一头。
未睡着的小杨夫人在临睡前且将小册子交给了马伶伶,双吉回了房仍是了无睡意,便取过一本来瞧。
一看竟是男女的春宫册!
这册子她瞧夫君看过不少,但那些个画册是含蓄的,不曾画男女私密地。她便以为是这种,嘴上还嘀咕着:“这种小册子有甚么好瞧的……”群﹔⑦﹀零⑤<88ˇ⑧︿⑤⑨零追%更︿
这随手一翻……便是越瞧面色愈发古怪与疑虑!
小杨夫人只觉这夜实在闹腾,刚睡下,马伶伶便不顾夜黑跑来敲门。
马伶伶过来,端正了身子,面色淡漠地让下人离远些。随后拉了小杨夫人进屋,门一关,她便打开册子指着上面的小人物一根笔直粉嫩的东西问:“这是个什么物什?我怎地看不懂?!”
闻得此言的小杨夫人翻了个白眼,随口说道:“你在这里跟我装闺女呢?你家男人身上不是有么!”
马伶伶一愣:“哪有?”
小杨夫人本当她逗自己,可瞧着马伶伶一副天真作派,当即疑问:“你家男人那胯间棒子!”
“不是软的么?”
“先软后硬,不然怎么插进你那处?!”
小杨夫人话一出,忽地惊疑望向马伶伶,“伶伶你——莫不是没见过男子撒尿那玩意儿变硬之时?!”
马氏伶伶一脸茫然,随后问:“这物什,为何要变硬……还得插进去么?”
小杨夫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捂了嘴子!
马伶伶见此,忽地只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拨云见日……
**
窦姑娘找到二公子时,二公子一双眼睛通红。她便说了句:“我认识你这般久,从不曾瞧过你哭鼻子。”
二公子恼笑道:“终究是让姑娘瞧了笑话。”说完他用袖子抹掉眼泪。
“你家中……你娘子可知晓此事?”
二公子面上难受与羞愧:“窦姑娘,你可能替我保守秘密?”
“可以。”还不待二公子欢喜,她便说出条件:“你把我娶进府里罢。”
二公子转喜为怒,颤抖着手怒指窦姑娘:“窦姑娘,我一直敬你品德佳,却不想你竟要趁火打劫——”
“尚九临,只怪你涉世未深。如此辛秘之事你怎能随意透露给旁人听呢……”
窦姑娘仍旧是面色不变,可也因这份淡漠反而略显其心思深沉与可怕!
二公子一瞬只觉天都塌了!
**
马伶伶失神地走在廊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窦姑娘长跪之处,却见人不在了,但不远处有一张桌上的酒菜还未来得及收拾。
她便有些游魂似的走过去,随后瞧着一桌动过的酒菜,这大半夜的还有谁在这吃酒?
她面色略失笑,后又苦涩,只觉脑子有些糊涂。
后见着那桌上有盘她爱吃的拌羊肉还残余一半干干净净地,便登时觉得饿了。于是伸出玉指儿挟了一块羊肉放进了嘴里……
紧接着她又坐下,安安静静地继续吃。
默默地想起幼时被接入府中,主母马氏苛待她,家里是不分桌的,到膳时便聚在一起。可没她这个庶出子的位置,哪怕那八人圆桌极空。
她每每瞧着那一桌的好肉好菜便猛吞口水。但又太过怯弱,宛如下人般乖巧地站在一旁,那时幼小的她便盼着何时能食上一顿好肉好菜呢……
石榴大树(12)
石榴大树(12)
这些年,入了府,山珍海味多了,不再饿着过,也就逐渐淡忘儿时记忆……
如今猛地一想,竟发现自己从不曾抛弃于脑后!
**
大公子快马加鞭,于下朝后赶去动植园,子时末地敲响了别庄大门。
而同时,吃过那羊肉的双吉渐渐地觉着身子难受,坐不得也是站不得。
她在走廊上到处游走,想着寻到夫君,可是回了屋也没找着人。这大半夜的,去了哪?
她不由有些担心,值守院落巡视的家丁瞧到了主子,她便追问可见着二公子或者那窦氏女子,家丁说未曾见过。
双吉便咬着唇儿心里开始发慌!
她脑海里浮现小杨夫人对她的劝告,让她留心那窦姑娘!都说烈女怕郎缠,那男子不也更是?!
又一想到年余未归的夫君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若是夫君当真是对她无情,路上这般长的时日怎会没能甩掉?!
双吉愈想愈觉心惊,不由眼泪如雨珠儿滚落!
“临哥儿……你许诺过我定不会负我的……”
双吉抱着一根柱子失声哭泣,她只觉脑子一片混乱,身子又难受,多年来从未有此时此刻这般难受!
