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称职。”不是挺称职,他妹妹干什么都很称职!
温知闲给岳琦发了条消息:
岳琦:
温知闲在思考时,温淮序接过手机,输入一句话:
输入完把手机塞回了她手里。
岳琦以为老板是要和姐夫一起出去玩呢,也就放心的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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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是中午醒来的,醒来时头有点晕。
在没睁眼意识先清醒的时候,回忆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被顾煜辰给撞了。
不受控制的滚下了路面,在还没失去意识昏迷之前他听到一声巨响,顾煜辰的车凌空坠地,后来他就没了意识。
顾煜辰伤的应该比他重。
身上传来的疼痛迫使他睁眼,以为自己第一眼会看见知闲。
她会心疼自己,会抱着他掉眼泪。
明明自己和她结婚前说过就是不想看她哭,可偏偏又是因为自己,真罪恶。
可惜自己猜错了,睁眼时并没看见知闲,偌大的病房里,医生护士老宅的阿姨还有他父母。
他环视了一周,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句:“知闲呢?”
他父母怔了下,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医生继续交流。
最后医生说等消肿过后就能做手术,交流完医生护士全离开了。
祁砚京感觉到了不对劲,知闲不可能不等着他醒来的,知闲最喜欢他了,又沙哑着嗓子问了句:“知闲去哪了?”
第147章
好差不多就去跟她把婚离了
祁玉生和谭瑞谷就当没听见他的话似得,让阿姨给他把汤端了过来。
祁砚京没了好脾气,全身满是戾气,“知闲去哪了?”
谭瑞谷没好气的道:“找她干嘛,她要看也去看她那个前任,怎么会来看你。”
阿姨把汤端放在了那张小桌上,听完他母亲的这句话,那只瓷碗被摔在了地上,瓷碗落地摔碎四分五裂,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极其骇人。
祁砚京满身的阴郁,嗓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妻子他怎会不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管他,他们还诋毁他的妻子。
顿时间他全身透着凉意。
祁玉生直接开了口:“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和她去把婚离了。”
“凭什么?”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了起来。
谭瑞谷出声道:“她把你害成这样,这都是第几次了?你怎么还向着她!”
她皱着眉,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也不知道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撞他的是顾煜辰,要找也是找顾煜辰,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没错的人身上。
祁玉生冷着脸:“要不是她,顾煜辰怎么会针对你?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人是我们赶出去的,温家也跟我们闹僵了,你好好养伤。”
祁砚京听完他们的话,本就干燥的唇微微发颤,“我手机呢?”
知道他找手机是为了给温知闲打电话,谭瑞谷道:“已经损坏丢了。”
他知道他们就是不想给他。
下一秒他直接把针头给拔了出来,忍着痛起身要下床,他手术还没做,左手缝了针用纱布包裹起来了,手骨疼的紧,更难耐的是胸骨,走一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把在场三个人全吓了一跳,连忙按下铃叫来了医生护士。
“让开!”他呼吸越发急促。
他身上多处伤,祁玉生和谭瑞谷也不敢拉着他,怕骨折的更严重,只能挡住他的去路。
祁砚京下床时也没穿鞋,踩到一些迸溅的碎裂瓷片,出了血。
祁玉生和谭瑞谷拦着他,“你不准离开病房,也别想去见温知闲,我们不会接受她的。”
祁砚京呼吸十分不畅,情绪暴戾,“说什么为我好,实际还是要干预我的整个人生,把我藏起来和你们撇清关系,只要你们觉得是对的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想法,现在连我的婚姻都要插手替我做决定,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说起来都听他的,他们接触的根本不多,听他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他说话间医生和护士都过来了,看他情绪非常不稳定还有自残行为,只能先给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和他们抗衡,打完镇定剂之后他彻底没了力气,任由被送回床上,重新输上了液。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名门世家里当个普通闲散人简直就是笑话,他的父母想怎么控制他就怎么控制,没有一点堆积起来可以与他们对抗的能力,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镇定剂开始起作用了,他的大脑渐渐昏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那番话,祁玉生和谭瑞谷没听进去,认为他们做的就是对的,觉得他不懂,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保护他。
护士拿来了药水帮忙处理他的伤口。
谭瑞谷朝着阿姨道:“把那些易碎品全拿出去。”
说不定醒来还是会砸东西伤到他自己。
阿姨着手开始收拾东西。
病房外又多找了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甚至还从外面把这间VIP病房的门给锁上了。
晚上九点祁砚京悠悠醒来,他睁眼时还在幻想自己上次醒来时是不是做了个噩梦,梦里知闲不在。
睁开眼,他那一点期许都消失了,不是做梦。
她真不在。
他都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说她的,他父母不是什么良善,是不是说了让她难过的话,她会不会不理他了?
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闲不会的,她会回击不会迁怒于他。
她一定在家里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他现在就想去见她一面。
谭瑞谷开口道:“砚京,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阿姨将熬好的粥端到他面前,这次特地换上了不易碎的塑料碗。
祁砚京想着要早点回去,字句不语,低头用餐。
看到他现在这么乖顺,谭瑞谷祁玉生皆是满意,“砚京,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祁砚京淡淡的“嗯”了声。
他吃了大半,手一顿抬头问了声:“学校那边说了吗?”
