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这才后知后觉围了上去,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牵着谢柠的手朝着屋里拉。
陈婶子忍不住交代道:“柠柠肯定伤心极了,好好哄哄。”
哎呀!
江砚那孩子哪都好。
就是不会哄老婆。
江砚家门被关上,周围几个喜欢八卦的几个好奇地陈婶子:
“姐,这谢柠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俺们说说呗。”
“就是,你说这搞了半天还不是谢柠要离婚,是她妈逼的?”
陈婶子笑容满面:“你们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
陈婶之前在江家做工,说话都是向着江砚和谢柠的。
屋内,谢柠坐在床边,不断抽泣着。
要说刚才又哭又闹是不让章雯把脏水泼到她和江砚的身上,是演戏。
现在就是真情实感的。
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偏爱,她也好想像弟弟一样,被他们爱着。
想到这,落寞、委屈席卷着她的身体。
泪如雨下。
江砚见她越哭越狠,有些慌了。
他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他身边的全都是硬汉子,硬汉子谁天天哭唧唧的?
江砚把诺诺放在了床上,站在谢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无比生硬:
“好了,不哭了,不是在演戏吗?人都走了,还哭什么?”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谢柠就炸了:“什么演戏啊?我是真的伤心。”
江砚:“……”
谢柠哭的脸蛋红红的,撇着嘴,又卷又长的睫毛shi漉漉的。
江砚瞧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想起来诺诺。
诺诺哭起来也是这样,都能把人的心给哭化了。
江砚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依然僵硬:“别哭了。”
谢柠充耳不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江砚的敷衍。
江砚见她根本就不听自已说话,十分郁闷。
脑子里面在想,让她哭,说不定哭累了就好了。
对!
不哄!
哄个屁!
那么大人了,矫情啥啊!
想到这,江砚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正准备让她自已在这里发泄情绪,自已该干嘛干嘛的时候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谢柠委委屈屈地说他不体贴的话。
身子瞬间僵住了,视线看向谢柠。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江砚最终还是有点于心不忍,蹲在了她的面前:“姑奶奶,你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你爸妈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眼光。”
江砚绞尽脑汁在想安慰的话,谢柠地哭声渐渐消失,望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心中稍微有点暖。
还不算太笨,见自已哭了还知道哄。
谢柠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他昨天晚上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身上都是酒味?
难不成是出去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想到这,谢柠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江砚见她总算不哭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带着怒火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去上班吗?怎么一身酒味?”
“你该不会是……”
女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迅速打断。
他慌忙解释:“我没出去和朋友玩。”
“那身上的酒味怎么那么浓?江砚,你是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之前你玩我不管你,那是因为家里不缺钱,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宝宝要养,要抓紧时间搞钱才行?难不成你要我带着孩子去喝西北风?”
江砚从口袋里面掏出零零散散的钱递给了她:“陈小晨在这里开了一家酒吧,我去里面做服务员,这是他今天早上给我结算的的工钱。”
谢柠看他手上的钱,直接就接了过来、
“在酒吧上班?靠谱吗?”
谢柠对酒吧那种地方没什么好感,人生中第一次去酒吧里面,被朋友忽悠说是去见世面,结果把自已给喝醉了,同江砚意外滚到一张床去了。
“挺靠谱的,这里就这一家酒吧,昨天晚上第一天营业,人很多。”
“安全吗?”
江砚轻嗤:“我一大老爷们,当然安全。”
谢柠从中抽了十块钱递给了他。
江砚疑惑歪头。
“零花钱。”
谢柠也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就把钱塞到了他的手里,将剩下的钱小心翼翼地塞到了自已的小包里,就像是对待宝贝一样。
瞧着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江砚忍不住打趣;“瞧你出息的。”
谢柠见他竟敢嘲笑自已,凶巴巴道:“要你管,洗澡换衣服,身上难闻死了。”
江砚知道自已说不过她,毕竟这女人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两句不对调就掉眼泪。
他还是少惹。
昨天熬了一晚上,他现在很累,直接去了浴室。
谢柠则是去了厨房,做早饭。
她煎了三个鸡蛋,熬了粥。
江砚洗完澡出来,就闻到了香味。
谢柠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上街买菜。”
江砚正准备抱着诺诺去吃饭的时候,就听见谢柠道:“你先自已吃,宝宝我来喂。”
煮完粥,谢柠盛了两碗端在了桌子上,转身去抱在床上爬来爬去的诺诺。
突如其来的腾空,她的小腿还有点不适应地在空中扑腾了两下。
谢柠抱着孩子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勺子,舀粥吹了吹喂在了诺诺的嘴里。
江砚许是太累了,沾床就睡。
谢柠快速把锅碗瓢盆洗好了之后,就带着孩子上街买菜。
现在天气炎热,谢柠几乎是全副武装,生怕把自已给晒黑了。
她抱着诺诺坐在了小推车里出门了。
他们住的地方离街并不远,道路两边是卖菜卖水果的。
谢柠仔细观察着周遭的店铺。
走到中心街,她抬头看见原本属于江家的饭店已经改名了,颇有几分感慨。
她买了一小块猪肉,一朵花菜,还买了苹果、香蕉和西瓜,一共花了六块钱。
在路上走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卖盒饭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们的生意很好,周围围满了工人,
谢柠思索了片刻之后,推着小车子走到了摊位面前,望着面前的菜色,卖相属实不好看,和之前家里开饭店的卖相,简直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