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回复他:“卡布奇诺和巧克力泡泡。”
“还出售吗?”他问。
店员点头,“可以的。”
他付了款,拿着花束朝着温知闲走了过去。
此时店员老板已经栽好了花,已经帮他们搬到了门口。
温知闲转头准备叫祁砚京时,看着他左手拿了束漂亮花束朝她走来。
“喏。”他递上。
花店老板看着他买了束花笑呵呵的,指了指地上的盆栽又问了句:“要不要帮你们搬上车?”
祁砚京打开了后备箱,朝着花店老板说了句:“麻烦了。”
花店老板立即就弯腰端起盆栽走了过去,麻烦什么呀,你花钱我赚钱,美得嘞。
温知闲接过他递来的花,紧紧贴着他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动作十分迅速,祁砚京压根没反应过来,太快了,估计踮脚到完成动作只用了一秒。
“走吧,回家。”她挽着祁砚京走到车旁。
花店老板欢迎他们下次光临。
温知闲本来心情就好,这会儿更好了。
车驶在路上,她指向前面那家烧烤店,看向祁砚京:“我想吃。”
祁砚京嘴上说着“你又饿了?”,缓缓又将车停在了路边。
“不饿,就是想吃。”馋。
她晚上不吃这些的,但现在还不算太晚。
温知闲点了一盆小龙虾又点了一些烧烤准备打包带回去。
等待过程中,她站在路边那个石坎上大概三十厘米高,站上去稍稍比祁砚京高那么一点,祁砚京站在下面牵着她手。
她背对着店里,祁砚京正对着,当然是看见了里面和朋友吃饭的顾煜辰,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眸里满是戏谑。
很明显的厌恶顾煜辰。
顾煜辰凭着一个背影就知道那是温知闲,更何况还站着一个格外让他憎恨的祁砚京。
祁砚京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朋友江霁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那是前段时候才传出来的祁家二公子?”
又“咦”了声,“好眼熟啊,当初你老……哦,和知闲吃饭的也是他吧?”
啧,之前一直在顾煜辰面前称呼温知闲为“你老婆”,说习惯了他也一直默认,差点没改过来。
顾煜辰:死玩意儿。
江霁看了看顾煜辰又看了看外面的祁砚京,这电光火花的,意识上已经打了起来。
不过他也庆幸外面祁砚京没什么过分的动作,他认识顾煜辰也好些年了,这人其实挺疯的,现在一副收敛的样子,但谁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觉得顾煜辰就这么放过的几率不大……
不知道哪传来一声清脆的杯子碎裂声,顾煜辰全身都僵了一下。
江霁看到他露在外的一截小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微惊:“你气成这样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以为顾煜辰是想到什么关于祁砚京的事情给气的。
如果不是顾煜辰打了知闲,他还是会鼓励顾煜辰去追知闲,他真的觉得顾煜辰是喜欢知闲的,只不过被惯得,还需要一个契机闹闹他,谁知道他这么离谱。
关键顾煜辰现在明白了,似乎更喜欢知闲了,甚至开始在她面前自卑,但也没用。
他们这帮朋友都是希望他好的,可一个都不敢劝。
顾煜辰低头看了眼小臂,“没事。”
他真的会应激。
他缓缓开口:“如果你因为一件事情每次想到都很痛苦,会恐惧,你会怎么做?”
江霁猜测是关于温知闲的事情,他给出的回答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顾煜辰直接回了句:“解决不了。”
他道歉他想弥补一点用都没有。
江霁“唉”了声:“那就当没发生吧,皮厚点,跟那件事的相关人老死不相往来。”
他才不要。
他们聊天间祁砚京和温知闲拿到东西准备离开了。
温知闲从石坎上跳了下来,上车后余光瞥见了顾煜辰和江霁。
这都能碰见?
……
回到家。
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刚刚我上车的时候看到店里的顾煜辰了。”她估计祁砚京应该也看到了。
祁砚京剥着虾壳,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他了。”
“我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她还没接着往下说,祁砚京就笑着应她的话:“是不是觉得以前怎么都碰不到,现在走几步就碰到很烦?”
