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日头正盛,透过西跨院那株老梧桐树的叶隙,在青砖地上筛下铜钱似的光斑。沈微婉捏着一方绣着缠枝莲的素白帕子,慢悠悠晃进院子,廊下的朱砂月季开得正艳,却掩不住墙角青苔疯长的颓败——自媒婆上门提亲五十岁鳏夫,沈若柔便再未踏出房门,连雕花木窗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