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四区，法图西星。
舒特终于见到了鲁道夫，他看到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正在调试染色阵列，这里的一切设施与科潘星的基本一样，舒特又有了回家的感觉。
舒特默默地走到男子身后，注视着他的实验。
鲁道夫与实验台相链接。他正在从自己体内提取能量，是有群特征的某种能量。
突然，鲁道夫终止了提取程序，他气喘吁吁，似乎刚刚经历过高强度的运动。
“你好，我叫舒特。”舒特伸出右手说道。
“你好。”鲁道夫神情淡漠，一副精气神被抽干的样子。
“那是什么能量？”舒特看到一点金黄色的能量正在屏幕上旋转，旁边的参数在胡乱跳动。
“c能量。”
“能解释一下他的群方程吗？”舒特心算了一会儿，还是无法解开方程。
“当然。”鲁道夫打开原理图，开始介绍起逻辑原理，只是他似乎对此有点生疏。
两个科学奇才之间的谈话总是这样简单高效，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专业术语之间的碰撞在不停的冒出灵感的火花，理论竟是如此的奇妙。
突然，在一个公式前鲁道夫停了下来，他的眼神里满是迷茫，嘴里咕噜着什么，此时的他就像一名陷入难题深渊的小学生，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舒特问道，这不像是天才的反应。
“这个公式有点难以理解。”鲁道夫拿出纸张演算了几分钟，才开始继续解释。
舒特总感觉越来越奇怪，面前的男子不像是高尼描述的天才，就是一名普通的物理学家。
高尼也悄悄进入实验室，聆听这伟大的新发现。
鲁道夫又在一组方程前拿出了演算草纸，平时他总是心算，今天是怎么了，高尼似乎有点不认识面前的这名天才了。
新能量的群特征十分复杂，仅仅是方程组就有一百多个，而且很多地方采用了近似处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时间过去了三小时，理论原理基本解释完毕。
演示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在很多公式处都或多或少停顿了一些时间。
“这就是c能量的群方程原理。”鲁道夫深吸了一口气，他显得很疲惫，额头上的汗珠在滴落。
“老弟。”高尼拍了拍鲁道夫的肩膀，“你怎么了？”
鲁道夫从未出现过如此差的状态，以往总是游刃有余，今天他似乎已拼尽全力。
“大脑有点昏沉，应该与c能量有关。”鲁道夫擦去了即将滴落
的汗珠。
“你不应该从自身提取c能量，大脑不会萎缩了吧？”高尼打趣道。
“没有，我有监控程序。”鲁道夫调出脑部图像，与正常人无异，“我只提取了极小的量。”
“好吧，多休息，慢慢会恢复的。”高尼对这名科学奇才有了更高的敬意。
“c能量的作用是什么？”舒特问道。
“作用机理还不清楚，看我的样子，因该与人的思维有关。”鲁道夫从未想到这一点，羡慕在自己已深刻体会到。
“空间中应该也有这种能量，既然有群特征。”
就像a，b，d和p等等能量形式，都在空间中能提取到。
“染色阵列无反应，如果存在也极为稀薄。”鲁道夫无法从空间里提取，所以才拿自己当小白鼠。
“肯定存在，只有进化场中的能量有群特征。”
“反正已明了，尼耶人的痴呆就是c能量丢失导致的。”鲁道夫拿出一小时前的实验报告，尼耶人的主k能量中缺少了c能量。
“实验结论你确定吗？”舒特急忙问道，他拿起报告，米切人的主k能量中都有c能量。
“怎么了？”
“他的族人也痴呆了。”高尼说道。
“你也是尼耶人？”鲁道夫问道。
“他来自南四区。”高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者之间肯定有一个故事。
“你测试过族人体内的c能量吗？”
“我们还没有这种技术。”
空气陷入短暂的平静，三人都在思考，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原因。
“如果原因一样”鲁道夫没有继续往下说，“这应该不是自然
现象。”
鲁道夫本以为集体痴呆是来自第四宇宙的尼耶人不适应贝卡星的场能所致，看来不是这样。
“不是自然现象是什么？”舒特问道。
“是人为。”鲁道夫缓缓说道。
“人为？”高尼早已猜到这与贝卡星无关。
“有人提取了尼耶人的c能量。”
“谁？”舒特问道。
“尼耶人的智商比我们高，我猜c能量与智商有关。”鲁道夫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贝卡星上的土着人没有痴呆。”
土着人完全正常，现在仍在贝卡星生活。
高尼躺在了实验台上，他的c能量能级与鲁道夫的一样。
“我的智商是142。”高尼说道。
“应该是精度还不够。”鲁道夫的智商是180，只是没有健康的尼耶人来验证这一点。
舒特的智商与米切人的一样，他的智商是164。
“如果这个推论是对的。”舒特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是外星人干的。”
“我们有危险。”高尼说道。
“是的。”鲁道夫觉得这一切都是阴谋。
“那么外星人是怎么提取c能量的？”舒特问道。
“有外星飞船去过你们的星球i吗？”鲁道夫是明知故问，尼耶人的防空系统里没有入侵记录。
“不知道。”舒特答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高尼汗毛直立，似乎外星人正在准备对米切人下手。
“还是尽早汇报军部，想想怎么阻止事情向前发展吧。”舒特建议道。
“怎么阻止？”鲁道夫顿感压力如山，实验还远远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