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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猛地回头，只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而来。
他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带垂落，衬得身形如松。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半张银质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薄唇。
三、三皇子！
满堂宾客瞬间哗然，纷纷跪地行礼。
林远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沈芸手中瓷瓶啪地摔碎，药汁溅在她绣着金线的裙摆上，晕开一片暗色污渍。
三皇子玄色锦靴踏过碎瓷片，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面具男子，脑海中闪过那日在首饰铺里救我的身影。
原来......是他
三皇子见我发愣，忽然抬手轻抚过我脸上的伤疤，声音低沉。
疼么
低沉的嗓音透过银质面具传来，我怔怔摇头。
他忽然转身，剑光如雪划过。
啊！
林远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惨叫。
三皇子剑尖挑起那枚染血的耳坠，正是当年我送林远的定情信物。
既已另娶，何必留着旧物。
他碾碎珍珠，突然掐住林远喉咙，方才你说......要让谁去乞丐窝
满院宾客噤若寒蝉。
林远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涕泪横流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殿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
他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却不敢停下，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小人猪油蒙了心，被这贱人勾引......
说着突然指向沈芸。
沈芸闻言猛地抬头，精致的妆容都扭曲了，林远！你......
闭嘴！
林远厉声打断，转头又换上谄媚的表情，殿下明鉴，都是这毒妇设计陷害王妃......
他为了脱罪，一股脑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初被选为第一美人的，就是她沈芸，可她......可她听说您......
他咽了口口水，眼神闪躲。
可她听说您......残忍暴虐，所以求着让我先娶了她。
沈芸闻言，精致的面容瞬间扭曲，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林远！你这个负心汉！
她疯了一般扑上去，尖利的指甲狠狠抓向林远的脸，眼中满是怨毒。
当初是谁跪着求我嫁给你是谁说沈宁宁那个贱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林远被她抓得满脸血痕，狼狈地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退婚！
沈芸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发髻散乱，珠钗坠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远。
三皇子冷眼看着这场闹剧，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真是一场好戏！
他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眸如刀一般刺向两人。
不过本王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是谁划伤了本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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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沈芸的脸瞬间煞白一片，眼神更是满满的惊恐。
可即便这样，她仍张口狡辩。
殿下明鉴！
沈芸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表姐的伤是她自己不小心......
啪！
三皇子反手一记耳光，沈芸脸上瞬间红肿一片，嘴角渗出血丝。
本王问的是谁动的手，不是让你狡辩。
如果再不说实话，本王的剑可不留情面。
他声音冷得像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佩剑。
这明晃晃的威胁瞬间让满院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母亲突然冲出来跪下。
殿下恕罪！都是芸儿不懂事......
她猛地拽过沈芸，快说！宁儿脸上的伤是不是你害的！
沈芸妆容花乱，却仍坚持着哆嗦着指向我，是她自己......啊！
三皇子侍卫的刀鞘已狠狠抽在她脸上。
本王问你最后一次。
他慢条斯理擦拭剑上血迹，究竟是谁毁了我王妃的容貌
下一次，就不仅仅是剑鞘了。
沈芸瘫软在地，脸上渗出鲜血。
是我......那日选美大赛前，我在她胭脂里掺了蚀肌散......话音未落，林远突然暴起掐住她脖子，毒妇！你竟敢骗我说是宁儿自己过敏！
你竟然这般狠毒！
三皇子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忽然从袖中取出玉盒。
清凉药膏抹在我伤处时，他附耳低语，这疤三日内便会消退。
不知今日这场本王特意为王妃你出气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我怔怔望着他面具下深邃的眼眸，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谢谢殿下。
指尖轻触脸颊上渐渐消融的疤痕，泪水终于决堤。
三皇子抱起我转身，冰冷的目光看向林远。
既然你耳朵不中用，留着也是摆设。
寒光闪过，林远另一只耳朵也落了地，惨叫声响彻庭院。
沈芸见状惊恐后退，却被侍卫按住。
至于你......
三皇子示意一旁的护卫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捏开她的嘴灌了进去。
不！这是什么......啊！
沈芸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她疯狂抓挠着脸，发出凄厉哀嚎。
蚀肌散的滋味，好好品尝。
三皇子揽住我的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大步离去。
花轿起驾时，我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沈府。
母亲瘫坐在地，父亲面如死灰。
而曾经夺走我一切的两个人，正在血泊中痛苦翻滚。
红绸飘飞间，三皇子忽然握住我的手。
别怕。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从今往后，欺负你的人，都会生不如死。
6
三皇子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
我被喜婆搀扶着跨过火盆，耳边尽是贺喜之声。
可当喜秤挑起盖头时，满屋喜娘却齐刷刷变了脸色，慌忙退出。
殿、殿下恕罪！
转眼间，新房内只剩我与三皇子二人。
红烛高照下，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凤眸深邃如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此刻他正用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指尖轻轻抚过我已然恢复光滑的脸颊。
还疼么
我摇摇头，心跳如擂鼓。
他忽然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解开腰间玉带。
外头都传本王是天阉之人......
