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后的夜风带着细沙,从故宫西筒子的窗棂缝里钻进来,拂过苏晚案头的唐代石墙拓片。她趴在显微镜前打了个盹,睫毛上还沾着拓印时蹭到的靛青粉,恍惚间看见宣德年间的月光漫过养心殿后巷,青石板上走着个戴竹编抹额的老人,袖口绣着的冰裂纹随步伐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