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能有当小三，搞乱伦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是吧？”

    方莹的话说得刻薄又尖酸，可周彦祈只是惨白着脸，深深看着我。

    “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面无表情：“用不着了。让周之鱼去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吧。”

    我转身就要走，周彦祈急步上前拉我。

    “周彦祈，我现在是个孕妇。”

    我甩开他，后退，护住小腹。

    周彦祈红着眼眶，脸更白几分。

    我冷着脸警告他：“麻烦你离我远点。”

    回到车里，方莹一砸方向盘：“但是离婚协议周彦祈还是没签啊！不行，你今天高低得把这个恶心的婚给我离了。”

    我淡淡目视着前方：“他会签的。今天闹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他乖乖把协议给我签了。”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你肚子里这孩子的爸是？”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

    男人燃着灼灼暗火的眸子。

    粗重的喘息……

    “不重要。”

    我淡淡望向窗外。

    9

    我拉黑了周彦祈和周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他的助理、秘书轮番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直到一个自称是周彦祈律师的人给我发短信，说要和我面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我准时赴约，来的人却是周彦祈。

    几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

    眼中布着血丝，下巴上一圈青色。

    “所以现在，只有谈离婚你才会见我，是吗？”

    我淡淡靠在沙发里：“我们除了离婚没有什么别的好谈的。”

    周彦祈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那晚……她失恋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她男朋友，而我……也喝得有些意识不清，把她当成了你……”

    他越解释，声音越虚弱。

    “但是你相信我，只有那一次！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珈熹，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我看着他极力解释的样子，笑出泪来：“无所谓，我也和别人睡了。我们扯平。”

    我淡淡看着他眸光一丝丝破碎，眼眶渐渐湿红。

    他哽了哽：“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能。”

    “再说，的确发生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

    “珈熹……”他神色痛苦，“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

    我打断他：“我给过你机会了。”

    “第一次，你抛下我去哄周之鱼睡觉。我就告诉过你，有我没她。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第二次，你说你会让她走，结果却是你带着她一起走。”

    “第三次，你说我恶毒，刻薄，说让我体谅她。不好意思，我体谅不了，我也理解不了。所以就这样吧，周彦祈，你去跟你妹妹好好过。”

    “我说过了我对她……”他还在没完没了地解释。

    我彻底恼了，一杯冰水泼他脸上：“够了！”

    “周彦祈！你口口声声只把她当妹妹，甚至睡了她还拿我当挡箭牌，说什么把我当成她？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在你心里，她重要的多，否则你就不会为了她，一次次践踏我！”

    周彦祈狼狈得有些卑微。

    他苍白无力地还想说些什么。

    却对上我冰冷嘲弄的眼神。

    “你想否认？你否认得了么？”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了，周之鱼她越界了！可你依然纵容她的越界，你相信她是个脆弱的小女孩需要你的呵护，而我，是个刻薄恶毒思想龌龊的坏女人。”

    “可能你的确只把她当成妹妹，可她没有把你当成哥哥！”

    “她失恋了？喝醉了？还真是会找借口啊。”