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碗筷整齐摆放在桌上。
“真的。”温知闲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祁砚京点头:“我看过你洗手。”
他的妻子很有趣。
他很喜欢和她相处的氛围,平淡又不失乐趣,让他觉得安稳。
温知闲睁大眼睛:“你故意的!”
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腹黑闷骚的很。
祁砚京夹了块小排骨送到她唇边,让她张嘴,“啊。”
第52章
祁砚京,生日快乐
温知闲将他喂到嘴边的排骨吃了下去。
到嘴边的排骨不吃白不吃。
吃完饭祁砚京用她之前买的跑步机跑跑步,她直接去洗了澡,洗完澡想起下午招聘的那个周七时,便给岳琦发了个消息:
岳琦回道:
温知闲笑了笑,
岳琦回了个。
看到回复,她退出了聊天界面。
平常祁砚京都是十点半左右睡觉,今晚关了灯一直到十一点他还是没能睡着。
他平静的躺在自己身旁,也没其他动作,怕翻身会吵醒她。
温知闲在思考明天订哪家蛋糕,就一直没睡着,想完之后轻轻的翻了个身贴着祁砚京准备入睡,她知道祁砚京睡眠浅,所以动作都是十分的轻。
“还没睡吗?”
突然耳边传来祁砚京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动听,像是低沉醇厚的大提琴音。
温知闲放轻声音问道:“把你吵醒了吗?”
真是该死啊,怎么把他吵醒了。
“没,还没睡着。”
“又失眠了吗?我去给你泡杯茶。”她刚想起身开灯,祁砚京收紧了胳膊将她抱在怀里,“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像是恳求。
温知闲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想听什么?”
“你说,我都爱听。”他不挑,现在只想她和自己说话,让自己心里平静一点。
温知闲“唔”了声,和他说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还有大学时候的事情。
祁砚京听着,偶尔发出短促的低笑。
她觉得今晚的祁砚京很躁动情绪又低落,“砚京,现在好点了吗?”
祁砚京心里暗暗舒了声气,“好多了。”
-
温知闲一早就去订了蛋糕,又去了趟商场买了些食材。
下午就从店里回家忙碌晚餐了。
四点去了趟蛋糕店,拿到了给祁砚京的生日蛋糕。
摆盘,放置蛋糕和生日礼物,一切都差不多忙完后四点半才给祁砚京发了消息,询问道:
祁砚京立即回复道:
她垂着眸盯着屏幕上的字,心里有点失落,还是问了句:
祁砚京回复道:
他正准备给知闲发消息让她晚上先吃饭别等他呢,没想到她先一步问了自己。
温知闲这才放下心,只要他说的她会相信:
他似乎根本不记自己的生日,还是说他身份证上的生日和他过生日的日期不是同一个?
祁砚京看见知闲发来的消息后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回了个,这才收起手机出了校门。
刚拿出车钥匙准备上车就被沈芷给拦住了去路。
他扫了眼沈芷,眸光犀利冷锐,倏地沈芷有些畏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祁砚京身上戾气很重,周身的温度像是急降冰点,让她生怯。
“祁砚京,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今天的祁砚京很是吓人,她也不敢触霉头叫他砚京了。
祁砚京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三分钟。”
沈芷心里堵得慌心里也有点火:“祁砚京,我是做账号的,累积了一些粉丝基础,也赚了不少,以你的外貌和职业背景只要稍微包装就能出圈,我可以帮你,我俩能做到共赢。”
原来是想赚钱啊。
祁砚京冷冷的看了眼她:“我不缺这个钱,也没兴趣捣腾别的。”
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准备上车。
“你太太条件很好,你难道要被压一头吗?你当教授除了名声好听之外能赚到多少?你本来条件就比我好,现在我俩明显就已经拉开了距离,我开着一百多万的超跑,你呢?我在经济上超越了你,当初让你走商路你不听,我现在想帮你赚钱你也不听。”沈芷冷笑了声。
祁砚京坐进了车里,侧目看向车窗外,“你只是想让我帮你赚钱而已,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什么想帮他,只不过是为了她自己而已,说的倒是好听。
他不感兴趣。
沈芷看着扬长而去的车,气急败坏。
心里暗骂祁砚京这辈子就是贱命,帮她又能怎么样呢,他还不是能赚到钱。
-
祁砚京捧了束白玫瑰,左手拿着的乐高模型,进了陵园。
在陵园山上最高处的一块宝地,他停下的脚步。
墓前有那么几束花,在他之前是有人来过的。
墓碑上刻着谢道然三个字。
墓碑干净,他又用纸巾擦了一遍,将乐高模型放在了前方。
他蹲在碑前沉默了许久,好些话只化作一声叹息,最后也只是说了句:“二十八了。”
……
温知闲趴在阳台往楼下看,七点天已经黑了。
她拖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几个大妈在广场上跳广场舞。
昏黄的路灯下出现熟悉的身影,她眼睛倏地就亮了起来。
那优越英挺的身形不是祁砚京是谁。
他今天穿着庄重肃穆,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迟一点回来也无所谓嘛。
祁砚京打开门进来,入眼就是格外漂亮的知闲,一袭浅紫色的长裙柔美艳丽漂亮的不得了。
他尽力扯出一抹笑容,问了声:“怎么不早点吃饭?”
