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弥天却不太知晓。
或者换句话说,虽然他信任薄异,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但是他在看到那个医生开始一点点剥离薄异的神经开始分离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狠狠揪住了心,整个鸽因为紧张僵硬得就好像是一个不会动的摆件。
那医生已经分离出了不少的神经和血管,实验台上的薄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甚至看不太出人形;整个实验台边缘因为不断溢出的血液,下起了红色的瀑布。
弥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不要飞下去叨那个医生。
他不断地、重复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是薄异的计划,要相信薄异的能力,不要破坏他的努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的天色也已经转变成了黑色,那医生终于从实验台前直起了腰。
“当啷”,他将手里几乎已经被血色染红的手术器材丢到了旁边的推车上,十分满意地打量了自己的杰作,“不错……”他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总算全部分离干净了……”他还是
圣玛丽疗养院(50)
之前用女性作为“容器”,不过是因为女性“容器”的合格率远大于男性,且无论是质量,还是成色来说,都远远高于男性“容器”;既然如此,那医生也懒得在“屎里淘金”,直接在成品率更高的范围内进行选择显然更加方便。
但说到底,“容器”就只是一个容器——它的作用只有承载。
现在眼下有了主动送上门的、成色质量都不输于之前的薄异,再加上他没有了别的选择,以前遗留的那些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
妮娜小姐闻言也点了点头,不再纠结于“容器”的性别问题。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医生推着实验台走到了血池边,扫了一眼血池里,一边解开实验台上的束缚带,对着妮娜小姐问道。
“准备好了……”妮娜小姐点了点头,十分恭敬地汇报道:“之前用过的‘溶液’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池子里)的是重新配置好的溶液……”
“之前残留在池子里的‘废弃物’,也一并已经处理掉了……”
“很好……”那医生看起来十分满意的模样,“果然还是妮娜你做事,最让我放心……”
“那诞辰那一日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可以赶紧准备起来了……”
“我知道了……”妮娜小姐微微低下头。
她一边小心地、配合着那医生一起把实验台上、变得有些零零碎碎的薄异一起放进了血池里,但是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透露出了她内心掩盖不住的、被院长表扬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