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她想的也差不多,祁家也有本事按下去,就像顾煜辰撞了祁砚京,资本对抗不是单方面的碾压,他们也不能对顾煜辰怎么样,不过祁尧川能说出不管这样的话,确实有点意外。
温淮序将她送回了家,在她家里转了一圈,问道:“你真要一个人住?你行吗?”
小叔和婶婶是让知闲回去的,但是她不愿意,他们也还有工作要忙,又说要给她找个阿姨做饭,她说又不是不能走动,能照顾好自己的。
当然了,他们也拗不动犟种,所以也就回来了。
“我只是伤了腿,不是断了。”
温淮序笑了声,得。
他们到家没一会儿,门铃响了,温淮序去开了门,他的助理拎了两大袋的食材进来,放完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给你把这周的食材备好了,你自己看着做吧。”
说完,他挽起袖子进了厨房,随便做了几道菜。
她拿好了碗筷放在桌上,坐下准备吃饭。
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几声,她瞥了眼,是昭礼发来的语音,问她有没有到家了。
她回完消息将手机放下。
温淮序突然问道:“秦昭礼和宋楷瑞怎么还不结婚?”
他印象里他俩好像谈了很久,好几年了,像是联姻,但应该是互相喜欢,本以为没多久就能结婚的,今年都二十八了也还没听说结婚。
温知闲顿了下,还没说话就听温淮序又道:“不过秦昭礼那性子跟顾煜辰倒是相像,比较在意事业,宋楷瑞看起来还挺花的,但实际很是顾家。”
温知闲听他这描述,点点头,完全正确。
“咦,你也二十八了,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呢?”温知闲用筷子抵在唇边,好奇的看着他。
温淮序表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还有……”
温知闲等着他说下文,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冒出来:“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她笑了两声:“那……贝贝请用餐。”
温淮序听到那两个字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好好好,真是他的好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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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看着她离开医院后,回了病房。
祁尧川坐在病房里,见他回来笑道:“你这么去送她,不怕温淮序打你?”
“随他。”祁砚京顿了下,转头看向他道:“我要出院。”
“然后呢?去找她?”
祁砚京摇头,敛着眸:“不是。”
他又接了句:“至少不是现在。”
祁尧川还算满意他的回答,起码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站起身理了理袖口的褶皱:“衣服换了,回去吧。”
他知道祁砚京现在的状况,前几天其实就可以出院了,一直捱到拆完线。
他刚准备去给祁砚京办出院手续,还没出病房门呢,谭瑞谷拎着保温壶过来了。
她见祁砚京已经换了衣服,不禁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该出院了。”祁尧川懒懒散散的倚在门边,缓声道。
“我听说温知闲今天出院,你是不是要去找她?”谭瑞谷面色发冷,心里像是有石头堵着似得,“好啊,我倒是要去问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祁砚京下颌紧绷,眸底似是寒冰,愠怒出声:“你到底要怎样才罢休!闹得我们分开还不满足吗?她已经不要我了,你还想干什么?”
谭瑞谷一时间微怔,没想到温知闲真把她儿子甩了。
她知道把祁砚京闹出这样真的很残忍,原本一直就由着他性子的,想让他高兴就好了,可是在面对这样的伤害时,她也做不到由着他。
可是现在事情过去,也如愿的让他和温知闲分开了,但突然她害怕了,怕祁砚京会变本加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祁砚京越过她径直离开了。
祁尧川看向自己母亲:“妈,你们做错了,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让知闲看着他好好养伤,相安无事,或许早就回家了,回家也有人照顾他,他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是你们对砚京的事情太过执着了。”
“他们现在分开了,或许以后砚京又追上了她,你们怎么和她相处?砚京本来对家里就没什么留恋的,或许以后更甚,这些都考虑过吗?妈,别太执着了。”
祁尧川说完心里暗暗叹了声气,只顾着一时激动压根没考虑其他的。
前段时间他要是说这些,他爸妈压根听不进去一点,现在祁砚京已经好了大概,他们也稍微清醒了,能用正常思维来考虑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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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院一周多不在家,回来时阳台上的茉莉已经蔫了,但是她养的那盆蕨类植物还顽强的活着,不过叶尖儿有些枯黄。
她蹲在植物前,拿起水壶给它们浇了浇水。
浇完水,像是肌肉记忆似得,她将水壶往上举了举,突然一下她愣住了。
一般都是祁砚京给它们浇水,她就趴在他身上看着,她每次浇完水都会把水壶递给祁砚京,都已经成了习惯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将水壶给放下了。
第159章
抢走他们儿子!气死他们!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擦了擦手走了过去,看到备注时心底是有些开心的。
接起了祁砚京的电话。
“知闲。”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又暗藏着温柔缱绻。
他叫她时永远是不一样的。
温知闲应了声,和他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刚刚在给植物浇水,然后肌肉记忆伸手想把水壶递给你。”
说着,她笑了声。
祁砚京听到她的话,她居然还愿意和自己说这些,一时间有些忘神。
顿时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下来,在打这通电话前他就在想知闲提了分开后会不会对他格外疏离。
他回过神时,对着电话那头道:“我以为你会对我疏离。”
温知闲不禁莞尔,“为什么?那样装起来好累啊。”
她“唔”了声:“但是我也想过要不装一装,这样你也不会太想我,但是那样你可能会更难过,而且你说让我等你的。”
在医院时,她考虑过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了,想过见面就说去民政局把婚离了,那天所有问他的话都是在道别,但是祁砚京没让她把最后的话说出口,他说让她等他。
就那一句话让她彻底动摇了。
她丝毫不质疑祁砚京对她的爱,他会永远偏袒她,所以她愿意把他和他父母划分开。
听到这,他眼睛有些发酸,微微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想着真够不争气的……
“谢谢,很幸运能遇见你。”
温知闲躺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眼望那耀眼的灯勾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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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好了个大概。
一早温淮序给她发了张图片,她点开看了眼,两张邀请函。
祁家的宴会,其中有一张是写的她的名字。
温淮序又发来了消息:
温知闲想着祁尧川当初在谢家说的话,或许他对祁砚京也有愧疚吧。
她回复道:
温淮序:
温知闲笑出声,
温淮序:
祁砚京没和她提过他现在工作上的事情。
关了和温淮序的聊天界面,她刚准备换身衣服去医院换药,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
周七时给她打来了语音电话。
她已经很久没和他有过联系了,这人自从离开了店里之后说是回家润去了,然后就润的没踪影了,连朋友圈都不发了。
不知道润成什么样了。
她电话刚接通,那头迫不及待的问她:“你人呢?我在店里怎么没看见你啊?岳琦今天也不在店里,你人呢?人呢!”