玄色外袍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肌肉线条分明。
我脸颊发烫，慌忙移开视线。
看来王妃也信了那些谣言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
不如......亲自验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得往后一仰，却被他扣住手腕带入怀中。
殿、殿下......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却被他以指封唇。
叫夫君。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红烛噼啪作响，他忽然打横将我抱起，走向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
那些谣言，是本王故意放出去的。
他一边解开我的衣带，一边在我耳边低语。
为的就是筛选出那些趋炎附势之人。
我羞得浑身发烫，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震得瞪大眼睛。
而你......
他轻吻我颈侧，是唯一一个明知本王‘不行’，还愿意嫁的人。
衣衫尽褪时，我紧张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却极尽温柔，一点一点吻去我眼角的泪。
别怕。
红帐落下时，他在我耳边轻笑。
本王会让你知道，传言有多不可信。
三日后回门，我穿着华贵的宫装，在三皇子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沈府门前一片萧索，连个迎接的下人都没有。
刚踏入大门，就听见后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让我进去！我是沈家小姐！
只见沈芸衣衫褴褛地跪在偏门外，曾经娇美的脸上布满溃烂的疤痕，狰狞可怖。
她看见我们，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
沈宁宁！你这个贱人！
她疯了一般扑过来，却被侍卫一脚踹开。
都是你害的！林远那个畜生把我赶出府，爹娘也不要我了！
我冷眼看着她在地上翻滚，心中毫无波澜。
表妹，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三皇子揽着我的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听说你被卖到了最低等的窑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本王特意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你。
沈芸浑身一颤，眼中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不、不可能！
她疯狂摇头，溃烂的脸上涕泪横流，爹娘不会这么对我的！
这时，母亲匆匆赶来，看见沈芸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宁......宁儿回来了
她目光闪躲，完全不敢看地上的沈芸。
我冷笑一声，母亲不是最疼表妹吗怎么让她沦落至此
母亲脸色煞白，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
宁儿！娘知道错了！都是那个贱人挑拨离间！
她指着沈芸，眼中满是厌恶，现在她得了脏病，你快让殿下把她赶走！
沈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姨母！你怎么能......
闭嘴！
母亲厉声呵斥，要不是你做出那一系列不要脸的事，怎么会害得我沈家得罪三皇子！
我冷眼看着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母女反目，心中一片寒凉。
三皇子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把玩着我的发梢。
沈夫人，现在知道谁才是亲生女儿了
母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渗出冷汗。
我平静地抽回裙角，母亲，您忘了当初是您亲口说，沈芸才是您最疼爱的女儿。
而我......不过是个讨人厌的东西。
母亲浑身一颤，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宁儿，娘当时是鬼迷心窍啊！
她哭得涕泪横流，全然不顾形象，你原谅娘这一次，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后退半步，躲开她伸来的手。
不必了。
转头看向三皇子，轻声道开口。
夫君，我们走吧。
三皇子揽住我的腰，在母亲绝望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沈芸歇斯底里的尖叫。
沈宁宁！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嫁给一个天阉就高枕无忧了他迟早会厌弃你这个——
一发穿云箭射了过去，沈芸的声音戛然而止。
伴随着母亲尖叫声的，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7
回府的马车上，三皇子把玩着我的手指。
难过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头。
只是觉得可笑。
曾经我那么渴望父母的关爱，甚至嫉妒沈芸能得到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如今看来，那份爱也不过如此。
三皇子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本王会给你他们给不了的一切。
他眸色深沉，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
权势，地位，还有......
薄唇压下时，我听见他含混的低语。
孩子。
三个月后，我诊出喜脉。
三皇子欣喜若狂，当即下令大赦府中囚犯。
朝野震动。
那些曾经嘲笑他天阉的大臣们纷纷傻了眼。
一天，在他去上朝的时候，皇子府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宁儿！宁儿你出来见我！
林远衣衫褴褛地跪在府门外，额头上的血痂还未脱落，两只耳朵处都包着肮脏的布条。
我知道错了！那个毒妇已经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站在门内，冷眼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
侍卫长低声请示，王妃，要不要把他赶走
我摇摇头，缓步走到大门前。
林远见我出现，眼中顿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跪行几步想要抓住我的裙角。
宁儿！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他仰起那张曾经俊朗如今却布满伤痕的脸，声音哽咽。
那个贱人死了活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被她迷惑......
宁儿，你还记得吗林远声音发颤，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那年春日，我们在桃花树下立誓，你说此生非我不嫁......
他伸出肮脏的手，想要触碰我的裙角，你说过，只要我回头，你永远都在......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伸来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林远。
我轻声唤他，看着他眼底骤然亮起的光，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桃花的帕子。
那是当年我为他绣的定情信物。
他呼吸急促起来，伸手就要去接，你还留着它！我就知道......