温知闲小鸡吃米式点头,“可是现在对我来说又觉得无所谓,我现在过的和开心,和你。”
祁砚京太爱听这些话了,将手里剥好的虾塞进她嘴里,“好像经常都是你对我说这些话。”
温知闲将他塞进自己嘴里的虾咬在唇间,吃了下去,对他说:“喏,你的回应。”
祁砚京眸里溢满了笑意,“你最好别骗我感情,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
他俩在一起,她比较喜欢向外表达自己的喜欢,祁砚京比较收敛但行动上都是证明有好好喜欢她的,反正都是喜欢,干嘛要比谁更喜欢谁。
温知闲突然坐直身子“哦”了声,祁砚京看向她,听她说了句:“我们买的茉莉呢?”
“……”
第99章
遇上他也是我运气好
祁砚京顿了下,下车前还想着等会他把盆栽搬回家。
结果停下车听知闲和他说吃小龙虾,就全给忘了……
刚刚光想着回来吃了,把此行主要目的给忘记了。
“等会吃完我们下去。”她说。
温知闲点头:“顺便把剩下的垃圾带下来。”
……
和祁砚京一同下去把盆栽搬了回来。
将那株茉莉放在阳台上,祁砚京转着盆的方向,直到调整到一个自己看的舒服的角度这才满意的起身去洗了手。
-
周四,温知闲和谢安若约好了一起给婆婆挑生日礼物。
早上开始在店里忙碌,九点左右谢安若出现在了店里。
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来开车吧。”
“好。”温知闲合上电脑,和岳琦说了声便出了店门,和谢安若一同上了车。
在车上,谢安若有那么一点困意,温知闲问道:“要不我来开车吧?”
看她有些困,之前她似乎就很是忙碌,可能休息的时间不够。
谢安若笑道:“等会回去的时候你来开吧。”
温知闲点了点头,又听她和自己说着话,“前段时间忙的跟陀螺一样,项目完成后这几天一直在休息,连门都没出过,可能之前实在太累了。”
她项目完成后有个半个月假期,已经五天在家休息五天了,今天出来逛逛街买买礼物透透气。
“但也不能天天睡,越睡越晕。”温知闲想起之前自己有段时间就天天睡,睡到最后脑子昏昏沉沉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就早起开始锻炼。
谢安若应着:“正好趁休假,我把再去上几次之前没上完的擒拿格斗课程。”
以此锻炼。
“我小时候我爸妈给我报过防身课程,但年纪太小了看不懂教练在做什么,就照葫芦画瓢学学样子,长大了之后基本都忘了。”
那时候的温淮序非要和她实战,讨厌没有距离感的温淮序,还是要保持微笑呢。
后来温淮序从部队回来,假期还非要教她军方格斗术,真的会谢。
尤其大早上夺命连环call,关机也没用,不接电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哐哐哐的来敲门,早起的怨气比鬼都深呢。
在被迫锻炼学习下,腿不疼了头不晕了一口气能爬十五楼了。
“我家比较重视防身,各种课程都给报过。”甚至还请了各种专业的一对一。
温知闲第一次看到谢安若就感受到她胳膊上优美的肌肉线条了,也能理解她家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就连祁砚京也是,看起来是气质偏冷霁月之姿的教授,动起手来可能又是另一番模样。
车停在了商场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里,两人上了电梯到了四楼,逛了一圈下来挑了一整套的养生器材,打算到时候直接让送去祁家。
和店里交涉好了之后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了。
谢安若问她:“中午想吃什么?听砚京说你喜欢酸甜口的,我知道有家菜样做的不错的,就是有点远。”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半个多小时应该能到,十一点半可以吃上饭。”
凭着祁家对祁砚京的重视程度,不论家里的谁也都在意她的喜好。
即便是和她没见过几面。
被重视各种喜好自然是开心的,但也明白都是因为祁砚京,只要是祁砚京喜欢的,无论是谁他们都能接受。
不过她也无所谓,这种事情自己明白就好,她和祁砚京会一直好好的。
这次去餐厅是她开的车,地址是西江庭,这个餐厅她听过,建在郊区占地面积很大,真正的亭台水榭园林式,但由于要开车半个多小时过去也就放弃的,有过想去的,结果到饭点想着太远了吃点别的吧。
确实如说的那般,西江庭是园林式的餐厅环境优美,鸟鸣溪流声悦耳动听,被侍者领着走了五分钟才进了包间。
点了菜,侍者弯腰恭敬道了句“请稍等”,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这里的服务员都是精心挑选的吧?”从进来就发现每个都训练有素,全是帅哥美女,女性没低于一米六八的,男性没低于一米八的。
谢安若点头不禁勾了勾唇,凑近她低声道了句:“比人家酒吧会所的男模都帅。”
温知闲笑出声,“若是不高兴来这里看看风景看看帅哥美女,难过着进来的笑着出去的。”
谢安若也跟着乐:“诶?砚京平时会惹你生气吗?”