“等你明天做完手术,我们给学校打电话。”
祁砚京心里讽笑,被控制胁迫的一生。
这么点事儿也要用来威胁他。
不配合就这么一直关着他。
祁砚京俨然没了吃饭的欲望了,放下了勺子。
阿姨看了眼祁玉生,祁玉生微微点头,她也就上前把碗收拾了。
他不想多说什么,稍稍洗漱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隔日一早进行的手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三十分钟他就醒来了。
他的父母坐在一旁看着他,在他醒来后和他说,“学校那边已经说过了。”
祁砚京松了口气,说了就好,但愿周初屿能过来看他。
从他那里或许能了解到知闲怎么样了,就算不知道知闲怎么样,也能带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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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屿得到祁砚京车祸住院的消息确实第一时间想着来看他。
其实他还挺好奇的,祁砚京做什么事儿都谨慎,怎么会车祸呢?
正巧明天上午没事,也就第二天大早去了医院。
他带了束花又买了些看病号的礼物直奔医院,没想到在住院部楼下看见了温知闲,身旁还坐着一男一女。
他看着温知闲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小腿搭在身旁那个女人腿上,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身后,脸色苍白寡欢,完全就是个瓷美人。
宋楷瑞莫名感受到了有道目光正看着这边,他转身看了眼。
还真有人看这边。
温知闲和秦昭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周初屿随即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知闲,你认识吗?”秦昭礼将手按在她露在外那部分有点微凉的小腿上。
第148章
她被你父母烫伤了,挺严重
温知闲应了声:“祁砚京的同事,周老师。”
原来是去看祁砚京的。
周初屿走到了面前,不禁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他望向温知闲的小腿,裹着纱布看不到里面什么样,但应该是挺严重的。
这夫妻俩怎么回事?
不会都是出了车祸吧?
没等温知闲回答,宋楷瑞先开了口:“二度烫伤。”
周初屿神情复杂了起来,他不相信这个关节点是她自己烫伤的。
还是个面积不算小的二度烫伤。
“你要去看祁砚京吗?”宋楷瑞问他。
周初屿点了点头。
宋楷瑞似笑非笑的,“那你快去看,看完我上去找他父母。”
昨天夜里温知闲才回他们消息,说她在医院被烫伤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过来了。
听到她被祁砚京他妈给烫出个二级伤残,给他们气的。
她说病房里太压抑了,也就陪着她吃完早餐后下来坐会儿。
周初屿一愣,这语气他听明白了,温知闲这伤是祁砚京父母弄出来的。
很难不惊讶。
他将手里的花和礼物全放下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医院,这些给你。”
他等会再出去买些。
温知闲摇了摇头:“谢谢,我用不着。”
她一直推辞,最后他还是带着礼物离开了,他怎么觉得祁砚京家里变得复杂了起来,想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们看着周初屿离开,秦昭礼这才出声,“真跟有病一样,听说连病房的门都加了把锁。”
宋楷瑞听着“啧”了声:“但愿他别被他父母整出病来。”
温知闲抬头看向六楼的方向,好一会儿没回神。
秦昭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换药吧,我看看那老毒妇给你烫成什么样了。”
“快点,不然又要挨骂了。”
匆匆忙忙带着温知闲回病房了,他们是偷偷带她出来的,医生说不能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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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屿到了病房门口,门口这保镖阵容不知道的都怀疑里面是看犯人的。
更震惊的是门上还有一把锁。
他父母这是干什么?
有这必要吗?
很难评。
但想到刚刚温知闲是被祁砚京他父母烫伤的,好像也说得过去。
这不纯纯发疯吗?
恰好祁玉生和谭瑞谷过来,瞧见了周初屿。
“你是?”
他一眼就知道这是祁砚京的父母,带着礼貌的笑容:“我姓周,是祁砚京的同事,昨天在学校听到他出事了,代学校来看看他。”
都这么说了,不会还拦着他吧?
同事?
祁玉生点了点头,“周老师。”
“我们家砚京情况不太好,昨天刚做完了手术的,别让他情绪太激动。”
周初屿明白什么意思,表面笑容还是到位的,“好的,我知道。”
保镖在开门时,突然祁玉生道了句:“麻烦周老师把手机留外面吧。”
周初屿:……
说实话,平时都是自己收学生手机,这么离谱的吗?看个病人还得收手机?
他咬了咬牙,按捺住脾气。
行,留外面就留外面。
总不能真为个手机,连祁砚京都不看吧。
真不知道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周初屿将手机掏了出来,递给祁玉生。
祁玉生让他放心:“周老师,等会儿出来就还给你。”
周初屿扯出一抹笑,心里:呵呵。
祁玉生和谭瑞谷跟在周初屿身后一同进去了。
祁砚京状态很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从昨天手术全麻过后醒来,他昨晚断断续续也只是睡了四个小时。
听到门锁的动静后,他还会是闭着眼睛,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