又想着往日与夫君要孩子种种,夫君逃避的行为,以及撞见过婆母常常避着给夫君喝药!
夫君当真是不举之辈么——
双吉好慌!
她哭得难受,一时儿情绪大起大落,便胀得头脑发晕,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感觉身子乏力,好似要死了般!
**
小杨夫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她不想自己竟吃了个大瓜!她的好手帕交儿马伶伶竟嫁了个阉人却是一直蒙在鼓里!
而她当场便揭穿了男女间的情事惹得马伶伶承受不住跑了!
她乐得在房间里暗自喜悦,“我这些年本是不该嫉妒你的……可真架不住你一直好命反更衬我的凄惨……所以,对不起啊,马双吉,我真不该要妒的,我保证就这一回,日后我拿你当过命的姐妹对待——”
**
大公子一入庄,便马上有管事禀告庄内白日所发生的事物。
大公子听得众人皆未睡,便恼:“如此时辰了还在府里各种浪着,当真是不成体统!即刻派下人去把几位主子们寻出来!”
心里暗道,所幸二弟不举,纵那窦姑娘行不耻之事也无妨!
大公子寻到马伶伶时,她躲在暗处抱着一根圆柱衣衫不整地在那磨蹭!
那酥胸微袒,乳尖儿蹭在朱红漆柱上的景象即淫且荡!
一瞬间大公子便气血翻涌,脚步不敢上前!僵立在原处!
而马伶伶则在嘤嘤哭泣,一双迷离的眼勾人摄魄地左张右望着!
她好似不觉自己衣衫已乱酥乳裸露,蹭了一会儿后扶着柱子滑跪在地,又埋头低泣不断。
那背影惹人怜爱之中,又有一股想要占有她的冲动!
大公子几息呼吸从急促中平缓下来,心中暗恼这小妇人是愈发胆大,往日关在房中自淫也就便罢了,如今是到外头来,到底是没得男子肉根滋润耐不住深闺寂寞么!
他恼着她,却又怜着她。
若是他在她身边,莫说夜夜笙歌,那巨物一捅一插地定是能喂饱她的!
马伶伶身上燥热渐散,但仍是理智无法归拢,就如那醉了酒般全身绵软软地,渐渐地往地上一躺,一只手儿下意识地伸向那裸露的乳间揉搓了一番,后便渐渐停下。
石榴大树(13)满2900珠的加更章
石榴大树(13)满2900珠的加更章
她终得犯了困,眼皮子渐有不支地轻轻闭上。
瞧得暗处的大公子心生暗火,她倒是魔怔了般就这样裸在外头,是等着明日府上都宣扬她这个二少夫人半夜宣淫么!?
等了片刻,那女子不再有动静。他方才迈出脚步急步而前,近了更觉气血翻涌,身子一哆嗦间胯间竟胀得生疼!春日薄衫,那腰腹下一处顶得高高地极是引人瞩目!
大公子深吸气,那地上瘫着的女子生得何其香艳,薄衫凌乱,一条白嫩腿儿裸露,一只手轻轻盖在那浑圆硕大的椒乳上……
大公子是见过市面的,花楼逛得多了,多少女子胴体不曾阅过?胯间物什偶也有硬起之时。
可就这小女子青稚的身子,却总能勾得他失魂落魄——身不由己!
大公子蹲下,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女子不雅之体。
借着廊下灯笼余光,他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女子身子略燥热,纵累了还时不时地抽搐,他一瞬想到了什么,惊得眼瞳瞪大,表情一凝!
倏地伸手一扯那女子衣衫,她本就衣裳不整,如此这般一扯更是如同未穿!
他也顾不得自己失了仪,在女子裸露的肌肤上仔细端睨片刻,瞧到了好几处青肿处!那本是马伶伶乱逛时撞在柱上形成的。可他却是误会了!
又登时将她双腿儿屈起!
若是马伶伶醒了,定是要羞愤难当的!
可她仅是闭着眼睛,困得任人摆布。
大公子盯着那粉嫩密处只瞧上一眼,心便跳动得异常地激跃!
只见那粉嫩处被稀疏青草给包裹,因蜜洞里汁水泛滥早粘糊在了一起!此间被男子粗暴打开,一阵冷风灌入,微微让花苞儿强行打开了些许!
他瞧她这模样儿好似被人下了药!
而四下无人,这密处又淫水过多,她又乏成这样,许是被贼人污了身子也不自知!
大公子惊恐得呼吸都停了几次,他日夜替二弟守着的美娇娘若当真是被府中哪个胆大的贼人玷污了身子,他定是要挫骨扬灰!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极大,大公子便气得浑身颤抖,又见那闭眼沉睡的女子太不争气不洁身自好!一时头脑一热,便是将一根指头儿往那蜜洞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