温知闲在他说话时就把手机拿开了一些,果然是熟悉的配方,太吵了。
“干嘛!”
周七时:“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你说说我这些天的命苦经历,你居然不在?”
“受伤了,在家躺着,你吵死了!”
他嚷嚷,她也大声嚷嚷。
周七时“啊?”了声,“那你在哪?在家吗?我来看看你。”
“不用,我等会要出门了。”
“要的要的,我送你啊。”
随即就听到那边他开门的声音,“我马上来了啊,我买点东西,挂了挂了。”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温知闲看着挂断的电话,无奈又好笑。
她进衣帽间换了条脚踝上面一点的白色长裙,整理了下头发。
她刚从衣帽间出来,门铃就响了。
从监控屏上看到是周七时,她这才打开了门。
他进门后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
温知闲看愣了,他是莽,买了三箱水果搬上来的,上面还放了些什么东西。
周七时看她打扮整齐,眨了眨眼睛:“你真要出门啊,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来看你,随口说的呢。”
“我闲的是吧?”
周七时问她:“你要去哪?我送你啊,正好我跟你说说我最近去哪了!”
说到后面那句时,他后槽牙都要快要咬碎了。
“去医院换药。”准备打车去的,看来今天是不用了。
周七时扬了扬他那辆兰博基尼跑车钥匙,“走。”
……
上了车,他问了句:“你想抱怨还是我先抱怨?”
温知闲刚准备说话,就听他说:“算了,你先说吧,你看起来比较惨。”
温知闲:“……”
周七时侧目准备看一眼她的伤口,突然发现她穿的长裙,看不见。
“诶?姐夫呢?怎么不在家?”以祁砚京对温知闲那宝贝似得样子,换药这种日子,铁定得开车带她去,怎么会轮到她自己去呢。
“我们分开了。”暂时的。
周七时满脸的不可思议,“why?”
温知闲手指抵着太阳穴:“比较复杂。”
“直接说因为什么事儿。”
“我前任开车撞了祁砚京,他父母就——”
她还没说完,周七时截住了她的话:“他父母就觉得是你的错是吧?然后就不让你和他在一起,所以你们就只能暂时分开了?你就和他在一起,抢走他们儿子!气死他们!”
温知闲垂眸低笑,动了动小腿,“和他现在在一起风险挺大的,这就是他父母烫伤的。”
她接了句:“存心的。”
周七时:“……”
她舒了声气,“祁砚京暂时没那个能力完全和他父母抗衡,所以分开为好。”
“你气吗?”周七时沉默片刻,突然这么问她。
“当然了,我——”
周七时只听她这么一句,随即道:“好!要不我们去打他们一顿?”
温知闲:“……”
还得是他,不服就干。
第160章
偶遇前婆婆
“你当他们身边保镖是摆设?”
虽说她是知道周七时确实有点本事的,但是谭瑞谷和祁玉生出门带的那些保镖可都是特级保镖,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知道,不过他家请的那些个特级保镖都是从我家雇佣的。”他和他姐聊天的时候提到了祁砚京,然后也就得知了大概十几年前他们家和祁家的雇佣关系,还签了顶级的保密协议,就是去保护祁砚京的。
温知闲还真没想到,“那你用特权的话岂不是砸你家招牌?”
周七时想想也是,又听温知闲道:“说说吧,你最近去做什么了?”
她侧目看了眼他,也不像是去润了的样子,一提到他去做什么了,他身上那怨气像是能养活两个邪剑仙似得。
“我本来以为我爸妈就是想给我个台阶下,学习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说到这,他咬了咬牙,“没想到是真的让我回去学习,而且还是从早学到晚休息日还得去底层干活,我怀疑他们就是故意的。”
纯纯把他当做驴。
周七时和她吐槽了一路,大吐苦水。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换药的时候,周七时趴在旁边看。
纱布拆下来的那一刻,他面目狰狞了起来,太恶毒了,烫成这样。
他一时间居然安静了下来。
待换完药后,两人离开医院,周七时忽然道,“其实站在你这角度,和祁砚京分了也是好事,就从我给你干活开始到现在,你因为他家的事情伤的一次比一次重。”
他觉得祁砚京也是真惨,若是他父母还这么下去,那他这辈子还是一个人得了,一出事他父母就推责任怪这个怪那个的。
他抬了抬腕,差不多也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走,请你吃饭。”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意外。”她打趣道。
虽然知道他有家底,但他是离家出走,突然这么说还有点不适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