刺啦！
帕子在我手中一分为二，轻飘飘落在他面前。
就像这帕子。我抬脚碾过那破碎的布料，声音冷得像冰，破镜难圆。
林远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不......宁儿，你不能这样！
他突然扑上前，却被侍卫一脚踹开，我为了你连功名都不要了！那个毒妇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残缺的耳朵，你看！这是三皇子砍的！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
啪！
我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
这一巴掌，是替当年的沈宁宁打的。
我攥紧发麻的掌心，声音轻得发冷。
你为了攀附权贵退婚时，可曾想过我的下场
你纵容沈芸毁我容貌时，可曾念过旧情
你让乞丐羞辱我时......
我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腹部，如今我贵为皇妃，怀有身孕，而你......
目光扫过他残缺的双耳和褴褛的衣衫，不过是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废物。
林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连耳朵都没有的残废
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瞳孔猛地收缩。
不、不可能！三皇子明明是个天阉！这孩子一定是......
闭嘴！
侍卫长厉喝一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三皇子是不是天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于你......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扑上来抱住小腿。
宁儿！求你给我个机会！我可以做你的面首，当你的奴才！
他涕泪横流，肮脏的脸蹭着我的裙摆，你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上......
青梅竹马
我冷笑一声，猛地抽回腿。
你伙同沈芸毁我容貌，逼我喝绝子汤，甚至想把我送给乞丐糟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青梅竹马的情分
林远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我转身对侍卫长吩咐，打断他的腿，扔到乞丐窝去。
他不是喜欢把别人送给乞丐吗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侍卫长领命而去，很快传来林远凄厉的惨叫声。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内院，阳光洒在精致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是三皇子下朝回来了。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来将我搂入怀中。
怎么站在风口
温热的大掌覆上我的小腹，他眼中满是柔情，我们的孩儿可受不得凉。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安心。
夫君。
嗯
谢谢你。
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
傻话。
你我夫妻，何必言谢
8
十月怀胎，我腹中胎儿日渐长大。
三皇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连朝政都搬到了府中处理。
那些曾经嘲笑他天阉的朝臣们，如今个个面色精彩。
殿下，太医说双生子可能会早产。
我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正在批阅奏折的三皇子。
他立刻放下朱笔，大步走来将我搂入怀中。
别怕。
温热的手掌轻抚我的腹部，本王已经请了全京城最好的稳婆。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袭来。
我痛呼一声，抓住他的衣袖，夫君......好像要生了。
三皇子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抱起。
传太医！所有稳婆立刻到产房！
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产房内，我疼得几乎昏厥。
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响彻产房。
是个小世子！
稳婆欣喜的喊声还未落下，又一阵剧痛袭来。
还有一个！王妃再用力！
当我精疲力竭地生下第二个孩子时，隐约听见稳婆颤抖的声音。
龙、龙凤胎！
接着是三皇子近乎哽咽的低语。
宁儿，谢谢你......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三皇子正一手抱着一个襁褓，笨拙地轻哄。见我醒了，他立刻上前，眼中满是心疼。
还疼吗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怀中的两个小团子上。
让我看看孩子......
他将襁褓轻轻放在我身侧。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睡得香甜。
女儿像极了我，儿子则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皇上已经下旨，赐名天佑、天玥。
三皇子轻抚我的脸颊，宁儿，你是本王的福星。
我靠在他怀中，忽然想起什么。
殿下，那些说您的谣言......
他低笑一声，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
明日满月宴，本王会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阉’。
龙凤胎的满月宴，比皇子大婚还要隆重。
皇上亲自驾临，文武百官无一缺席。
我身着华服，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三皇子身侧，接受众人朝贺。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大臣们谄媚的笑容下，是掩不住的震惊。
那些曾经嘲笑三皇子天阉的人，此刻脸色精彩纷呈。
三殿下好福气啊！
一位老王爷拄着拐杖上前，目光在我和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打量，满脸不可思议。
三皇子唇角微勾，忽然当众揽住我的腰。
本王的福气，确实不错。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在场众人，多亏诸位当年的‘美言’，才能让本王遇到王妃这样的珍宝。
那些曾散布谣言的大臣们顿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
宴席过半，皇上突然宣布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决定。
朕决定立三皇子为太子，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三皇子牵着我的手缓缓跪下，两个孩子在我们怀中咿呀学语。
儿臣领旨。
皇上满意地点头，目光慈爱地看向两个孩子。
朕的皇孙，将来必成大器。
那一刻，我看到无数双眼睛里的嫉妒与悔恨。
曾经轻视我们的人，如今只能跪伏在地，高呼千岁。
宴席散后，三皇子抱着熟睡的孩子，与我并肩站在高台上俯瞰皇城。
宁儿，你看到了吗
他指向远方，那里，将是我们的天下。
我靠在他肩头，看着怀中两个孩子恬静的睡颜。
夫君......
嗯
我很幸福。
他低笑一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