“你不是说今天不和别人吃饭嘛,那我就等你啊。”
祁砚京手搭在她肩上,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抱歉让你等久了。”
他整个人气质都是偏冷的,可偏偏和她说话时又是那么温柔,极度的反差很难不心动。
直到祁砚京看见桌上的蛋糕和旁边的精美包装礼袋时,他停在了原地,明白了什么意思。
“祁砚京,生日快乐。”温知闲朝着他笑道。
祁砚京面上那极淡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
温知闲顿了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祁砚京似乎并不开心,或许……因为什么事情他不过生日。
不过她也并没为自己所做的感到后悔,相处总要有适应的过程,慢慢了解对方。
第53章
你是例外
祁砚京嗓音微哑,“知闲,我不过生日的。”
温知闲笑了笑,“总得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也就她说了些趣事,缓和了一下气氛。
祁砚京没什么心思吃饭,也就吃了几口,便坐着看她吃饭,给她夹菜。
吃完饭他收拾了桌子,或许是平静了下来,回到客厅这才朝着温知闲道:“抱歉,我不该把个人情绪带给你的。”
温知闲看着桌上的蛋糕,既然祁砚京不喜欢也不想碍他眼了,想着该怎么处理。
突然听见祁砚京说话,她转头看向他,“没事啊,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又不是天天这样。
第一次不清楚,下次就知道了。
祁砚京挪了位置坐在她身旁,双手搭在膝盖上,好一会才道:“知闲,今天不止是我的生日,也是一个去世很久的一个朋友的生日。”
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提,但知闲是他的妻子,是他永远的例外。
温知闲抬眸看了看他,那也难怪。
猜测是不是之前他说过死在他面前的那个朋友。
那是他的阴影,不高兴也人之常情。
她主动坐在了祁砚京的腿上,抱着他试图给他一丝慰藉。
他将手搭在知闲的后背,“我和他同岁,生日也是同一天,九岁生日那天看完天文展被绑架。”
他默了几秒后,又继续说了话:“绑匪拿到钱之后也并没有放过我们,刀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出声激怒绑匪试图让绑匪把刀指向我,但并没有如我愿,甚至还让我别急下一个就是我,就那么短短一分钟,他就死在了我面前。”
“下一个轮到了我,那把刀从我肩上砍了下去,但救援到了,我得救了。”
他越说声音越沙哑:“这么多年了,画面就像是刻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怎么都抹不掉,明明救援没多久就能到的,我却想不到其他办法和绑匪周旋。”
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可还是有心理障碍。
温知闲手掌隔着两层衣服布料按在他肩上轻轻摩挲着,她见过他肩上的疤,很浅的疤痕没想到当初那么深。
“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刀口舔血的绑匪,你已经很勇敢的在想办法了,没人会怪你的。”她轻拍着祁砚京的后背,安慰着。
生日当天是自己被绑架的日子,也是朋友的忌日,想着就好难过。
是,没人怪他,就连谢家父母看着满身是伤的他时,都只是一边哭一边庆幸还活着了一个……
祁砚京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寻求安慰,“对不起,不该让你和我一起难过,我这人是挺没意思的。”
“我喜欢就好了。”
在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听到这些,心里舒服很多。
温知闲蹲在茶几旁将蛋糕拆开,先给祁砚京切了一块蛋糕:“吃点甜的会开心一点。”
可以不是生日,只当做是安慰他的一种方式,想让他开心一点。
祁砚京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懂她的意思,不拂她的好意,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看着温知闲切了第二块,以为是给她自己切的,结果她只是放置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还将叉子摆在了盘子旁,没想到她又切了第三块。
第二块没碰,她吃了第三块。
祁砚京片刻怔忡,似乎明白了,他看着知闲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眸光沉了下去。
她总能用一些小细节来抓住自己……
看着她把最后一口蛋糕吃完,他这才放下了叉子,直接将温知闲抱起,急切的吻住了她的唇,一边脱着自己的外套垫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将知闲放了上去。
温知闲睁开眼睛,有点震惊。
就在这?
祁砚京的那些折磨人的小把戏很快让她沦陷。
……
结束后抱着她去浴室洗了遍澡。
温知闲体力不支的枕在祁砚京胳膊上。
不得不说祁砚京体力真的好,要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宣泄着情绪,但又克制着动作。
“还疼吗?”祁砚京侧过头朝着她问了声。
“还好。”幸好他还是理智的,没太过分。
祁砚京舒了声气,收紧了胳膊。
“下次我记得了。”
温知闲突然的话,惹得他侧目,“记得什么?”
“不过生日。”
给他过生日,确实不太适合。
祁砚京稍稍用力将她翻了个身趴在自己身上,往上提了提迎上她的眼眸,温声说了句:“你是例外。”
她朝着祁砚京脸上啵了一口,好听,喜欢听。
“我给你买了东西。”她从祁砚京身上爬了下来,下了床穿上拖鞋立即跑出了卧室。
祁砚京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望向卧室门口的方向,唇角不经意间弯起一抹弧度。
没过两分钟温知闲又跑了回来,坐在他身旁,把买的生日礼物递到他面前。
她犹豫几秒后,开口道:“我不是上次说要给你换车吗,你就当这是上次要送你的东西。”
祁砚京轻刮着她白皙精致的面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看看喜不喜欢。”她“唔”了声:“我觉得和你很搭。”
祁砚京拆开包装,江诗丹顿的腕表,大几十万的东西直接就给自己买了。
他不禁自我调侃道:“我都怀疑我是被你包养了。”
又是要给他换车又是给他买表的,真像是被包养了一样。
“包养你这点好像不够吧。”虽然对祁砚京的资产不太了解,但是大学老师教授其实也挺清廉的,听他说他父母之前是做生意的,家里确实看起来就有点底蕴的,可祁砚京看起来又不像是喜欢啃父母的人,就算父母执意给钱,估计也是之前买的房子。
祁砚京笑了笑没说话,他现在直接倒贴。
他将腕表戴上给知闲看看,听她道:“我就知道你戴了好看。”
也是,他长这样戴什么都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