对一直平静无波澜的弟弟婚后情绪变化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温知闲摇头:“不会,我们在一起挺平淡的,感觉很温馨,他情绪很稳定,我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想起昨天祁砚京说一直都是她在说喜欢他,好像确实如此,但这就是她想表达的。
谢安若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遇到你算是他运气好。”
虽然和温知闲接触的不多,但她不爱说闲话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提,和她在一起那种氛围很舒服。
祁砚京是平淡的,没有更多的情绪变化,知闲和他结婚似乎隐约已经在改变他了。
比如最明显的就是祁砚京睡眠好了很多,戾气也不重了。
以前其实也明白他就是总一个人,就连父母也不能经常在身边,错过需要陪伴的那几年,没人和他说知心话也没人听他的心里话,一直压抑着重复过去的旧事,后来和温知闲结婚他也有了可以说话的人,被引导后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也是我运气好。”她缓缓说了这么一句。
谢安若听说过知闲和顾煜辰的事情,也是没想到居然前任是顾煜辰,家里又细究了一下她的背景资料,当看见温淮序这个名字和她有牵扯的时候,嗯……出乎意料。
燕南很大资本方也多,他们不是一个圈里的之前也没见过面,自然对他们这边的事情不了解。
她们这顿饭吃的很愉快,聊了好些有趣的事儿,一直吃到一点多才离开。
可能吃的有点多,两人在附近散步消食。
“我最近好像是长胖了。”
温知闲侧过头看向她,好像是比之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圆润那么一点,但根本不胖呀,还是很瘦很漂亮。
第100章
被绑架
第一眼见到谢安若时就是冷艳美人。
现在稍稍长了点肉,淡化了些冷艳气质。
“不胖。”她又添了句:“就是漂亮,别想太多,要是有人说你胖你就说他们细狗,建议他们去看骷髅。”
谢安若听到她的话“扑哧”笑了出来,“我说说而已,不是很在意的。”
她们俩走了一段路走到了西江庭的后院有一段距离,打算转身往回走的,突然路上过来一辆车,速度很快迅速的停在她们身后的位置,车上下来两个身形高大的人,青天白日的就把人迷晕带走了。
温知闲被捂住嘴的时候懵了一下,下一秒眩晕感随即而来,没了知觉。
-
她似乎没晕多久,在脑子稍微醒了一些的时候很是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绑架。
她没惹任何人,除了顾煜辰。
但顾煜辰也不会这么没品吧,这种事儿他不屑做。
手上和脚上似乎都被束缚住,她完全理清自己是被绑架了。
耳边有人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她警惕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是谢安若在叫她。
她这会儿睁开眼,谢安若在她身旁也被绑住了手脚。
见她醒来,谢安若叹了声气,小声说了句:“抱歉,连累了你。”
“你知道是谁?”温知闲问她。
谢安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你没仇家,那只能是绑架我的,连累到你了。”
现在不是说连累的时候,“我们这是在哪?”
“大概是西郊外面的一个废弃工厂。”她被训练过被捂嘴迷晕的场景,虽然没昏迷但还是有微量的迷药让她不适,毫无还手能力,不过在她被绑住手脚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绑她手的绳子在被绑时她故意撑大了一些,所以挣脱手上的束缚不适难事。
“放心,尧川会知道我们的位置的。”她和祁尧川的婚戒是特别定制的,里面有一枚微型卫星定位器。
谢安若将绳子挣脱开,侧过身去把温知闲手上的绳子解开重新绑松了一些,一边叮嘱她:“稍稍挣脱就能松开。”
温知闲动了动手,确实,稍微缩一点绳子就能落下来。
她环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最后目光落在身后倚靠着的废弃机械上,机械上摇摇欲坠的挂着一块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